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蝶
作者:牧骁骐 | 分类:玄幻 | 字数:4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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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倒数第三天:旋风口起风了!
和君主汇报完,苍岚回到自己的寓所,他自己起的名叫——听风小院
那是凌云阁偏东一边的一个半悬空小院,里面很简单,一个独门进去后,绕过一个影壁,就是小院,正中间是会客厅也是苍岚的办公区,右边悬空的一面,正面太阳起来的方向,是苍岚的寝室,左边是书房类的空间。
选择这个处所,苍岚的想法很简单,就在凌云阁议事厅的正后方,有事进出议事厅很方便,独院大门出来,左拐两个弯,然后小走一段路就能出到主路,进出也方便,而且小院所落地树冠有点飘出,可以说是整个凌云阁最近日出的院落,可以是凌云阁最早醒来的人,这也符合苍岚爱操劳的脾性。
而小庭院的最特别之处是后门,因为庭院座落的地方是飘出来的半块,因此,在庭院的下方形成了一个风的漩窝口,无论有风无风的日子,庭院下方晚上永远是呼号风彼此起伏,因此,位置虽好,但其实没人爱住,也只有苍岚这种禁欲系的方士好受虐这口。
忙了近一天了,一切准备基本妥当,苍岚有个习惯,每天的工作完结后,都会坐在小院的茶台前喝点茶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些什么。
今天的内容量太大,苍岚坐在那里都不想起身,一直发着呆。
一夜无眠的相信不只苍岚一人。
第二天天微澜,天空传来两声鹰叫,接着呼啦拉的两只苍鹰直飞落下,不带一点减速和辨别方向。直直地落在了方熠的茶台前方的盆景里的小山头。
看来都是熟门熟路。
这些正是昨天他派出去帮其监控天外来客的。
苍岚见有了回复,立即进入工作状态。其中两只苍鹰啁~啁~的叫唤着,是邪雨和寻曦回来了。要说,确实苍岚是个宝藏方士,连读禽语都懂,这是他的强项。
他一听这两个苍鹰的汇报,原来半魔人正在集结,他们在商量到时从哪个方向攻入建木,让建木市场潜仙者们向凌云阁进发。
“这个是什么意思?”苍岚心里默念着,就凭他们想反?!反得了!?
另外一只跟踪剪影王的老雕追风,没有急着汇报,而是在空中盘旋了几个,翅膀连着急抖了几个,然后一个俯冲的意思。
苍岚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话多不可惧,话少意味着大事要发生,而不出声,有可能是气都无法传递,可能是被吓坏了。
抖动的两个翅膀俯冲一下,意思很明确,就是让苍岚随着它一起下去,有新的发现。
苍岚思索了半天,下了决定。
好,就去建木外一探究竟。
独门独院就这下好,来去都没人会知道的。
苍岚昨日与中土君主的对话,让他从另外一个角度重新认知了他的这位君主,看破不说破,看破了也不悲观,原来他从来就知道他处在的环境,他每天要处置和面对的事情如果换作他自己未必能这么长时间处理得这么好。
昊垚的一举一动,可能看似轻巧,但一处失当,可能就面临绝境甚或天地崩盘。
自己的日常来往,其实尽是一些具体的事情,坏一处可能只是事情砸了,即使无法补救也只是局于一隅。
为了后续的更安全,为了这几天可以更顺利,时间虽已非常紧急了,但他还是决定要去建木外和追风老隼去一探究竟。
他喂完邪雨和寻曦,朝后门走去,打开后门,站在飘台往下看,那个漩窝口清晰可见,往下看,深不见底。
追风老雕“嗷”得一声一个上冲至力量的顶点,悬浮半秒,一个翻转,然后头朝下,像只离弦的箭一样,俯冲直下。
苍岚不作思索的,笔直跳下,原来这个旋窝风口大有文章,是苍岚发现的一个隐秘所在,从这个旋窝风口可以最快的速度直抵建木根底,最关键的是还最隐秘,外人无法知晓。
看似恐怖的漩涡风口,其实里面风平浪静,只要有一定修为,能控制自己的飞行速度和角度,就能平安地上上下下。
打个比方,C1牌照的话,也就是能考过科二的人,胆子大点就可以进出自由了。
苍岚到底后,建木的底下,是望不穿的一片片块状和帘状的树根森林:建木底部的侧枝和侧根非常发达。树干上有很多皮孔,到处可以长出许多气生根,向下悬垂,像一把把胡子。这些气生根向下生长入土后不断增粗而成支柱根,支柱根不分枝不长叶。
这些气生根的功能和其他根系一样,具有吸收水分和养料的作用,同时还支撑着不断往外扩展的树枝,使树冠不断扩大。
使得这棵巨大的老建木支柱根多达千万条以上,支持它的树冠覆盖了小半个中土,作为五方四海最大的一棵树,早已是独木成林,在建木发出的信息,五方的边角都能看得到。
这些气根和柱根林,里面包罗万象,也形在了一个神奇的小森林,最神奇的是那种半天吊和掉风根,随着横七竖八的风,变成各种陷阱和困境。
苍岚从一个半天吊的气根林里穿了出来,微微理了理衣服,抬头再看了看追风老雕,老雕收到声意,叫了一声,转身向远处一片山谷滑翔过去。
苍岚收到信息,朝左右看了看,转头走进了另外一条林间小道。
这条林间小道虽说不上遮天敝日,但也是隐秘得很,这时刚出太阳,晨曦从树叶间漏过,小道上一片斑驳,踩着脚底的树叶,沙沙地向那个山谷走去。
老雕发现了什么?
苍岚不知道,他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还来不及消化。
即将到来的天鉴大会是吉是灾也是忐忑不定。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特别的大会,是一个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大会,也许于上仙是一个胜利的大会,但于中土而言,可能是一个苦逼的大会。
他只能这样茫然地走着过去,见步走步,随事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