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来到单独关押蒋万福的房间，齐纪招呼也不打，直接坐了下来。

“现在的情况，的确很复杂，我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不是依旧处于那种情况，所以我想联系OCO。”

“OCO？”齐纪对于蒋万福的态度也有些奇怪，因为他能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即便是换了套说辞，依旧不可信，他自己能够这样认为，这可是真的难得，难道他身上有什么反制手段？

“order（秩序），convention（条约），Oath（誓言），可以被称为‘秩序誓约’。”蒋万福解释了一下，看着齐纪盯着自己，也是清楚自己刚刚的那句话，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也是他想让齐纪知道的，不然，没有一点儿想法，怎么让他相信自己从而联系OCO？

齐纪倒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向歇者，说道：“圣地有这个OCO的资料吗？”

“没有听说过，毕竟我不是什么领导阶层，这一点恐怕需要你的授权才行。”

听到这话，说也奇怪，齐纪没有利用灵魂献祭的效果抵抗，身为魅魔的话语对他的影响，竟然也趋近于无，面前，甚至还有个搞不清楚状况到底是什么的蒋万福，对歇者的言语，也没有什么反应。

“怎么授权？”齐纪只是突然想了一下，就没有在意这种情况了，只是看着她，轻声问道。

歇者只是看了蒋万福一眼，然后凑到齐纪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齐纪点了点头，在问了蒋万福两句话后，又离开了。

而蒋万福看着两人的背影，也是眼睑低垂，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在打算着什么。

“什么情况？”齐纪被拉出来，也是避开蒋万福，这也是歇者要求的，想要跟他单独说明情况，至于什么授权，压根就不存在，因为这其中还有些另外的事情。

“OCO，全称‘秩序誓约’，圣地神谕之一，有关‘秩序誓约’的神谕如下，当混乱的双翼展开，有限的世界将被打开，创造出一场无序的终局，死亡将不会降临，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重回秩序的选择，在于无限。”

齐纪听后皱着眉，这跟自己曾经在另一个自己那里听到的一个预言很像，但一样听不懂，只不过两者之间有所联系，但按照当下的情况来看，这个神谕，有什么作用吗？

“这个神谕是真正的神谕，在大约两年前，所有圣武士确认，宣布的最高神谕，可以说，圣地之中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个神谕。”

“所以？”齐纪还是不清楚歇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OCO不是一个什么组织，仅仅只是一个神谕，蒋万福现在所说的，也不能确认到底是真是假，甚至，假的概率更大。”

“那么这个神谕代表的意思，有哪位圣武士看懂了吗？”

歇者摇了摇头，道：“没有，精神导师或许知道一些，但他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作为魅魔，深渊种族之一，我能提醒你的是，所谓的有限世界，应该指的就是当前的世界，而最初通道的打开，像不像神谕之中的一部分？”

不用歇者提醒，齐纪当然也能察觉出来，甚至有关更多的，他都知道，因为克苏鲁神话体系的那些存在正在逐渐靠近，所谓的混乱，无序，就是指本土神明与那些存在之间的战争，但他一直搞不清楚，那个无限指的是什么，他有过推论，但都被他自己否决了。

因为那个预言，是自己曾经的记忆，而这个所谓的神谕，自己并未亲眼见到，两者之间，或许没有什么联系，也不能相提并论，毕竟一个是命运，一个有可能，是圣地这边不知道什么“神明”给的。

“那现在怎么办？全是假象，我也实在不好分辨了，也只有先去这一次的目标地，看看情况再说。”

“之后，我跟蒋万福聊吧，你知道的事情，恐怕不能再让他知道了。”歇者推开门走了进去，齐纪被这么一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确有些太执着于蒋万福了，不经意间，已经透露了很多东西出去。

虽然无关紧要，但一种态度已经表明，蒋万福很重要。

轻蹙眉头，齐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将心之石的最后价值，给予蒋万福，到底是好是坏，毕竟自己还是不愿相信，这一切，都在原先的轨道之上。

近一个小时之后，轻凛几人还在休息，但歇者却早早地出来，打算叫醒几人，因为那个地方已经快到了。

这里是位于北冰洋的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按理来说，在这种地方，人烟应该很稀少才对，毕竟已经靠近北极，温度使得大部分人离开了这里，迁移向更加温暖的南方，可在众人的眼中，这里却显得格外热闹，因为那些幻影。

如果在其余的地方，可以看到这些幻影，但数目没有这么密集，或者说，大大小小，可能可以看见一些醒目的，有着庞大体型的怪物，那些小的稍不注意，或许都不会注意到，但在这里，这些幻影却像在市集一般聚集着。

到处都是穿插在众多圣地成员之间的怪物幻影。

“到底发生了什么？”精神导师此时，在仇恨女士以及两位身穿圣地斗篷遮住面容的圣武士陪同下，来到了他们知晓的最初通道地点，这里，什么痕迹都没有。

“调查没有任何线索，但能判断的是，最初通道的确是消失了。”仇恨女士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上面简短的调查报告，只说明了两个情况，一个是原先最初通道的位置，发生了一些轻微的地面凹陷，另一个，则是最初通道的消失。

“但那三位圣武士，甚至另外六个人，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月亮领域的调查，就这么敷衍吗？”此时不是精神导师发问，而是戴着斗篷，显得较为高大的圣武士，在用他粗犷的声音问。

“惩恶，要不你去当月亮领域的圣武士？或者说，你想要来我的手下做事？”仇恨女士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这个圣武士，眼神颇为不善。

“哦，美丽的女士，不要在意，我只是随口一提，既然是您旗下的成员，那么说明这件事的确十分棘手。”名为“惩恶”的圣武士轻轻摇了摇头，立马在言语上和动作上，都退让了。

他是鞭挞领域的圣武士，惩恶，资历不高，毕竟成为圣武士不久，但沿袭老传统，仇恨领域与鞭挞领域的司职冲突，他虽然在仇恨女士面前显得很好说话，那也是因为仇恨女士与精神导师的关系，私下里，鞭挞领域与仇恨领域爆发的几次大冲突，都有着惩恶的影子。

精神导师想要管也没有办法，他虽然在精神领域还有众多普通圣徒的眼中，是精神领袖，但他始终不是真正的教宗，即便能够压制这种圣地之中的一些冲突，但大多数时候，他的话其实也不算太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