“称臣！”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看着颉利，他知道颉利是借机报复他。

这是他自长孙无垢逃婚之后，第二次感受到了奇耻大辱。倘若在北方诸国的时候，颉利哪里敢这般！

张安世看着李世民一副想要决一死战的样子，知道李世民不能再被颉利的言语激了。帝渊交给他的最后一个任务还没有完成。

“陛下，君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李世民眼神中充满悲愤，他知道张安世说的是对的，这个时候和颉利决战，那么李唐最后的力量也将不复存在！

“子儒，难道朕就要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昔日在北方，颉利这些人不过是仰仗李唐，如今却反了过来！”

张安世一脸凝重的说道。

“陛下，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少康复国、勾践卧薪尝胆这些忍辱负重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们前期也曾遭受莫大耻辱！”

李世民看着颉利所在的位置，咬了咬牙。

渭水将成为他抹不去的耻辱。

他将来要用颉利的人头来洗刷这一切。

……

神都，武英殿。

秦翰带着北方的最新情报来到了武英殿。

“陛下，李世民以称臣等代价，向颉利换取战马等资源，并且向聚集金国的游牧民族承诺，成为他们抵抗大周的第二道防线。”

林渊看着秦翰带过来的情报，李世民最终还是签下了渭水之盟。

就在这个时候，赵高来武英殿禀告，

“陛下，裴矩在武英殿外，要求见陛下！”

林渊微微一愣，随后便明白了裴矩来武英殿的目的。笑着摇了摇头。

“裴老大人这是不甘心，还想要再走一趟西北。”

“宣！”

……

裴矩进了武英殿，没有试探林渊，直接开口说道。

“陛下，老臣愿前往西北！”

林渊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裴矩，这位追随他多年的老臣，分裂北方诸国联盟，为大周统一北方立下赫赫战功。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他的功劳甚至远远超过战场的将军。

裴矩这样的年纪和身故状况这一去西北，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得时候。

裴矩似乎早已知道林渊的想法，跪拜在地，开口说道。

“弘大昔日成为人人喊打的奸臣，所有君王对老臣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想要以老臣之头颅，收天下人之心。是陛下不弃给了老臣机会。

知遇之恩，再造之恩。这些年始终铭记于心。每次回想起，内心总会问自己，是否有所懈怠，是否对得起陛下。”

林渊沉默了片刻。

“裴老大人，朕更希望在神都常见到你！”

裴矩摇了摇头。

“陛下，就让老臣最后一次为陛下谋取西北吧！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将军马革裹尸而还，老臣早就将这条命，许给了大周统一大业！”

林渊若有所思，开口说道。

“你这是早已料到西北会有今日的局势，于是让裴寂回归神都裴家！”

裴寂认为他回归神都裴家，更多的是为了第二次世家之争。然而裴矩却是在安排身后事。

世人眼中的大奸臣，他心中的理想却是学苏武牧羊。

想明白这一点，林渊并没有拒绝裴矩。开口说道。

“活着！

孤希望弘大能够陪孤一起见证天下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