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哈利脱口而出，两人转过身来看着他，哈利有些困惑了，“我的意思是——他能这样做吗？”

斯内普哼了一声。“阿不思现在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他反驳道。“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是我们上学时的魔药学教授，在我获得教师资格之后不久就退休了，那时候是我接手这个职位，但现在看起来阿不思说服了他。”

“嗯……这没什么不好吧？我是说，至少今年会有一个称职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我知道这个职位被诅咒了之类的，但是……并不是每个教过这门课的人都出事了，卢平还在这里。”

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当然不是，是因为其它一些事情。”他捏了捏鼻子。“在会议结束后，阿不思私下找我谈话，他知道自己时间不长了，也知道黑魔王想要他死，于是决定想利用这个。”他转向卢平，眼睛里充满了阴森之色。“他让我发誓，如果有机会的话，由我杀了他，以确保在黑魔王身边的地位。”

哈利的血液一下子变得冰冷。“他做了什么。”

“是的，”斯内普低声说着，朝哈利看了一眼。“看来我永远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即使能够证明这是邓布利多的指示，但如果斯内普亲自动手，他将永远受到指责，不幸的是，在巫师界的大多数人眼中，斯内普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哈利说道，斯内普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很擅长创造奇迹，波特，但他强迫我立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约，如果今年结束前，食死徒袭击学校 - 而他似乎非常确定 - 我被魔法约束，一旦有机会，就要在尽可能多的人面前杀死他。到时，大概我就能实现了这个职位的诅咒，并且让黑魔王相信我只忠于他一个人。”

“也许如果你真的忠于阿不思·邓布利多，这可能会奏效，”哈利反驳道。“但你忘了一件事，我不会再让邓布利多控制我们的学校了。”他咧嘴一笑，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不管怎样，他很快就会死去，如果能让足够多的人对他失去信任，他会生气，会开始犯错，就像他现在做的这些，他现在根本不在乎伏地魔，他只是想让我再次受到他的控制，然后在当我杀掉伏地魔那个混蛋时，每个人都会认为这一切归功于邓布利多，”哈利一边翻着白眼一边说。

“哈利，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卢平开始说，但哈利摇了摇头。

“在这种情况下，我宁愿自己杀了校长，”哈利坚持说，看着斯内普那张阴郁的脸上闪过惊讶，哈利露出微笑。“毕竟，我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对吧。”

“如果阿不思尽其所能让大家认为你是下一个黑魔王呢？”斯内普尖刻地反驳道，哈利只是耸了耸肩。

“那么我就拿出证据，证明他把我变成了那个混蛋的傀儡，然后我再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然后哈利咧嘴笑了。“此外，咒语可能会要求你公开杀死他，但我可没有这样的限制，我可以让它看起来像是一次意外。”

两位男士默默的盯着哈利，然后卢平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斯莱特林真的已经把你夺走了，是吗？”他叹了口气，哈利笑了起来。

“抱歉，卢平，我想这跟家族的魔法有关。” 还有斯内普的训练，和德拉科的约会，与斯莱特林的交谈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注定要这样。

“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哈利，” 斯内普坚决说道，而哈利毫不退缩地凝视着他。

“事情不会变成那样的，放心，让我和我的朋友来处理这个，当然还有阿米莉亚夫人和弗罗比舍夫人，最迟到考试之前，我们会让他离开。”一旦哈利成功了，大众绝对不会让邓布利多继续担当学校的校长。

哈利的脸上变得温和，他的目光投向卢平，卢平正惊讶地看着他。“您已经为邓布利多付出了很多了，先生，”他对斯内普说，“这次我不会袖手旁观，让您再次牺牲。”

总有一天，他和卢平将站在一起，向大家承认他们的爱情，并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而哈利绝不会让斯内普在那一天到来时被当作罪犯，毕竟，在哈利看来，斯内普为他、为这个该死的国家所做的一切都不应该有这样的回报。

斯内普默默地盯着他，一言不发，哈利努力保持镇定，挺直肩膀。

“我认为，”最终斯内普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哈利无法完全理解的语气，“是时候你可以称呼我为西弗勒斯了，当然，只在学校外面的时候。”

哈利瞪大了眼睛。“我—嗯—“

在斯内普身旁，卢平轻轻微笑着说：“我想西弗勒斯想要说的是，他非常感激你的支持，但我们不会要让你准备去谋杀校长。”他的手指与斯内普的交织在一起，肩膀紧挨在一起。“在年底之前会发生很多事情，但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去牺牲。”他琥珀色眼睛闪着金色，决心充斥在其中。“我们是一个家庭，要像家庭一样解决这个问题。目前，你只需要为新学年做好准备，西弗勒斯，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借用我以前的课程计划。”

卢平，提醒他们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哈利露出一个微笑。“不管斯拉格霍恩是什么样的人，我很高兴你将成为我们新的防御术老师，西—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念起来感觉很陌生，“如果…如果我们马上就要被卷入战争，那么现在就需要尽可能多的准备，而我知道你不会对我们手软。”

斯内普似乎有点好笑。“他们会比在魔药课上更加讨厌我，”哈利笑了起来。

“也许吧。”斯内普会像之前一样苛刻，而且也会更偏向斯莱特林。“但肯定会比该死的乌姆里奇那时候更好。”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了哈利的脑海，他兴高采烈地意识到：“邓布利多在期望我被愤怒冲昏头脑。”

“我相信会有足够的机会给你留堂禁闭，”斯内普同意，像往常一样很快理解，哈利笑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意识到他刚刚帮了我一个大忙。”

邓布利多已经宣战，而哈利已经准备好，在那里与他开始正式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