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内逛了逛后，斯密特发现城里人不仅是对小吉祥草王的存在一无所知，更为显着的特点是过分依赖【虚空】装置。在斯密特的测试下，无论他向拥有并使用着【虚空】的居民提的问题是简单还是复杂。他们都会给出个统一答案：你可以在【虚空】上查询。

要是查不到呢？回答就又变成了：那说明你权限不够，不需要知道。

只能说换个社恐都没这胆子在大街上拦着路人不停换着问题询问，只能说须弥人可能过分依赖【虚空】，但素质还是有的，这都没当街和斯密特干起架来。不过斯密特有理由怀疑是不是【虚空】里写着要对外地人友善，所以他们才这样子友善。

诺大的须弥城斯密特还是更喜欢入住旅馆所处的大巴扎那一片地方，起码感觉民众活得比较真实。像是喜欢的菜要留在最后吃那样，斯密特将大巴扎留到最后来参观。晃晃悠悠经过一处偏僻寂静的地方时，斯密特发现了一位红发头戴牛角形状配饰舞女打扮的少女正在练习单手剑。

虽然动作比较生疏，但是可以看出力道十足。斯密特在少女收剑闭眼调息时开口道：“剑舞的不错。”

少女：！！

少女连忙睁开眼发现位陌生人时，有些庆幸的松了口气。看着发梢微卷，带着亲切微笑的斯密特，少女稍微放下警惕心回复道：“您都看到了啊。您是来旅游的客人吧，希望没有吓到您。”

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斯密特笑容更盛：“没有的事情，不如说这也是一段精彩的演出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斯密特，确实是最近来须弥旅游的。”

“您好，我叫妮露，是祖拜尔剧场的一名演出演员。”妮露一板一眼回复着。

“噢？原来你就是那位名声在外的妮露啊。”这句话倒不是斯密特夸张，在大巴扎附近询问路人有什么值得游玩观看的事情时，即使不用查询【虚空】，路人也会立马说出一定要去祖拜尔剧场观看妮露的演出。

“也没有名声在外那么夸张啦。”妮露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所以你的表演是剑舞吗？”斯密特颇为好奇。

“啊？并不是这个。”妮露连忙否定，“是因为家里人担心我在外工作遇到危险，加上我有神之眼，才让我稍微学上这么一点。起码遇到事情可以自保。”

嗯，提瓦特人舞（武）德充沛。

斯密特理解地点了点头：“那还真是辛苦。”

“没有的事情，毕竟我很热爱跳舞呢。”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妮露可比她身上的神之眼耀眼的多。

“这样啊，不过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可以欣赏到妮露小姐演出的机会呢？”斯密特好奇地询问。

“最近的话并不确定，教令院最近开始斥责我们这些文娱活动的举办，说是违反须弥教条之类的，我们已经开始削减演出场次。”妮露有些苦恼。

“还有这种事？”

妮露抿了抿嘴犹豫地讲述道：“这种话由我这种土生土长的人来说似乎并不好，但是教令院一直都是将须弥人分为两个层次来看待。有成为学者天赋的和没有天赋的。”

妮露忍不住小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本人就是没有什么学术上的天赋，还好父亲和母亲支持我才走上了学习舞蹈的道路。但是教令院不管你有没有其他天赋，只是单纯按自己的标准进行划分人群，这怎么想都不对吧。”

“对不起，一下子没忍住向您倾诉了一些负面情绪。”妮露面带歉意。

“没关系，都不如说能倾听妮露小姐的烦恼是我的幸运。”斯密特并未在意。

“不知道您有什么是我能帮助到的，毕竟演出一时半会是没法举行的。”

斯密特略微思考，试探性询问道：“你知道小吉祥草王吗？”

“当然了！原本我们打算筹办「小吉祥草王」的生日「花神诞祭」，并在当晚为「小吉祥草王」献上「花神之舞」。”妮露语气变得轻快起来紧接着又是落寞，“不过原本打算赞助我们的呼玛伊家大小姐病情突然加重，而教令院发布的艺术禁令也让我们寸步难行。”

斯密特算是听明白了，这个教令院是一点人事都不干呗，到底是有多喜欢追求智慧这么魔怔。

“人的创造力是不会被条条框框所局限的，人的价值更不是随便被定义的。”斯密特安慰道，“现在不行就图以后，这代不行就下一代，要知道神明最不缺时间，他们总会看见的。”

“您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独特。”妮露有些奇怪地看着斯密特但还是露出笑容，“虽然是第一次见面，我还是能感觉您是个亲切的好人忍不住跟您聊了这么多。”

“是嘛？我的荣幸。”斯密特默默关闭了魅惑被动能力。很普通的能力，可以让陌生人对他的基础好感很高。

和妮露闲扯几句后，斯密特与她约定好了一定要去看一次她的演出。便回到旅店的住处。

时间到了傍晚。

“气死我了！”珐露珊气呼呼地推开斯密特的房门，拉来把凳子坐到他的面前。

“发生什么事了珐露珊前辈？”斯密特放下原本拿着观看的教令院招生简章，从瘫卧在床上的姿势坐起身。

“别提这个，一提这我就来气！”珐露珊很明显需要个认识的人狠狠吐槽，这才来到斯密特这里，“我明明是知论派的学生，莫名其妙拿一堆机关问题来测试我。要是跟重返教令院有关的话就算了，我好不容易计算完后让我等消息，我在那呆了一下午，最后又说什么新生招满没有空余宿舍让我自行想方法。”

“这算什么，白嫖我的智慧吗！”珐露珊已经气到开始拍打斯密特身下的床铺了。

“你消消气，消消气先。”斯密特连忙起身倒了杯水给珐露珊。

珐露珊也是毫不客气接过，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继续输出着：“打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明明【虚空】都有记录，还说什么：‘请你证明你是珐露珊本人’。拿着我身上没摩拉的事情钓着我呢！大不了不回教令院了。”

“好好好，咱不回，去枫丹、去璃月、去蒙德都行。”

“你是不是不怎么会安慰人？”原本有点暴躁的珐露珊突然平静了下来。

“怎么说？”斯密特有些好奇。

“这种时候跟我一起骂两句教令院就行了。”珐露珊认真地对斯密特说。

“是这样吗？”

“是的。”

“那...教令院**？”斯密特试探道。

“没错！大点声！没吃饭吗！”

“教令院**！”

两人相视一笑，屋里传来欢乐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