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帮着秀英撩着衣服。

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医生面前，秀英紧张得要命。

尤其是，儿媳妇还在。

秀英要命的尴尬着，感觉身上的肉皮都被撕下来了。

那里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女医生准备好器具，戴好消毒手套。开始检查工作。

女医生给秀英用了扩张器，秀英立马感觉异物进入了体内。

不适感，特别强烈。

“放松。不要紧张………”女医生说了几个专业术语。

秀英配合着。

深呼吸着。

这项检查对秀英来说，确实要命。

自从守寡后，妇科检查，从来没有做过。

女医生认真工作着，消毒，检查，上药。

秀英发出了撕拉撕拉的声音。

“没事的，刚刚上药，可能有些不适，这种不适感，渐渐就会减轻。”

女医生解释。

十几分钟后。

“好了。可以起来了。”女医生操作完毕，脱了消毒手套，又去洗手盆旁边仔细清洗，消毒。

叶紫帮着秀英把腿轻轻放下来，又扶着秀英坐起身，秀英慢慢下来。

依次穿好衣服。

身体还是不舒服，是另一种不舒服。

“好了，出来吧。”

女医生消毒完毕，就出了检查室。

门诊室。

秀英坐着，叶紫站在身旁，认真听着女医生给的注意事项。

“每天要按时上药，上药前要清洗干净。保持适当的性生活，是有助于身体健康的，更有助于分泌物的排除………”

秀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坐不住了。

脑筋里一团混乱，医生说的什么，她都没有听进去。

医生给开了药，叶紫认真记下医生说的注意事项。

水月华庭。晚饭。

孟闯大口吃着馒头，叶紫用勺子给孟闯舀了一勺麻辣豆腐。道：

“多吃点。”

又把辣炒茄子往孟闯手边推了推。

“你也赶紧吃，多吃，你看你胳膊瘦的。”

孟闯老觉得叶紫瘦弱。尤其那腰，那胳膊，仿佛一攥，就要断掉似的。

在孟闯心里，女人都敦敦实实的才叫健康。

叶紫美美地回应道：

“你懂什么？这叫该瘦的地方要瘦，该有肉的地方，就要有肉……”

………

秀英看着小两口嘴角挂笑，眉来眼去，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

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

但是也不好发作。

尤其是今天，叶紫还陪自己去看病，还看着自己那么尴尬的姿势………

秀英闷闷地喝了几口大米稀饭，拿起筷子，就伸向孟闯手边的辣炒茄子。

孟闯赶紧给秀英推了推，推向秀英。

“给，妈。快吃！”

叶紫赶紧阻止。

“不行的，医生说了，忌辣！妈最近都不能吃辣。而且，以后………都得少吃辣。”

叶紫特意省略了“老年人”三个字。

有哪个女人喜欢别人说自己老呢？老年人更怕老人。

“啊？这么多忌讳！不吃辣，那多难受啊。”

孟闯毕竟不如女孩子细心，想到什么说什么。

“没事儿，妈，好了再吃，养好了，可劲儿吃！”

孟闯笑笑。吧唧吧唧继续吃饭。

桌上有一盘炒山药，清淡得没味儿，秀英吃不进去，只就着咸菜丝，喝了两碗大米稀饭就作罢了。

身体不得劲儿，上厕所，还是不顺畅，还是火辣辣地难受着。

秀英早早地就回卧室躺下了，没洗澡。

…………

自从爬山回来，凤蛾就全身不得劲儿。

心情上可以理解，不可能一下子就甩掉那团垃圾。

两个腿肚子，总是抽筋，尤其是夜里。

这天半夜，凤蛾又叫了起开。

“哎哟哎哟………”

刘利民赶紧起身，开了床头柜的灯。

“我给你捋捋。”

刘利民跪起来，凤蛾趴着，眼睛对着灯的方向。

“不行，刺眼，我先调调。”刘利民赶紧开了小夜灯，又关了床头柜上的亮灯。

刘利民早就对着手机视频，看了数遍，手法上轻车熟路。

从凤蛾的脚后跟一直捋到小腿上面，来来回回。

整张大床，一颤，又一颤。

“唉，年轻时受罪，老来老来也不让消停。”凤蛾感叹。

“你才多大年纪啊，五十出头，顶多算是中年人。”刘利民呵呵地笑着。

“我可比你大两岁呢。”凤蛾絮叨。

“跟你结婚，总感觉占你便宜似的。”凤蛾的心里话。

“人家都找年龄小的，你这……明显亏了。”凤蛾发自肺腑。

“年龄大小有啥关系！”

刘利民不喜欢凤蛾老把年龄挂在嘴边。

“我是跟心过日子，又不是跟年龄过日子。我就觉得你好！”

刘利民一边给凤蛾按摩着，一边拍了拍凤蛾的臀部。道：

“软乎，真带劲儿，一晃一晃的，就跟凉粉儿似的。”

“去你的！”凤蛾一蹬脚。

哈哈哈哈………

深更半夜，夫妻俩笑作一团。

夜半。

叶紫躺在孟闯的怀里。

“哎，跟你说个事儿。”叶紫掂量着开口了。

“啥事？”孟闯箍了箍怀里的女人，大手摸上了叶紫的肚子。

“医生说，得让妈保持适当的性生活………”

没等叶紫说完，孟闯猛地就坐起来了。

“啥？”孟闯瞪直了眼睛。

“哎，你急什么呀？”叶紫也跟着坐了起来。

“这不耍流氓吗？”孟闯更大声了。

“唉呀，我也不太懂，这是听医生说的，说对女性健康有好处。”

叶紫解释着。

冷不丁地，孟闯实在是接受不了。毕竟，妈都守寡几十年了。这个问题安插在妈身上，实在是难以接受。

孟闯想不通。

“闯，我也不懂，你不懂更正常。因为我们毕竟没到妈这个年龄，是不是？”

叶紫说地轻声细语。

“那，那咋整？”孟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不，给妈介绍个老伴儿？”叶紫试探着问。

“这都多大年龄了？”孟闯反对。

“妈才五十出头，也不算大龄嘛！”叶紫说。

“再说，我妈不也有老伴儿吗？不也挺好的嘛？是不是？”叶紫推推孟闯的胳膊。

“当时，我也跟你一个思想，感觉丢人，但是，谁都需要关心，是不是？人都需要爱，不分年龄………”

叶紫说得近乎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