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梦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4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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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飒飒英姿
美女乱人眼,花丛心自清。
流水潺潺歌吟处,叹人间造物!
一行三人,沿木桩,野菊花相随,来到一座青瓦木房旁边的坝子里。
坝子靠后,一些木柱像梅花朵朵盛开,有序排列。
这正如青春风采,少年情怀。心比天高,情比地厚。展翅飞扬,直飞云天。隐隐有阴阳八卦之势,又含斗阵之威。
稍微望一眼,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仔细一瞧,顿觉阵阵冷气传来,变化万千,透着一股不可冒犯之威严,冒出一股金光之瑞气,震慑人间之宵小,怒视地狱之凶恶。
夏雨战战兢兢,眼光离开了奇怪的梅花形状列柱,往前边青花石板上一看,一个个圆点,也如朵朵梅花盛开一般。仔细一瞧,和树桩排列差不多。只不过威严要少了一些,但有一种神圣不可冒犯之气势。
夏雨更加震惊,装饰不像装饰,却如此让人害怕,这有什么用?心中疑云起,但没好意思问。
转身,却见一间空屋里,没装板壁,垂吊十来个沙包。每个沙包,看上去有百十来斤重。但绳子绷得紧,似乎有千钧之力,一拳上去,就算有几百来斤力气,好像都不能动摇一般。
那地面平滑如玉,铁板一块,一般来说,这些都是黄土,怎么夯实得这么结实?是不是经常有人在这里击打沙包,把黄土踩得如此结实?如果是这样,那些人究竟有多大力气?
夏雨转身看了看杨蕴涵,杨蕴涵抿嘴一笑,散发着朝气,盈盈温柔中。真的,杨蕴涵太漂亮了,美得让人心里痒痒,想上去把她揽在怀中。
不过,夏雨看出,杨蕴涵是在嘲笑他。
夏雨心想,莫非杨蕴涵也在这里击打沙包?虽看她英姿飒爽,但看上去柔弱无力,不像是苦练功夫之人。要不然,怎么容颜娇嫩如花,玉指葱白像刚刚出土的嫩芽?但凡练武之人,不分男女,苦练功夫,皮糙肉厚,不是这般。
夏雨毕竟是男子汉,怎么招小了自己几岁的女孩嘲笑?拿出点男子汉气魄,杀杀这个小女孩的锐气。
夏雨雄纠纠,气昂昂,大踏步冲到沙包跟前,伸出手就是几拳,“咚咚咚”沙包沉闷响了几下,却纹丝不动。
杨蕴涵抿了抿嘴,忍不住“嘻嘻”一笑,嘟噜一句:“还男子汉,我看是面捏的。”
夏雨一听,脸面一热,如烈火在燃烧。在美女面前如此尴尬,一火,冲上去把那个沙包用力向前一掀,荡开去。
夏雨笑嘻嘻正往回走,沙包反弹回来,正中夏雨侧后背。“啪”的一声,夏雨往前一扑,又往后扬了几扬,重心不稳,翻倒在地。
夏雨丢脸丢尽了,全身燥热,火急火燎地摸了摸屁股,翻身就爬起来。哪知,沙包又从另一边反弹回来,又是“扑”的一声,再次把夏雨四面八叉,撞翻在地。
两个美女花枝乱颤,娇容展颜,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笑声悦耳回荡,更加让夏雨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可这地面,光滑如玉,犹如铁板,哪来地缝?
夏雨晓得,如果再次站起来,沙包又要反弹回来,要是自己再撞上,那简直就无颜活在这个世上。怎么办?干脆躺在下边,等沙包弧度减小,看来不会撞在身上了,才爬起来。
美女笑声停了,杨蕴涵把腰间彩带一束,颜容一振,几个空心斗翻到沙包前,站成马步,伸出手就是几粉拳。
那沙包荡漾开去,又荡回来。杨蕴涵反身跃起,飒飒英姿,轻盈潇洒,如嫦娥偷偷飘下人间。腾空一脚,“嘭”的一声,沙包又飞了出去。
夏雨看得呆了,看似娇柔无力,只几下子,却令人心中胆寒。
盈盈灵巧一姑娘,身轻如燕气如虹。一脚飞出惊虎豹,疆场驰骋赛桂英。战鼓隆隆穆柯寨,何时出现美娇郎。成双成对同出入,新的战场立新功。
夏雨仿佛看到,铁蹄铮铮,两军撕杀。在这千军万马中,一个美如天仙的女将,扬鞭抽马,左右撕杀,如入无人之境。
这何等的威风,何等的飒爽!娇喝一声,直指敌首。飞马过去,一枪挑于马下。敌兵见主将已死,溃败如潮。这是何等壮观,何等惨烈!而女将持枪一指,潇洒自如,美丽动人。而全军将士,奋力追赶截杀……扫除世间邪恶,还我世道清明。放马南山,刀枪入库,和谐一片生。
杨蕴涵飘飘着地,拍拍手,走开去。那沙包荡回来,人早就让开。
风口浪尖舞蹈,激烈而刺激。童真雅致悠扬,没有任何猜忌。
夏雨没想到,小姑娘身手如此了得,不由得生出爱慕之心,要是我能这样多好。
正在憧憬之际,沙包又弹在夏雨胸前,夏雨被撞得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没爬起来。
青蛇在竹间,落下掉在白马腰间。中毒白马马上飞天,却几百年没去西天。因为青蛇没有毒牙,却被白马踢去西天。
王莲赶忙上前扶起来,直埋怨杨蕴涵:“你这个姑娘,没轻没重,夏老师是文明人,那经得起这样折腾?”
杨蕴涵轻笑道:“作为男孩子,哪知他这么不经撞?我们杨家男人,哪个不是身强力壮,不怕这个沙包,怎的?”
王莲杏眼瞪圆,生气地说:“杨家男人,哪个不是莽汉?怎能与文质彬彬的夏老师相比?记住,软绳套猛虎,小夹夹恶狼。”
杨蕴涵笑着提高声音:“哟、哟、哟,还没进人家门,就帮着。今后进门了,那还了得!什么软绳套猛虎,小夹夹恶狼,我看他连我都打不过,不要说猛虎饿狼了!”
嗔怒言语间,王莲仿佛荷花蕊上跃出一个古代美女,在拂动一弯琴弦,拨动出爱的音律。莲花的粉色花瓣上,晶莹剔透的泪光,滚落,滴下,最终苦涩了水中一尾金色的鱼。一片柳叶,荡漾水中,一片落花,也不知向谁在倾诉。请你告诉我,是谁将那爱的万古柔情,揉进了千年的缘,或许只是为了痴念,或许只是为了爱情。
夏雨见王莲与杨蕴涵斗嘴,忍着痛站过来,隔在中间:“两位姑奶奶,别说了好不好,是我不经撞。”
王莲还不服气,一只手按在夏雨的肩上,一只手指着杨蕴涵,大声说:“你、你不晓得夏老师厉害!”
杨蕴涵也不示弱,过来从后边一只手也按在夏雨肩上,一只手指着:“我看他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夏雨连忙推开王莲,朝她使个眼色,王莲唬着脸不吱声了。
杨蕴涵嘻嘻一笑,扳过夏雨,面对面,说:“还是姐夫好,不像某些人小气。”
王莲又要吱声,夏雨连忙止住。
心中一缕爱慕,不知道何时潜进了姑娘内心深处,缱绻在时光的水岸的痴情,幻化在一场荷花烟雨里。
杨蕴涵伸手挽住夏雨,不管王莲,直往一个侧门走去。
王莲生气得追了上来,“呼”的一下拖开,横在中间。
愿心变成空灵的诗句,飞舞进荷花烟雨的水岸,和那痴心爱恋,追逐那身边的俊影。
杨蕴涵嘻嘻一笑,朝王莲扮个鬼脸,吐吐舌头,反身推开侧门,说:“夏老师,来看看,我们杨家的十八般兵器。”
夏雨探头伸进门,见状大惊。
大砍刀,光闪闪,寒气逼人;长缨枪,尖头锋利,让人心惊胆颤;悬挂宝剑古朴,悠然想到叱咤疆场的将军,猛然想到电影里剑气纵横;竖着的戟直刃又有横刃,惊人魂魄,虎倒鬼神;宣花斧,虎虎生威,正气浩然;猛虎钺,斧斧横腰斩,吓退牛头马面;双联钩,钩钩夺人脚,天昏暗地哭泣;三钢叉,叉叉刺胸怀,鲜血横飞;双节鞭,鞭鞭砸后背,血肉飞扬;单人锏,锏锏要人头,瞬间爆裂;南瓜锤,锤锤锤粹物,只是一刹间;飞来抓,抓抓抓背心,隔空取物;铲人镋,镋镋力无穷,气压泰山;烟火棍,棍棍生虎风,呜呜胆寒;方天槊,槊槊惊天地,天地变容;金箍棒,棒棒砸人心,漫天棒影;木棒拐,拐拐横扫南北,南北皆惊;流星锤,隔空要人命,谁敢争锋。
夏雨好像穿越时空,回到了冷兵器时代。仿佛耳边响起“冲啊,杀啊”的声音,只见刀光剑影,明亮亮带几朵血花,锤棒飞扬,黑乌乌滚过几具尸首,一排排倒下,又一排排往前冲......
杨蕴涵娇音响起:“夏老师,这是我们祖上留下来的。”
夏雨循声望去,杨蕴涵天神一般,娇艳中充满自豪。猛然,想起了《杨家将》中,杨排风烟火棍,勇冠三军。当年的平遥城,杀得韩昌溃不成军,平定了一方混乱。
仔细瞧瞧,杨蕴涵有杨排风的影子。又觉,杨八妹谋略过人,武功了得,真正的将帅之才。眼前的杨蕴涵,又有几分相似。叹杨家英豪,真的还在人间。
“走,夏老师,看我到梅花桩上耍枪去。”杨蕴涵提着长缨枪,来到夏雨身边,挽着他的手,哪管王莲?
王莲当然不准杨蕴涵手挽夏雨,上前横插中间:“你自耍去,我们来看。”自顾自拉着夏雨的手,盈盈走了出来。
水中的莲花,只为了爱而来,争相开放。
杨蕴涵回头微微一笑,天空开颜,大地生辉,啊,真的是百媚丛生!夏雨回望一眼,觉得人间胜景,也不过如此。
王莲低吼一句:“看她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杨蕴涵提枪上前,一把拉住王莲,狠声道:“你净欺负夏老师,我就要夏老师看我,你又怎么的?”
王莲知道打又打不过,说又难得缠,真拿杨蕴涵没办法,只好赌气挡在夏雨面前,不耐烦地说:“你要耍枪,就快点吧,不要拿夏老师开心。”
杨蕴涵嘻嘻一笑,逗王莲:“哎呀喂,生怕别人抢走了。你,我真的不稀罕,夏老师我倒稀罕。”说着,就去拉扯夏雨。
王莲气极,举起粉拳,朝杨蕴涵晃了几晃,道:“你敢?”
杨蕴涵更干脆,一下推开王莲,挽住夏雨,瞪着杏眼,说:“你看,我敢不敢。”
王莲气得冲上来,举起粉拳要打。
感叹时间如音乐,乐谱完美却抵不住旋律的流动。为了心中的爱,用尽一生的妩媚,来唤起爱的一片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