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难
作者:北竹青 | 分类:仙侠 | 字数:22.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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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朱雀血咒惨兮兮
“师弟,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先前掩护你离开求援,难抵俩人围攻,被击晕过去。
等我再醒来,就发现你躺在我不远处,而那两个魔修不知是死了,还是逃啦,只留下储物袋和随身衣物。”
“我跑出两百多里后,藏在一处隐蔽的山坳里,用令牌召集同门弟子,迟迟没有等到回应,期间那魔修搜寻到我附近,被我侥幸地躲了过去。
时间过去很久,我担心你的安危,在魔修飞走后,赶了回来,刚到达,就看到你躺在地上,模样凄惨。
那两个魔修在一旁窃窃私语,我正打算上前拼命,天际突然闪过一阵强烈的白光,还掺杂着极强的神识力量,堪比金丹宗师的威力。
我识海受到冲击,昏了过去,再醒来就在舟里啦,白光之后的事,我也一无所知,可能是路过的正道前辈搭救了我们二人。”
我停顿片刻后,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恐怕不一定是正道修士所为,师弟你看。”
周山将那俩魔修的储物袋一一打开,里面所有带有灵气的物品都粉碎成渣滓灰烬,就连普通物品都变得破败陈旧。
“据我回忆起以前家族宿老的教诲,这像是一种罕见而强大的吸灵手段,更像是魔功修到至高境界,才能施展出的法门。
奇了怪了,魔宗的人向来六亲不认,自私自利,怎么会救我们呢,而且若不是魔宗中人,怎能练成如此高深的手段。
看来,魔渊秘境开启在即,中土正魔两道箐英齐聚,风云莫测,真是多事之秋啊!”
周山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没有头绪。
“师兄,别纠结啦,我们逃得性命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得对,怪我实力太差,和你第一次出任务,都护不了周全,还让你犯险救我,我真是没用啊。”周山自责道。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脸上爬满了凄苦,往日的沉稳自信全都消失不见,强烈的反差感下,显得异常脆弱。
我第一次看到周师兄不为人知的一面。
“下次,师弟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别再犯傻,冲上来和我一起陪葬,见事不可为,果断卖我,好歹能活下一人。
你放心,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和恨意,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实力不够,毕竟我们不可能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周山悠悠地看向空中说道,视线延伸到不知名处。
“师兄怎么会没用呢,若你没用,我不就变成废物了吗?是敌人太强,这次回去准备些针对他们魔气的灵器和符咒,下次见到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装作发狠的样子说道,但显然那不是我熟悉的路数,显得很不自然,最后我都绷不住笑场啦。
师兄看到我幼稚的模样,也展颜一笑,但又很快收敛了笑容。
转而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想得太简单啦,想找到克制他们的手段可不容易,否则,我们正道也不会始终被魔道压上一头。
不过,我们再次遇到魔宗弟子的日子也不远啦,你我二人要抓紧提高实力,参与魔渊秘境试炼的魔修,可没有一人比我们先前遇到的三人弱。
魔渊环境有利于他们,反而对我们有压制,到时,还要仙宗众人守望相助,才能减少弟子伤亡,争取到最大利益。”
不知是任务完成后,一身轻松,还是思宗心切,亦或是两者兼有,我们回去比来时快了不少,仅用了三年的时间。
此行历时十又三年,不知道宗内现在发生了什么变化?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想知道发生的种种事情,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为之痛心。
就在我们将要抵达的时候,神霄宗内发生一件特别的事。
有人幸福,就有人痛苦。
这几天的天气并不好,阴云密布,阴翳地垂在低处,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些顶多让你感到不快,但对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的人们来说,更加难以忍受,越发窒息和绝望。
“今天又没要到灵石,要你有何用!既然喝不到美酒,我有一个好主意,能让我开心开心,哈哈哈。”
凤田盯着鼠五,厉声呵斥道。
“少爷,再给我宽限些时日,我一定筹集到大把灵石,给您买极品灵酒喝,别再打我啦。”
鼠五跪在屋内,头无力地耷拉向地面,双手手心摊开向下,随着小臂平铺在地上,额头和眼眶一片淤紫,面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
胸口锁骨位置就更不堪啦,皮肤上多是块状的大片淤青,椭圆和长条形的都有。
有些严重的都要结痂愈合了,又被重新撕裂开来,搞得血肉模糊,裸露在空气中,无人怜爱,几乎就是这处伤口还没好,就又新添了好几处。
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啦,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打?这可比那好玩一万倍。”
凤田轻佻地说道,兴奋得脸颊都变得潮红。
他右手伸出中指,其余四指往掌心并拢,接着朝眉心轻轻一点,眉心顿时出现繁复的朱雀纹路,如同呼吸般一闪一闪的。
鼠五看到朱雀纹路,变得十分惊恐,连滚带爬地向门外逃去,他扒开门缝,艰难地挤到院子里。
他竭力地想逃离这一切,奈何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也无力反抗。
鼠五全身腾地一下,燃起熊熊的红色火焰,他躺在地上,悲惨地哀嚎着,扭曲的脸庞上透出满满的痛苦,忽的,他疼得站立起来,在风中狂舞,如油锅中翻腾的恶鬼。
最后,他挣扎一会后,颓然地倒下,没了声响。
凤田早就从屋里跟了过来,全程观看施加在鼠五身上的痛苦,对于更弱者的欺凌,让他倍感快乐。
“妈妈,妈妈,我好疼,疼啊,给我吹吹,好不好。”鼠五忽地梦呓一样,说出这样一句话,声音细若蚊蝇。
“你是在叫李萍花这个骚货吗?她本来买来就是充当我父亲和叔伯的共同玩物,讲真的,这个母狗的滋味真不错,我到现在都还在回味呢?”
鼠五听到,不知又从哪里生出的气力,发出一声惊天的哀吼,不停地喘息嘶吼着,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幼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