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稳拿虐文剧本全员躺枪
作者:剑吟挽歌 | 分类:古言 | 字数:2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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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二世(解释)
现如今,他做的便是要完成他那鸿鹄志愿的筹谋。
筹谋之中,怀瑾是他用来安定边境,好有机让北离恢复生气的一颗棋子。
他知北部王耶律齐生性好色,为了得到天下美人,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情都能做得出。
此番玉无常正是捏住了他的心肝,拿着盛世美人与他交换和平。并意图瓦解北部与其余三部的合作,从而减轻他一统天下的难度。
正想着,囚车中传来浅浅的细语声。
“秋···平···元儿···好怕······”
是怀瑾那不安的喃喃梦语,不经意打乱了玉无常的思绪。
他望着囚车中的人儿,仍是熟睡。游走的目光转而被她腰间的青石佩所吸引。
他垂眸盯着这样一块奇特的石佩,通常女子戴玉制环佩居多,而怀瑾却成天戴着这样一块佩。
在他眼里,现今多有些可疑。
他以往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儿时细辛与他说的多了,他也跟着半信半疑起来。
毕竟细辛用那些个奇门术数,为他料到了不少的事,解决了许多麻烦。
他揣着心思,悠悠伸手去解怀瑾腰间的石佩。不料在取下石佩的那一刻,怀瑾陡然惊醒。
玉无常也被惊到了,面甲后的掩藏的面容先是神色一顿,转瞬即恢复了傲然冷冽的气势。
怀瑾搂着自己的双肩,想来是玉无常方才的举动,让她受到了惊吓。
她甚至没看囚车外的人一眼,丝毫不犹豫的立即退到了囚车的另一个角落。那纤细的双手不安的抓紧身上的衣物,眸中透着惊惧之色。
想她也是不可一世,怒战沙场的三军统领,如今却成了比寻常女子内心更为娇弱的怯懦之人。
她迎着地上那修长的影子,微微抬头。龙纹图案逐渐完整,在完全看见来者何人之时,她像是见到了希望一般。
轻声怜人的唤:“无常······”
玉无常捏着青石佩,手心温润。怀瑾此刻这般柔弱惊慌的模样,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可她方才睡梦中唤的可是元平皇帝,他不也只是一个替身?如同他将苏卿当作子南怀那般。
他气愤,对着怀瑾语气冷厉之至,“戏演的多了,忘了自己是谁了?也配唤本皇之名?”
落不出泪的眼睛,同时连一丝光亮也被无情的带走了。
对啊······她怎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之间可是仇敌。
这样的事实如同冬天跪在雪地里的受罚之人,被施刑者从头顶浇上了一盆滚热的水。
暖了他一瞬,却在热水浸湿衣衫之后变得更加寒冷,直至冰冻。
怀瑾紧紧抿着干涩的红唇,这一息间她还不知如何作答。是她先欺瞒了玉无常,得到了一段不属于子南怀的美好时光。
纵使亡国之仇加身,前世之情犹在。但眼前的人是她恨也不能恨,爱也不能爱的存在。
她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情是真的,恨也是真的。
然为了她欠别人的债,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向玉无常解释。
她的嗓音不知何时,变得那般嘶哑,艰难开口:“无常,此番去往西疆,非我所愿。我一刻也未想过离你而去。”
对于怀瑾这样无力的解释,心如磐石,无所动容的玉无常冷声道:“你怕不是忘了,你是子南怀,本皇是玉面无常。
逃离我,是你应做的。而且你也做了,在我回北离时。
要是说你现在与我谈这些情情爱爱,目的是想继续骗我,待在我身边伺机报复。
这样的说法我当是觉得比情爱可信的多。”
怀瑾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此刻需要的是向他证明,出逃并非她所愿。
“我没逃,是西疆圣女利用江迟的性命要挟,我才随他们去往西疆的。我真的,从未想过背叛你!”
“谁人能证明你所言非虚?况且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我与你西京一行,本就是当作游戏一场罢了。情谊承诺全乃逢场作戏。”
“可我当真了啊!”怀瑾双手紧紧抓着面前囚车的框架,极力喊道。
玉无常对此很是不屑,目光如剑锋狠盯着眼前之人,“你当真是为何?因为我这与你画中人,一模一样的容貌,可以当作替身?除此之外,你还爱我什么?
爱我双手沾满鲜血?爱我踏破南国王城,屠净王室血脉?爱我将你禁锢在地牢之中试毒,生生划你的十八刀?
除了这张脸,我想不到是什么让你死心塌地跟着我这样的人!”
“你从不是什么替身,画中人本就是你啊!我与你说过的三生三世,乃是事实所立!”
囚车的框架上,沾满了因怀瑾紧握而留下的血红手印。
玉无常看在眼里,那又能怎样,早已决定的事,无需提及再行思索,为自己徒增负累。
“公主真是戏演的多了,什么虚妄本子,也能当是自己的经历,说与他人听了。”
怀瑾的每一句,皆是再真心不过的实话。可玉无常怎能相信这样虚无缥缈的言论?
她的目光暗沉,垂眸间发现了玉无常手中握着的石佩。
语急声颤的反问:“你可曾想过我如何逃出地牢?为何满身伤痕一夜复原,又为何在你身受重伤时出现在破庙门前?”
“……”
他想过,怎么没想过?那又能怎样?
“你信我一回,可好?”怀瑾的眸中包含卑微的乞求,语气间尽是温柔。
玉无常无言的背过身,不想再听怀瑾解释些什么。过多的话语,只会让他心生动摇。
他当怀瑾是邪魔,当怀瑾说的话是诱惑他的术法,以此坚定自己内心的选择。
况且,他并不需要知晓西京之前的任何事。他耿耿于怀的,只有她投身西疆。
明明他已经准备做一辈子的糊涂人了,却被现实当头一棒,打的晕头转向。
对于西京别院发生的事实。
若是江迟活着,也会是第一时间赶回北离向他汇报。怀瑾所言真假,待到江迟归来即可知晓。
前往北离这几日便先带着她上路,若是真如她所说,那他先行毁了与北部的契约,也未尝不可。
无说情谊仇恨,能留她在身边,即是圆了他的念。
若是江迟未归,这只能是一场新的阴谋,而怀瑾谋的是什么,他无从知晓。
怀瑾见他傲然挺立的身姿背影,连看她一眼,也是不愿。
是她的执念,害了他。让他经历了几世的不圆满,即使她道出了所有秘密,那又能如何?
玉无常,是没有记忆的。
她收回了紧握在囚车框架上的手,失魂落魄的跪坐在囚车中,目送着玉无常离开营帐。
她终究是失了心,只她一人铭记的情,怎能沾染留存在他人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