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汐简单将李嘉的死亡现场叙述了一下。

“我已经让陆星帮忙去查李嘉的人际关系了。”

“抛开金叶子的事不说，李嘉肯定和贺家或者徐毅有必然关系。”

“否则这种时候，凶手没必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杀个无关紧要的人。”

裴澈盯着现场的照片，半晌没说话。

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之前你让我查贺东升，除了你知道的线索外，我还查到一件事。”

“贺东升有个多年的主治医师。”

灵汐顿时想到了刘怀年那个医生朋友。

“乔舒亚？”

“贺家一个被解雇的保姆，称贺东升有个主治医师，但谁都没见过，只是在门外打扫时，曾听到贺东升叫他乔医生。”

裴澈看着照片上的金叶子，面色凝重。

“现在只知道，那个乔医生是男的，曾出现在刘怀年和贺东升身边。”

“时间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

灵汐面露疑惑，觉得有些不可能。

“刘怀年口中的老乔，是至少三四十年前认识的。”

“就算这个老乔只是和刘怀年同岁，现在也八十多了。”

“一个八十多岁的人，现在还在出谋划策教别人杀人？”

裴澈轻轻挑眉一笑。

“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心里有恨，到死想做的事也不会放手。”

灵汐趴在桌子上，望着凶案现场的照片发愣。

莫名的想到了之前聂庭深的话。

“你说……这个老乔，为什么找上这些人？”

“这几个案件，看似没什么关系，但我总觉得，他们本质莫名的相似。”

灵汐边想，边自言自语。

“你看啊！缪盈谋杀仇峰是为了报复渣男；”

“羽星池谋杀刘怀庆，是为了给刘怀年报仇；”

“但碎尸案似乎不一样，前两个都是背后人怂恿别人犯罪，然后被受害者报复。”

“但碎尸案却是贺东升前后杀了养子和情敌，他又不爱柯惠，顶多感觉到背叛，说是复仇，有些牵强了吧……”

虽然现在还没有实质证据，证明贺彦南和徐毅的死是贺东升所为。

但整条线的指向不会有错。

那碎尸案为什么和前两个不一样？

灵汐正想着，裴澈突然一拍桌子。

“糟了！贺彦北！”

灵汐一怔，没明白裴澈的意思。

裴澈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但电话那头却始终没有人接。

“灵灵，跟我去趟鹿海市。”

“现在？”

灵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裴澈拉上了车。

上车前，裴澈还专门给鹿海市的警方打了电话。

让他们寻找贺彦北和贺东升。

路上，裴澈在得到鹿海市警方的确认协助信息后，才和灵汐解释。

“你刚才说，前两个案件，都是背后人怂恿罪犯杀人，迫害受害者，然后被受害者报复反杀。”

“唯独碎尸案，我们已经锁定了贺东升，但他严格来看并不算受害者。”

“不论是柯惠还是温柔，她们的惨死都是贺东升造成的。”

“为什么这次没有受害者报复？”

灵汐顺着裴澈的引导，将碎尸案所有的线索，在脑海里串了一遍。

顿时瞪大了眼睛。

“贺彦北要为温柔和贺彦南报仇，杀了贺东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