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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朕再也不做木匠皇帝

作者:堂少 | 分类:历史 | 字数:72万

第21章 朝会3

书名:朱由校:朕再也不做木匠皇帝 作者:堂少 字数:2401 更新时间:2024-11-16 13:07:26

朱由校淡淡的说道:“礼部孙老尚书。”

七十多岁的老尚书,孙如游颤颤巍巍的走出朝班施礼道:

“启禀陛下,老臣在。”

“王大伴,速给老尚书搬把椅子,不可累着了老人家。

老尚书,就不要谢恩了,坐下回话。”

孙如游被扶着坐下后,拱手说道:

“臣谢陛下赐座,请陛下吩咐。”

“老尚书,你看看,若按祖制,这位出班奏事之人可有不妥之处?”

“回陛下,按制,出班奏事,应该先报自己官称和姓名。

此人没有,为一过。

报明后,应跪于台前奏事。

此人没有,此为再过。”

“那老爱卿,若按祖制,此人该当何罪?”

“回陛下,按祖制,此乃大不敬之罪,十恶之六,当斩。”

“来人,把此大不敬之人拉下去,斩。”

殿前武士听到圣命,上来就拿下了那人乌沙,不顾他的哭喊,拖起来出了朝廊。

朱由校淡淡的望了一眼朝堂群臣,慢慢的说道:

“老爱卿,您博学多闻,刚那人说自古吏不可做官,对否?”

孙如游思索了一下说道:“回禀陛下,秦时,官与吏并无区别,皆指治民之人。

汉时,熟汉律者皆可做官,不论官吏民等。

至隋唐之后,才有了官、吏之分。”

“谢老尚书教诲。

王大伴,拟旨:

免孙如游礼部尚书之职。

加文华殿大学士,拜太傅。

可不上早朝,见朕可不见礼,赐座。

再加一条吧,在宫中给老太傅备抬亮轿,以代行走。”

虽然朱由校的圣旨说的不伦不类,但还是让满朝文武羡慕不已。

这大明的三公之位,不要说是还喘气的,就是死了后加此殊荣的都几朝没见了。

这新帝虽然对反对自己的人是真的狠,说斩就斩,连个让人求情的时间也不留。

可对支持自己的人也是真的好,啥啥都敢给。

这貌似跟着皇帝走,前途也是挺好的嘛!

至于说当面顶撞,还是算了吧 ,你没看那姓付的人头都检验过了吗?

“众位臣工,大明当下正值多事之秋,国事维艰。

我皇室作为一国之主,自当以国事为先。

朕作为一国之君,自当以身作则。

从今之后,朕之一日三餐,皆不允超过四菜一汤。

每次膳食,碗必干,盘必净,绝无浪费粒米颗菜。

明日,朕之后宫,将放归两千宫女,一千宦官,以减宫中用度。”

王大伴,宣旨!

王承恩领了皇命,打开一个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

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

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

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

其以今年八月后为泰昌元年。

明年初始为天启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一,凡非十恶大罪,皆可免死,流于台湾以待革新。

二,凡有伸冤者,皆须重申,罪待重定。

三,废前朝之所有田亩加饷,以利农耕。

四,明年加文武恩科。凡大明子民,无作奸犯科者,无论蒙汉各族,皆可入考。

五,废除所有出入城之人头税。

六,所有吏员,无劣济、无民愤、有善举,有功绩者皆可考凭为官。

钦此!”

这道旨意一下,无疑又给朝堂丢下了一枚炸弹。

从万历四十六年至今三年时间,全国田亩已经三加辽饷。

每亩地已经加上了九厘税银,从而每年可多征五百万两税银。

至于城门税,自从撤了税监后,这如今已经成了地方官的福利。

虽然只能收些小商小贩,平民百姓的铜板,可聚集起来那也是一笔财富啊!

这一下子都给砍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虽然诸多大臣心中焦急,但这次都学精了,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了,只是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朱由校却没有容他们多些,开口说道:

“王大伴,给李如华老尚书赐座,朕要向老爱卿询问户部事。”

待李汝华谢恩做好后,朱由校开口问道:

李老尚书,不知我朝除加饷外,我朝田税每年收入多少?”

“启禀皇上,我朝如今每年收入田税折银共计一千八百余万两。”

“如此说来,我朝这三年加上辽饷五百万两,共计可入库两千三百余万两白银了?”

“回禀皇上,并非如此。这只是户部所收田税。

另工部,兵部,户部,太仆寺具有收入,不在臣之统计。”

“那如此说来,我朝每年的收入要在三千万两以上。

有如此多的收入,国库为何依然空虚?

老爱卿,去年全国支出不足两千万两,这钱不仅没有结余,为何还不够用?”

李汝华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老臣知陛下心中已有猜测,只是让臣揭开脓疮而已。

老臣活不了几年了,自己我所谓了。

还望陛下看在老臣的面子上,对后人稍加护持。”

“老爱卿但讲无妨,只要你李氏后人不作奸犯科,朕保他衣食无忧。”

“老臣谢陛下恩典,老臣就说一下这税银。

以加辽饷为例,所征五百余万两,交到户部只余一百三十万两。

其余皆以粮银折算、运输耗费、折损耗费报没。

每年田税也是如此,实收之银不足五六。

而拨往各处之用银,又多是如此。

严重者,到了地方手中,仅余十只三四。”

朱由校叹了一口气说道:“诸位臣工啊,听到李老尚书说什么了吗?

我大明吏治,在诸位的管理之下,已经崩坏到如此地步了吗?

如此这般下去 就是朕每天不吃不喝;就是竭尽天下亩产之粮,也填不满这官吏饕餮之口。

诸位臣工,就是朕不免这辽饷,不免这城门税,这银子就够贪墨了吗?

与其让那些贪得无厌的人获利,朕还不如给天下万民谋些福利。

至少,他们还不会骂朕是个昏君吧?

诸位臣工,尔等皆为人杰。

这大明如此这般下去会有什么结果,想必你们心里已有思量。

何去何从,就在诸位一念之间。

朕年幼,只知问题的所在,却不知从何处缓解。

如若诸位不想让大明如此覆亡,还请帮朕之一二。

李老尚书,你年龄老迈,不宜操劳奔波。

朕免你这尚书一职,加东华殿大学士,拜少师,留在内阁给朕做赞划可好?”

李汝华一听这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比做那个费心的尚书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