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常态？又或者是在这个世界算是正常？

不，萧跃清楚的记得，有那么一个世界，经历了奴隶与封建，现在虽然称不上完美，却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或许吧，在那里，萧跃也未曾释放自己的所有力量，因为那里没有灵气托举，承受不住释放气息的他，他也只能作为一个普通人，随波逐流。

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种情况也可以用常见来说，但……

大多数……大多数情况，或许还是美好的。

萧跃思索，这是人之常态？人的本质？所以，人才是恶吗？

他又想到了那个世界的话，人之初，性本善……

一切，或许是后天影响？

不，没有人能定义所谓的善恶，一切都顺从本心。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或许，那些霸凌者也有苦衷？

不，也不对，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有苦衷？从心而始，而欲望，往往最能操纵人心。

深夜里的一卷纸，明日中的一句假话……

他们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吗？或许是，但更多的还是欲望作祟，也正是欲望纵横，才会有人无完人……

欺诈，嗜杀，还有行窃……

一切或许是从迫不得已开始，但最后都会走上欲行未满的路。

萧跃笑了，这如果是人，他还真的愿意做人吗？

人之所以为人，就是他们能够更好的控制欲望，不像灵兽，更不像妖兽。

人之外的生灵，大多数在未达到一定境界之前，他们都是按照本能行动，不说拥有先天灵智的灵兽，像是海族，精灵族，他们都无法有效的控制欲望。

但他们和人族有本质上的区别，海族以海为生，所有的秩序都凌驾于海洋之上，他们不能更好的控制，但大海却能做出制裁。

精灵也是一样，树精灵，石精灵……

万事万物都有灵，产生的精灵也都依附与对应的万物，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天地会为他们设置应有的警戒线，越过，便是死亡，更甚至，生不如死。

而人族……

没有谁能制裁他们，有的的只有更强大的拳头，更庞大的背景。

世家子弟杀人，和农夫杀人可以说是两个概念，即使是在那个世界……

那个鼎盛，繁华的世界，萧跃也能体会到这一点，杀人只是举例，做别的事也有差别。

人们总是自以为的将一切划分三六九等，对上是谄媚，对下是压榨，常态，世间能有几人做到逆流而上？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

繁华的背后，谁知道有多少艰苦，和苦涩？

不知不觉间，萧跃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破败的小巷，这里生活的大多数人都是苦命人，也有小部分人活该如此……

这些都是萧跃从心里做出的判断，没有依据，没有标准，一切都是以心而判，从心里做出对的事情。

他没有进入那破败的小巷，而是在另一处街头拐角，迅速隐去身形，并且独立出另一个自己。

萧跃的意识同时接管两个身体，他知道，不止轩辕家，暗中还有部分势力跟着自己，他要做什么，不能明目张胆的来，不能给那些人波及无辜的选择。

是的，无辜……

又是这个熟悉的词，关于无辜的判别，萧跃也是从心出发，给出一个不像标准的标准。

明面上的他 七拐八拐好似闲逛，有而在途中，也有家族弟子，门派弟子上来接触，还是关于那个女小偷的，萧跃也做出决定，回去就把那个小偷抛了，省的卷进不必要的麻烦。

暗地里的他再次回到那个破败的小巷，散出神念，很快感知到那个小女孩的家庭。

破败的房屋，破败的门楣，遮风挡雨勉强，生活起来却是略显艰难。

“大哥，就是这家吧？”

身后，一个邋遢且肥头大耳的男子盯着这破败的门楣问道。

他的身边则是一个侏儒。

萧跃隐去身形，隐去气息，即使站在两人面前，那两人也发现不了他。

那侏儒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里了，最近手头紧，只能来这里快活了。”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笑道：“大哥你这话说的，那女的好歹也竞争过花魁，现在随便玩，怎么还感觉你吃亏了一样？”

侏儒猛地跳起，狠狠的给了那肥胖男子一拳，“你懂个屁，花魁又怎么了？那些卖艺不卖身的，最后能有几个不卖姿色？”

“老子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就算去了青楼，哪个敢说个不字？”

“这里面的被万人骑，也没有青楼的保护和滋养，鬼知道还能留下几分姿色？要不是真的手头紧？老子能来这里发泄？”

肥头大耳的男子憨笑，“老大说的是，莫说花魁，清白人家的小姐，老大那也是伸手就来，谁敢说个不字？”

“那是……”

突然，萧跃身形闪现，煞气翻涌，只不过那模样却是另一个人，手持青锋，怒目而视。

“两位，我今日归来，就拿你们祭剑！！”

“你是谁？”

感受到磅礴能量的大胖子，猛地窜到侏儒身前喝道。

“要你命的人！！还有那些欺负我妻子，家人的混蛋，我会一个个上门，请他们赴死！！”

“你……”不等侏儒说话，一道无形剑气斩出，那两人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就已经灰飞烟灭。

萧跃腾空而起，剑指整个尧天城，冷声道：“肖金元今日归来，往日耻辱，肖某必将一一奉还……”

随后剑锋落下，一个世家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磅礴剑气灭了满门。

“任家只是开始，各位，不死不休！！”

他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那些欺辱过肖金元妻子的家族惶惶不安，一些超级世家也被震惊，刚刚那一剑，没有洞心境的修为绝对做不到。

肖金元？他才离开多久，五年？没有吧？他家也算是有名，稍稍调查就能出来，他那女儿刚过四岁生日，肖金元也才离开不到四年，怎么可能达到洞心境？

根据萧跃搜集来的信息，肖金元的样子也被他轻易得知，对于死在自己手下的人，萧跃自然认得，剑宗的一名死士……也可以说是傀儡。

当时杀他的时候，肖金元已经没有了自我意识，实力也有了擎天境左右。

当时那样子，萧跃也能断定，肖金元这批死士知道的人不多，至少八成以上的弟子长老都是懵逼状态。

这还只是第一印象，毕竟解决掉他们也只是瞬间的事情，萧跃能记下他们的样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当时的神态？

萧跃缓缓落下，一位妇人早已等候，她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可那依旧遮掩不住她的美艳，身上破烂缝补的衣裳，也掩盖不了她那诱人的身段。

花魁……

尽管被生活压榨，尽管被现实折磨，她还是她，依旧是那么美。

在看到她的第一眼，萧跃都以为是自己搞错了，这可能是哪家小姐，身着破烂，不做掩饰，故意来此。

可那泪眼婆娑，像是泄了洪的眼眶，却十分真实的告诉萧跃，她就是那个小囡囡的母亲，那个受尽沧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