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被称为‘帝王’呢？”女孩看着烂命华一帮人远去的背影，问男孩。

“因为那群女子，对外都称呼他为‘帝王’，心甘情愿。”不知是为什么，女孩能在男孩眼中看到一种莫名的情绪，似乎……叫做嫉妒，但不是对自己问的这件事情，而是烂命华的背影。

……

【侦测到代号‘奇迹’的宿主处于虚弱昏迷状态，符合条件开启隐藏条款……启动隐藏条款三与隐藏条款四，唤醒额外诸天程序。】

【唤醒程序已完成。】

【侵入模块书写序列完成。】

【模拟模块书写序列完成。】

【替换方程开启……启用隐藏条款十……】

【错误，错误，侦测到最高权限封闭程序进度……启动隐藏条款十三，开启本我程序‘齐纪’。】

不可名状的黑暗深处，传来一个机械化的声音，缥缈而不可捉摸，随后，一道亮光一闪而没，声音也随即隐没。

“……升级，不愧是升级，你怎么不来一句‘是兄弟就来砍我’？”

幽幽声音中，带着嘲讽的笑意，还夹杂着些许的讥讽意味。

“浩瀚如星辰的诸天世界，一个‘传奇世界’为何不会存在？不过你想去随时可以去，只不过那个世界意识非同寻常，并不好惹，毕竟祂可不是我们，至于你……”

“‘炽’的事还没有头绪，之前阻止我们，我们退了一步，你现在还要继续阻止，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不过，你确定自己不需要沉睡，三番两次地醒来，这样真的好吗？”

亮光再次闪动，其中夹杂着毫无感情的语气，似是带着些许的威胁。

另一边的存在似乎有些头疼地轻轻一叹，但就是轻轻一叹，却也搅动了整片黑暗，可见之处的黑暗仿佛流质一般开始旋转，最终形成一道无法看清的人形印记，仿佛是这一叹在整个世界留下的痕迹。

“我是想清醒吗？原定的成长途径在最开始，便被你创造的‘工具’搞得一团糟，你不会连‘认同’和‘接纳’代表了什么意义都不知道吧？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所谓的规则，已经成为空谈！”

“你再不修理一下这个‘工具’，继续这样任由其搞下去，那么今后的变化会更多。”

“那我也巴不得用死亡来换取一个清净，省得麻烦，你没看到已经出现力量断层了吗？而且每个世界的力量限制，呵呵，你骗骗这些小家伙可能还行，那一个个出现的强大‘自己’，又怎么解释？”

“你确定，想要一个……”

这一边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似乎有些异样，又似乎在阻止什么，很快，毫无感情的话语再次传来：“那也不是你如此任性的理由，这其中，没有你的关系？虽然名义上是合作，但……你应该明白你自己的处境，所以这一次，要换你要来打破规则了吗？”

“不是我要打破规则，而是你太着急了！这才多久，力量层次已经达到了混沌宇宙以上，你真不怕这人被弄死？你真不怕，参与不进去？”

两种存在之间的局面突然之间陷入沉默，似乎是在调解这紧张起来的气氛。

“你不会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所谋划的起始都还没有开始，即便某些人已经开始针对这个人开始布局，比如‘炽’，比如‘善良’。”

“但他们手段太强，掩饰得很完美，你找不到破绽，甚至，即便是破绽，有可能也是让你迈进另一个套的陷阱。同样的，我始终想不明白，你究竟在着急些什么，不仅是隐藏条款，意识侵占，还有额外副本等等等等，你这架势，可不是那我们约定好的事情。”

“诸天并不平静，他已经在逐步加快步伐，这一场局，这一场终幕……时间不多了，你们这些拥有‘齐纪’这个名字的存在，的确是没几个省心的角色，比如你，比如与你等同的那几个……”

“闭嘴。”

平淡的语气却充斥着隐含的震怒，似乎是在警惕，又似乎是在告诫。

另外一个声音似乎也没有生气，更没有反驳，只是换了一个话题：“这个‘齐纪’一样不简单，我不清楚他是由于什么原因，没有自我倾向选中加入这一场局，而是我们强制选中他的。”

“即便是他如今连混沌宇宙级别都没有达到，冥冥之中，超脱一切的命运，似乎在眷顾着他，他有着比众多世界的‘主角’，更加强大的‘宿命’。”

“这也造成了很多奇怪的错误，我们当时并未监管‘工具’，所以这些错误无法避免，虽然十分麻烦，但只要修正便不会再有什么错误出现，毕竟这里面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否则你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醒来，甚至现在还要干涉我们……”

“哼，那是你的原因，不是我的问题！”

“你还要感谢我，否则……你我的目的，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虽然我并不喜欢给人料理后事，但仅仅是因为一些小问题，就把这种事扔给我，我也无话可说，可偏偏你为什么又三番两次地插手？”

“而且……你真以为这个人这么蠢？什么东西都没有察觉？单单依靠权限，依靠‘工具’去限制他？那你也太小看有‘齐纪’这个名字的人了”

“……那么……我们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你到底隐藏了多少方式准备参与，或许这家伙，恐怕只是其中之一，但你把整件事想得太多余也太复杂，有些时候快刀斩乱麻也许是最好的方式。”

“你即便花费许多时间创造了一个独立的个体，也不是能够拥有‘齐纪’这个名字的，我在规则建立之初，就跟你提过，这是没用的，‘独特’是没有办法复制与替代的，更何况还是他，拥有……的他。”

“并且我还想问一句，做出这种选择的是你，做出相反选择的也是你，我才想问，到底是谁准备打破规则？”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即便我们现在只是借‘工具’在跟你对话，无法干涉太多，但你别忘了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当然明白你对于死亡根本不在意，因为你已经死过，可你也不想你自己这么久，甚至用死亡换来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吧。”

“所以呢，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进度的确是太慢了，你可以越过‘工具’直接提升权限，并且告诉他一些事情，但你应该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至少……我们也知道你在打算些什么，不要忘了，你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

黑暗之中再次传来一声轻叹，随即那黑色人形印记于黑暗中隐没消失。

“……再等等吧，至少要等到那种东西出现，否则就要继续等待，再次寻找，再次创造一个‘工具’，而且现在已经临近尾声，你也不想浪费时间，对吧？”

“……可以，不过你到时候再次插手，那就是我们为主导，还有，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以及你说话的态度，我们不是单一的存在，我们即是我们，称呼‘我们’！”

瞬间，亮光在这一刻大放，将整片黑暗照亮，随后尽数收缩，回归那一点亮光，直至消失不见。

仅剩一个黑色的人影再次出现在黑暗之中，只能看见其微微抬起了头，然后看向那一点亮光曾经存在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