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要能相信，猪都能上树。

就第一个晚上克制了一下，让人用其他方式解决的，后面一连三晚，全是真刀真枪的干。

完事了知道忏悔了，只得女人一个字，“滚！”

一个滚字送他回了东北。

...

正月里，亲朋好友间难免走动。柳绮玉母女感激于参将一家，自然要拿着礼物登门拜年。大户人家嘛，走亲访友都需要提前递帖子。

于家太忙了，拜访的人多，柳绮玉母女一直约到正月初十才排上。

两人提前准备了厚礼，一大早起来，坐着马车往于府去了。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柳绮玉迎来了桃花年，且全是烂桃花，对她的生活轨迹影响极大。

...

于家跟柳家早就走动开，现在算熟人了。母女俩再也没了第一次的拘束，毫不客气的用了午饭，聊了会天后才打道回府。

谁知道，就是这么倒霉，母女俩才出于府大门，就迎上一对年轻夫妻。

还不待柳绮玉看清楚人呢，夫妻里的男人已经激动的冲过来，抓着她的肩膀，“绮玉，绮玉是你吗？”

不等柳绮玉娘俩回应，后头送客的徐氏已经出声打断，“呀，是珏儿夫妻啊，你们来之前也不知会一声，你大成哥出去走亲戚了，可真是不巧。”

从这说话的态度，就能看出徐氏不待见他们。

柳绮玉早将人认出，挣脱开男人的钳制，又扫了眼男人身后不远处尖酸刻薄的少妇，她瞬间猜出二人的关系。皮笑肉不笑，“哦，是项珏哥啊，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遇到。”

男人比她激动多了，“你怎么在这啊，你从妓院出来了？”

操，真不会说话。

柳绮玉一句话不想多说。那后面的女人是他媳妇，眼刀子快飞出来了，她赶紧拉着她娘的手，“娘，走我们回去吧。”

项珏还要纠缠，被徐氏咳嗽声提醒，他这才惊觉在长辈面前失态了，赶紧收起心神，微笑道，“婶娘，新年好，给您拜年了。”

...

回去的路上，柳绮玉心思复杂。

刚刚那位正是项珏，是她在妓院三年里的白月光，也可以算得上是她的青梅竹马，小时候玩的很好。

但是现在，她怀疑是他爹陷害了自己的爹，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她一点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

最最主要的是，听徐氏说了他这几年的境况后，她明白。这男人变坏了，早不是十一岁前那个干净的小男孩了。

项珏连续两年寄银子给她，第三年突然就音讯全无了。后来她给尉迟琛当了外室，还曾收到他的书信来着，上面解释说，是因为他娘拦截了他的银两和信件，所以他后面才没寄送银子的。

但事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徐氏说，是因为那年他醉酒，将刚才他身后那女的给强了，碍于人家外祖是西叱城知府的身份，不得不娶了人家当媳妇。

这女的她认识，叫李飞燕。

小时候因为她外祖跟自己的爹不对付，所以她们俩一直玩不到一起。

没想到他们俩凑成一对了。

呵呵。

一个怂蛋包没主意的男人，配上一个尖酸刻薄的娇小姐，这回项珏那势利眼的娘有好日子过了。

你说你成亲就说成亲呗，竟然在书信里只字未提。还忽悠她说要去东北城找她呢。这样的男人，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的，呸！

想的美！

她现在开始好奇，前两年他给的银子是什么用意了。

不急，总会慢慢调查清楚的。

...

这件事很快被柳绮玉忘之脑后，可谁曾想，几天后，项珏竟然找到她的杂货铺去了。

对着她哀哀戚戚，勾勾缠缠的，堵在大门口影响她做生意。

她无法，只能虚与委蛇，“项珏哥，我们去旁边的茶馆说吧。”

为了避嫌，她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让外面的人完全可以看清楚。望着眼前目光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问的直接，“你找我干什么？”

男人开始苦情戏，要拉她的手，她躲开，他哭哭咧咧，“绮玉，你听我说，那个女人不是我本意要娶的，是她陷害我的。我一直想等你的，绮玉你能原谅我吗？”

柳绮玉笑了，“我已经成亲了，请你以后不要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哦，还有，感谢你两年来的银子支持，虽然最后都没进我口袋，但我感激你，现在我双倍奉还...”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五百两的银票来，推给他，“你拿好。咱们已经不是小孩了，男婚女嫁，男女有别，以后没事还是少联系的好。”

项珏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可以对他这么绝情，很是不可思议，说话也难听了，“听说你嫁了个江湖人士，是辗转几手之后才跟他回到西北的吗？”

在他印象中，官妓一般是没人赎的。他一点都不相信，有人能够一掷千金直接将她个黄花大闺女赎出来。一定是老鸨觉得钱赚好了，才肯放人的。

既然如此...

见柳绮玉不吱声，似乎面带怒气，他以为猜对了，说的直白猥琐，“绮玉，他多少钱包养的你，项珏哥出他一倍的银子，你跟了我好不好？”

说着，就要去拽柳绮玉的手腕。

绿色镯子下的皓腕平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让他年少时朦胧的喜欢被放大，变成男人对女人的直白渴望...

柳绮玉当然不会如他愿，将手收回，站起身。心里感慨。

没想到九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多。还是说，他跟他爹一样，本身就是个烂心子的货，只是他们一家太良善一直没发现？

想到这，她重新坐下，勾起虚伪的笑容，“项珏哥，你知道我爹当年出事的细节吗？能不能给我讲讲？”

本来男人看她重新坐下，还以为她是同意了他的提议，没想到是问这个。他的脸色瞬间有几分不自然。

柳绮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来，这事真的跟他们家有关系。她笑的灿烂，“项珏哥，说说呗，若你说出来，绮玉会感激你一辈子。”

终于找到让女人感兴趣的突破口，色心大起的男人突然大胆起来，透漏一些又能如何，一个弱女子还能翻出天去？！

他半真半假，“啊，这个啊，你知道的。当年柳伯伯出事的时候，我才十三岁，有些可能记得不清楚，只记得当时说你爹跟敌国勾结的，是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韩忠。可惜啊，这么大的案子，即便是我爹也不敢多过问，不然我就让他帮你问问了。”

韩忠？

人在京城，看来要知道消息，只能求风墨珏帮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