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顺子很好奇，没有什么旅客会像他们这样，如此焦急又执着的非要上三圣山，虽然他中途晕倒了，但凌霄的状态确实是来旅游的。

会拿盆舀雪烧水，会在雪地里留点什么到此一游之类的痕迹，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不太发表什么意见，也不会问东问西的，会挑食，全程也都在和另一个一样好看的老板在说话，状态十分自然又放松。

只是他太自然了，在不自然的人群里有那么一个自然人，就显得不那么自然了。

“你管这个干嘛，干什么我们不能说。”无邪的毛一下子就炸起来了，眼神也有些闪躲。

对他的反应顺子完全没有意外，笑了笑道：“没关系，就是随口问问。”

然后又讲起他这些年采草药和做向导的事情，香烟的火光忽明忽灭的，见着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叹息着吐出了那口烟雾道：“实话说，我从没带人上过姑娘湖之上的地方，要不是有菩萨保佑我们已经死了，现在一个不缺的站在这里，属实是个奇迹。”

“你没带人上来过？别闹了。”无邪拿着烟的手都抖了一下，没带人上来过是什么意思，没有经验怎么可能做向导呢，无邪下意识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希望顺子只是在开玩笑。

“没有，谁能想到临近夏天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天气，不过不用担心，虽然没带人上来过，但我采药的时候已经走了许多次，什么地段都是门清，不会出事。”顺子道。

瞧着他并不是开玩笑，无邪暗暗咬牙：“那这么危险你还带我们过来，你就这么缺钱吗？”

顺子闻言顿了一下，语气颇为不自然的说道：“钱……是原因，可也不能是全部……我的父亲，算到今年下来已经失踪了十年了，他也是带人来的，和你们走的路线都差不多，在我的记忆里，当时找他的那一批游客，和你们的扮相很像，也是执着着非得上山不可。

所以我就想跟着你们来看看，我不希望你们也死在这里，我也想知道我父亲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至今都没能下山来。”

说完他有点苦笑道：“也许他只是单纯的碰上了雪崩，也许我永远也无法找到他的尸体给他安葬了。”

讲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挠了挠帽子道：“你们不行笑话我，这事别和别人讲，别人再多想什么就不好了。”

无邪直摇头说不能够，然后偷偷看了凌霄一眼，心里腹诽着：‘要是叫胖子知道你是头一次带队来，他铁定会打死你，到时候搞不好你就成这雪山上的第一凉菜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样的打扮和一样的执着上山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十年前也有一批人去云顶天宫？不会这么巧吧？应该不至于，这长白山那么大，顺子说的是雪崩，那当时一定是冬天，顺子的父亲搞不好是发生了事情遇难了。’

“呦，这么多人？那不用换岗了，瞎子再回去多睡会。”黑瞎子的声音传了出来，但几人根本没能看见他的身影，可能连出来也没出来。

“换班换班。”成宇去拉黑瞎子。

无邪用肩膀抵了抵凌霄，示意要不要进去，凌霄摆手让他先去，又指了指自己道：“放个水。”

无邪很是佩服他这种言出必行的劲，给他比了个大拇哥，丢掉烟头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