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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高嫁后前夫跪求我原谅

作者:睡睡醒了 | 分类:古言 | 字数:45.4万

第176章 恩怨

书名:重生高嫁后前夫跪求我原谅 作者:睡睡醒了 字数:8177 更新时间:2025-03-07 02:10:44

高阳要留白子衿下来说话,皇上则拉着洛花舞的手慢悠悠地往外走。

“萧妃来找你的时候,怎么不第一时间派人找朕?”皇上眼神里有几分失落,他一直都在努力靠近洛花舞,一步步努力走到她的心上,可是洛花舞始终和他隔着层距离,就像那层面纱一样挡住了两个人的心门。他想洛花舞可以安心地依靠她,可洛花舞就像离岸的船,怎么也不肯靠到他的肩上。

洛花舞见这七尺男儿竟委屈了起来,不由得有几分好笑,哄道,“臣妾要是什么事都要依靠皇上的话,就是辜负了皇上对臣妾的信任。比起藏在皇上的羽翼下,臣妾更愿意与陛下比肩。”

这番话倒是哄得皇上心花怒放,当即将那丝幽怨抛到脑后,也不顾还有这么多宫人看着,打横抱起洛花舞转了好几个圈,就这么一路抱着人回到了住处。

而另一边,慕容楚带着顾岚轻来到王家。

先前搜刮了王家离去的禁军又在慕容楚的号令下重新包围了王家,一个个拿着铁锹掀着地皮。王家宅院太大,而那南疆人又善于掩藏,还是翻地皮来得比较直接。

“有了!”一名禁军叫唤起来,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慕容楚抬脚走去,发现那禁军是挖到了空处。再把洞口扩大些,往下一看,俨然是一条密道。

慕容楚瞳孔微缩,喝道,“都撤开!这里要塌了!”

果然,在禁军的脚离开地面的下一秒,整片土地轰然崩塌,露出了底下室的全貌,四通八达,显然一座小小的府宅,只是他们来迟了,此刻已人去楼空。

“该死!狡猾的南疆人,又慢了一步!”左校尉痛骂道。

“接下来该怎么走呢?”顾岚轻看向慕容楚问道。

慕容楚负手而立,被风吹得衣袂飘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应。

离开了王府,冠不语又能去哪里呢?

这头,高阳留了白子衿用了饭,才依依不舍地放她离开。白子衿看出了高阳身体似乎不是很好,但看在她老人家今日格外高兴的份上,还是多陪了一会,才催她去休息。

也不知为何,高阳今日看她的眼神格外亲切,没有了之前那种隐隐透过她看某个人的感觉。

该不会祖母发现了什么吧?白子衿心里一咯噔,随后摇摇头,在心里安慰自己。别多想,这种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的,祖母又不是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人。

还是近日请顾岚轻进宫里给高阳看看,祖母生病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夏嬷嬷扶她上了马车,“大人去王家捉拿南疆人了,让你先去挑挑出席宴会要用的衣物和首饰。”

“我的首饰还不够多吗?”白子衿咂舌。自从进了他慕容楚的门,她的首饰和衣物就没短过。每个月总有最新款式的送到她的屋里,她戴也戴不完,穿也穿不完,这个人就像首饰不用钱似的,还要给她买。

“夫人可是慕容府的头面!大人这也是想将夫人打扮得艳压群芳嘛!”夏嬷嬷哄道,“哪有人嫌自己的衣物首饰多的,夫人你说是吧。”

白子衿被哄笑,“就你机灵!”

马车出了宫门,一路奔向集市,停在了灵宝阁面前。灵宝阁是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之一,价格也不菲,深受皇宫贵族的喜爱。

白子衿脚刚跨进店门,便有眼见的店小二前来相迎,“司徒夫人,这边请!”

司徒夫人……角落里,一女人喃喃念叨着这几个字,似乎要将这四字在唇齿里绕过几遍,才抬眼望去。

之间今天穿一身蓝裙的白子衿,正在小二的牵引下要往二楼去。

灵宝阁二楼,那可是只开放给贵客的。当然来灵宝阁的人本来就是贵客,但是能上二楼的可不是有钱就可以的,更还要有权。

那妇人思索着,放下了手中的钗子,问道,“这二楼有何物,我也要上二楼!”

一楼看铺的小二打量了一番妇人,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这二楼可不是普通人物能上的,况且二楼的首饰都是以黄金为单位的,你先买得起一楼的再说!”

那妇人似是被激怒,当即与这小二吵了起来,“你又怎知我出不起这个钱?我说买得起就买得起!狗眼看人低!你让我上二楼去!”

“好啊,买得起是吧!”见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店内一些人的目光,小二也恼怒了,丢下擦拭着柜台的抹布,叉着腰同那妇人争执,“如果你真有钱,那就把这一楼的首饰都买下来!否则,你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店小二此话一出,店里立刻议论纷纷。夏嬷嬷也有些瞠目结舌,“这灵宝阁吃像也颇难看了些,要把这一楼的饰品全买下来,少说也得一万两黄金了。这不是为难别人吗?”

见那妇人不出声,店小二更为得意,踮起脚尖去瞪她,“怎么样,怕了吧?”

该死的,这妇人怎的长得这般高,都要比普通的男子还高了,害得他气势全无。

话说这真的是女子吗?怎么长得比男人还高?

第176章 恩怨

“夫人!”夏嬷嬷似乎看到了什么,惊叫道,“那不是那日我们救下的女子吗?”

白子衿眯了眯眼,随后抬脚走下阶梯。既然是熟人,此事就不能不管了。

“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人家只是想上个二楼,你却要人家当冤大头。”白子衿走到那妇人面前似乎是要挡住她,可这妇人实在太高,站在她身后还比她高一个头,呼出的气喷到她脖子上凉飕飕的,她有些尴尬,只能改站到这妇人的身旁。

见白子衿给她出了头,店小二是万万不敢得罪慕容府的,正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就被赶来的掌柜一巴掌拍到后脑勺上。

这个没眼见力的东西。

掌柜觍着脸笑道,“原来是司徒夫人的贵客,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当然是可以上二楼的,这一楼的东西也不用买!”

“就这样?”白子衿微微挑着眉,在掌柜迎接的手势下也纹丝不动。

掌柜的也是个人精,立即理解了白子衿的意思,朝那小二打眼色。

小二立即上前朝白子衿鞠躬,“对不起,司徒夫人。”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白子衿冷冷道。

那小二咬了咬牙,只好不情愿的也朝那妇人道了歉。他在灵宝阁干了这么久,一向也以高等人自称了,如今让他给一个没什么名声的妇人弯腰道歉,真是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

掌柜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二而得罪贵客呢,见白子衿似乎十分厌恶小二这种行为,当即保证会开了这种没眼力见的东西。

白子衿也不顾后悔得坐在地上的小二,带着那妇人上到二楼去。

“姐姐两次助我之恩,妹妹定当涌泉相报。”那妇人屈膝朝白子衿行了一礼。只是那妇人长得太高了,竟是弯下膝身高才堪堪与白子衿齐平。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白子衿发现因为好奇便一直盯着别人看实在是失礼,连忙转移了目光,“这二楼的首饰都要比一楼的精美些,兴许有你想要的。又或者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

那妇人不答反问,“姐姐喜欢什么样的?”

白子衿思索了片刻后道,“我想挑一款端庄大气,又衬得人英气与灵气十足的。”毕竟是与外国联谊的宴会,她身为朝廷命妇既不可穿得太张扬,也不可穿得太朴素。

那妇人走了一圈挑了挑,挑了副名为对蝶的头面,拿起其中的一只蝶钗温柔插入白子衿的云髻中,细细打量了一番,道,“好看。”

白子衿对着铜镜也是觉得好看的。那蝴蝶轻盈如羽翼,有风吹过便扇动着翅膀,尾端还有晶莹的流苏,而这副头面的其他部位也构造得十分精美,整体采取的配色也是暗红棕色,端庄优雅又大方。她当即也喜欢上这副头面,也暗叹这妇人真是跟她心灵相通。

然而接下来让她更惊讶的是,这妇人直接跟掌柜说包起来,要送给白子衿。

“不必不必,我自己买便是。”这副头面可不便宜,相当于二楼的镇楼之宝了,虽说慕容楚有钱,她也不是买不起,只是这头面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这妇人出手便如此阔绰大方,倒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这是送给姐姐的见面礼,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夫人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再次让白子衿和夏嬷嬷惊讶了一番。

这么多银票,怕是可以包了这二楼了,这妇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她在京中从未听闻过?而她上次又为何浑身是伤倒在路中央。

似是能听到白子衿的心声似的,那妇人缓缓道,“我的夫君是个商人,因为结了比较多仇人,所以我们都行事低调些,姐姐未曾见过我也是正常的。”

白子衿疑惑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这么巧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那妇人宛然一笑,美艳的五官活泼生动起来,“我自小被家中培养,会一点观察他人面部表情而知道他们情绪的。这点在做生意的家里也很常见。”

这般滴水不漏,倒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

白子衿摇摇头,“这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那妇人咬了咬唇,眼中有泪光涟涟,“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倘若不收,那便是看不起妹妹了。”

妇人强硬地将包好的首饰塞到白子衿手里,“如果姐姐心里过意不去,那不如时常邀妹妹去府中坐坐吧,如何?”那妇人朝白子衿眨了眨眼,翘起的睫毛衬得人活泼可爱。

“好吧。”白子衿叹了口气,心想着今后再看看从何处回礼吧。

首饰倒是有了,白子衿与那妇人分别,正打算去做些衣物。使臣如今最快也得月余,现下做衣还来得及。

白子衿前脚上了马车,后脚车帘便被人掀开,白子衿一时没回头,惊道,“你怎么跟上来了?”

“什么跟上来?”慕容楚有些一头雾水,他安排了事宜便赶急赶忙地来寻他家娘子了,怎么才刚见面,就被自己夫人给嫌弃了呢?

第176章 恩怨

“我以为是刚刚与我相熟的那妇人。”白子衿连忙笑吟吟地扑进慕容楚怀里哄人。

马车内空间够大,慕容楚抱着白子衿坐下,白子衿便顺势半躺在他的身上。

“妇人?”慕容楚心道原来是妇人圈子的社交,那他也不好吃醋了。

马车缓缓停下。

慕容楚拉着白子衿跨进了灵衣阁,径直跨入了雅室。

这雅室是供贵客休息和定做衣裳的。慕容楚也是这的熟客了,两人才刚坐下,掌柜便来送上茶和糕点。

“你们店内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看看。”

掌柜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得满是褶子,忙不迭地应了是。片刻后,好几个小厮便抱着流光溢彩的布匹过来了。

“这是西域那边新过来的流彩缎,穿上去后,当真流光溢彩,似披了银河似的。”那掌柜什么好的形容词都往那些布匹上堆,末了还补了句,“只是这些布匹手工极其复杂,我们店内也只有这几匹,还真抵得上千金一两。”

千金一两!白子衿真有些咂舌,而身边的慕容楚直接大手一挥,“全都要了,记我账下。”

肉疼!败家!白子衿心疼地直抠慕容楚的手,慕容楚却不为所动,继续叫掌柜将设计图给他们看看。

“阿楚,那是联谊宴,穿太张扬,会不会不合适。”白子衿委婉小声道。

慕容楚不为所动,翻看着手上的设计图,“我觉得挺合适的。”

笑话,那冠不语可觊觎他的妻子呢,他不得好好地和白子衿登对一番,打他的脸!

就这么东逛西逛,又去购置了些胭脂水粉,天都黑沉沉了,慕容楚才收了手,和白子衿赶回府里。

白子衿揉着酸痛的脚,幽怨地瞪了慕容楚一眼。都说女人逛街累死狗,可这个男人逛街怎么也是这样。

“走慢点。”白子衿用力扯了扯慕容楚的衣袖,怨怼道,下一秒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遵命,娘子。”慕容楚亲了亲白子衿的鼻尖,又亲了亲脸颊,在白子衿的脖颈处往返流连。

两人的火都要勾起来了,突然被一声惊叫声打断。

“哎呀!”秋桐的扫把摔在了地上,发出夸张的叫声。

“什么事?”慕容楚语气有些不好。

秋桐瞥了眼慕容楚的脸,脸颊飞上了两朵霞云,低下头羞涩地搓着衣角,“谢谢大人关心,奴婢只是不小心没拿稳扫把,才吓了一跳。”

白子衿见秋桐这副做作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记得,原先秋桐还是比较沉稳有心机的,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越看越像陈妙?

这傻孩子,又玩蛊虫了。

“叫顾岚轻来给她扎几针吧,这孩子病得不轻。”白子衿善意提醒道。

“娘子说的是。”慕容楚赞同点头,并绕道而走。

该死!秋桐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可她现在被陈妙控制着身体,只能做她想做的,连说句自己想说的话都不成。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出这种蠢事,把脸都丢光了,自己的右手还不听使唤地抽了自己几巴掌。

这个该死的陈妙!恶毒的贱人!

可惜她心有再多不甘,也只能顺从着陈妙的意愿做,偷偷溜到窗外,用手指在纸窗上开一个洞,猥琐地趴在窗上往里面偷窥。

屋内春色盎然,白子衿整个人挂在慕容楚身上,两人正热烈交吻着。

不要脸!兴许是两个人都极其气愤,秋桐将牙咬得咯吱作响,却还是要被迫看这香艳场面。

忽的,慕容楚忽然朝秋桐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刻的眼神冷肃得可以杀死人。

被发现了?秋桐的心吓得砰砰乱跳,可慕容楚就像没事发生似的,继续亲吻着白子衿。

兴许是自己多虑了。

“砰”

重物撞上窗口的声音将秋桐吓了一跳。入眼已经看不到室内的情况了,洞口处被衣物堵住,透过屋内的烛光,可以看见窗上两个人的剪影。

慕容楚和白子衿,竟然在窗边……

蠢货,这是被发现了啊!秋桐心里急道,她知道陈妙可以听见她的心声,但她的躯壳还依旧死死地站在这里。也是,毕竟这是秋桐的身体,又不是陈妙的,丢的也不是陈妙的脸。对于陈妙而言,秋桐也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

窗户上的声响也越来越强烈,白子衿也逐渐呻吟起来,听得秋桐面红耳赤。

等等,她的左手想干什么!

只见她的左手握成拳,正要往窗沿上敲。

不可以!会被大人丢出去的!

秋桐死死地咬住舌尖,直到口腔里传来一股血腥味和铁锈味,才抢回了一点身体的控制权,将左手收了回来。

与此同时,在自己院内打坐的陈妙忽然喷出一口血。因为秋桐的反抗,她遭到了反噬,已经无力再控制蛊虫。

得到了自由的秋桐瞬间快步溜走。

“走了吗?”窗上的两人停了下来,白子衿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朝慕容楚问道。

只是她唇上的口脂被亲得到处都是,实在是对不上无辜这二字。

第176章 恩怨

慕容楚瞥了眼空空的窗外,又重新覆上那张柔软的唇,“还没走。”

而另一边,陈妙吐出了一口血后,不死心地再重新打坐。她如今气血亏空,能控制一条蛊虫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竟然还能被反噬。

该死的贱婢!看她怎么收拾她!

陈妙运转了几次心得后,发现没有任何效果,就连蛊虫,她也感应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

陈妙不死心,再重新运转,却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该死!张嬷嬷当初也没告诉她反噬的后果,没想到是这样的啊!如果现在有人指点她就好了。

蓦地,陈妙察觉到面上凉凉的,对着铜镜一看,竟然是自己七窍流血了!

陈妙的院内爆发出一声尖叫,随后是不断的砸门声和哀求声。

“大夫!大夫!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陈妙喊得这般凄凉,透过门缝又确实可以看到她的惨状,门口的守卫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去请了顾岚轻。

“陈妙七窍流血?”顾岚轻放下手里的医书,面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要不是此人是个关键人物,他都不想浪费自己的医术。自己的身体状况什么样自己不知道,非要作那个死去玩巫术?

顾岚轻摇摇头,抬脚走到主院想问问慕容楚此人还留不留,却见夏嬷嬷守在门口一脸姨母笑,说大人和夫人已经歇下了,心里的幽怨又多了几分。得了,人家还在春宵苦短,他在这苦哈哈加班加点,看他待会拿不拿最粗的那根针,扎死陈妙!

片刻后,陈妙的院内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杀猪般的叫声。

主院的灯一直到后半夜才熄灭。

次日清晨,夏嬷嬷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夫人,时辰不早了,该入宫了。”

白子衿艰难地睁开眼,只微微一动,浑身便如骨头全被拆了又重组了般酸疼。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美美地沉浸在睡梦中,手里还握着她的柔软。

白子衿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准备翻身下床。说好是最后一次的,结果昨晚却追着她要了那么多次。

白子衿小心翼翼地尽量避免伤痛,两只玉足顺利地踩到了地面上,正望着地面上凌乱交错,东一处西一处的衣衫头疼。

这要是让进来收拾的下人瞧见,都不知要多尴尬了。

腰间忽然环上一只有力的手臂,接着白子衿一声惊呼,自己竟是被慕容楚一只手拦腰抱起来,扔回了榻上。

白子衿落在那宽厚温暖的胸膛上,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上手吃了好些豆腐。

“慕容楚!”白子衿嗔道,用无力的双手阻挡着慕容楚的动作,“我还得进宫……你放开我!”

一直守在门口的夏嬷嬷听见了里面的声响,识趣的摆了摆手,让端着水准备伺候白子衿洗漱的下人散了,自己要差人去往宫里回信。

就说夫人大概要日上正午才能到宫里了……

宫内。

洛花舞拍手让人端了午膳上来,又看了白子衿今日特意穿的高领衣一眼,“苦了你了,还没用过饭吧。”

白子衿扶着要折断的老腰,叹气道,“我原先还想着顺路带顾神医进来给祖母瞧瞧,可惜计划都被那家伙给打断了。”

洛花舞轻笑一声,给白子衿又夹了块鹿茸,“还是要注重身体,好好补补。实在不行,你也不用日日进宫。”

“不行!”白子衿坚定拒绝道,“你可是我的好友,我自然要帮你把这宴席办的风风光光的,让你在这后宫中也有自己的筹码。”

洛花舞笑了笑,然后垂下了眼睫。

“萧何,事情办得如何。”慕容楚神清气爽,又睡了个饱觉,正在院内惬意地舒展着腰身呢。

萧何才治好了没多久,自己就立马申请要回到前线来,见大人第一次露出这副不正经的模样,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果然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连大冰山都融化了。他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了?

萧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慕容楚不耐地喊了他第二次才回神,立马恭敬道,“属下已经派出暗卫去找了,那群王家人都审过了一遍,除了那王夫人透露过一些张嬷嬷的事,其他人一问三不知。”

慕容楚伸展的动作停下,眉头微微蹙起,“此事竟连王侍郎也不知?”

“不知。”萧何觑了眼慕容楚的神色,只见慕容楚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十分凝重。

这就怪了,王侍郎家被挖了个如此大的地洞,他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大人。”正巧顾岚轻走来,眼神还是和昨日那般幽怨。

“大人今儿真是特殊,我都来了这院三趟了,现在才见到人呢。”顾岚轻抱臂望天,一副拽样。

慕容楚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轻咳了声,将手负到背后,恢复了那副在下属面前死人脸的模样,“有些事……你有什么事?”

顾岚轻眨眨眼睛,“我好像找到了解决蛊术的办法。”

陈妙院内。

陈妙正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她昨日被顾岚轻狠狠扎了一番,又拿毒药威胁了一番,这下总算是老实了。

毕竟不老实不行,因为她的底牌都用不了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陈妙呜呜地叫起来,向让人给她解绑,却见顾岚轻身后跟着慕容楚,顿时熄了声。

萧何将打包带来的秋桐扔在地上,又上前粗暴地将塞在陈妙嘴里的抹布挪开,陈妙立刻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道,“大人,这顾岚轻他虐待我,拿针扎我,还拿绳子绑我,大人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顾岚轻倒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投诉的一天,捧腹笑了起来,“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你都嫁给慕容清了,还肖想着大人呢。”

陈妙的心思一下子被揭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说的法子是什么?”慕容楚也不想见到这人,只想顾岚轻速战速决。

只见顾岚轻友好地笑了笑,拿出一根针扎在陈妙心口的一处。不多片刻,陈妙的瞳孔便疯狂地溃散起来,紧接着,一直安静着的秋桐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是陈妙控制着她的意识,让她动起来。

“我昨日给陈妙针疗的时候发现,这修蛊术之人身体有特殊之处,一般人不容易被发现。”顾岚轻指了指那根扎在陈妙心口处的银针,“体内有母蛊之人,母蛊似乎不能向子虫一般一动,而是定在一个位置,而这个位置,通常会有一块凸起。”

“只要刺激此处,便能逼迫此人调动蛊术,而陈妙昨日是气血大亏,强行调动蛊术导致血液逆行,七窍流血,我想……”

慕容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上了他的话,“你是说,这个法子可以用来对付冠不语?”

顾岚轻点点头,道,“只是研究的例子太少,我也不能确定其他下蛊之人的母虫是否在心口处。”

慕容楚点点头,吩咐萧何道,“再把醉春风和桃花寺那批人提出来搜查一番,看看是什么特点。”

萧何领了命,当即要退下。

“等等。”顾岚轻忽然叫停,指着陈妙道,“那这个人还留着吗?我可不想又来给她扎针了。”

“不!大人,你救救我!”陈妙目光充满希冀地看向慕容楚。

慕容楚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一番顾岚轻的话,看向陈妙的眼神就像是在研究一个将死之物。

“不……”陈妙疯狂地摇起头来,直到现在,她才害怕了。

她以为,慕容楚对白子衿偏袒和温柔,对她也会这样,可她却忘了慕容楚冷面阎王的名号。

他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

只见慕容楚薄唇轻启,残忍道,“如果对你没有价值,那就处理了罢。”

恶魔!这几人都是恶魔!

陈妙浑身浸在冷汗里,眼睛发直地盯着几人,隐约从面前这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一股红光,那时外出狩猎时的野兽才会有的眼神,当即晕了过去。

“哎呀,怎么晕了。”顾岚轻无辜地眨眨眼,拔出了陈妙心口处的那根针。

这下,连秋桐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