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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高考时间来的话，是上午语文，下午英语。

第二天上午数学，下午历史/物理。

第三天，上午化学和地理，下午政治和生物。

一考就是三天，卡着周末放他们回去，也算是学校有点良心了。

拿到语文卷，赵殷婕看了看，没什么大问题。

都是常规题型。

按着时间来算，她可以有将近半个小时的空余时间。

考场里都是安安分分答题的人——也可能是她没有发现。

笔尖唰唰的写。

对比之前，赵殷婕是把语言精简了些，不会再多写废话，也更不会把一个点展开来说一堆了。

赵殷婕撑着脑袋，写的有些随意。

可以说得上是无所谓的姿态。

她甚至，还有心情去想曹叶答题进行的如何。

目光穿过窗户望向窗外。

日光灼灼，绿叶其华。

日子倒是很好。

“叮铃铃……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止答题……”

老师收卷、点卷。

学生们听见老师说可以走了，立马就跑出了教室。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复习。

说是复习，其实没多少人是真正复习的，大多都是聚在一起聊天。

或者是，对答案——

“赵姐！你选择题选了哪些？”

赵殷婕把试题卷递出去:“你们自己看。”

赵殷婕从不担心自己的语文。

“赵姐！这第三题怎么选的?”

“赵姐赵姐！第七题你写的啥?”

“赵姐赵姐，阅读理解……”

周围的人全围着试卷，指着卷子喊赵殷婕，赵殷婕都快被这一声一声的“赵姐”给喊晕头了。

按着太阳穴，慢慢地挪出了包围圈，出了教室才缓了好大一口气。

“赵殷婕，这次卷子你觉得怎么样？”是班级综合第一的安琪。

赵殷婕笑了笑:“还好。希望明天的数学不要太难了。”

“哈哈哈，你要是数学好，这班级排名指不定就是你第一了。”

“怎么可能啊，还有魏莎妮、吴欣悦、、倪静、班长、邓青她们呢！”赵殷婕摇摇头，“哪轮得到我当第一。”

“你就可劲儿谦虚吧。”安琪才不会信她的话，“我看你最近数学错误率少了不少了，还有，英语也提高不少了。”

“我在进步，你们也在前进。还是我在底下你们在上面。”赵殷婕拿手比划比划，面上是无奈的笑，“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回家种地吧！”

“赵姐要回家种地?带上我一起啊！”刘晓君勾住赵殷婕的脖子，赵殷婕拍了拍她的手:“放放放！”

倪静:“赵姐发家致富可不能忘了我们！”

邓青:“就是就是。”

“哎哟，哪能啊～”赵殷婕讨好似的搂了搂她们。

“琪琪，这次语文你觉得难吗？”邓青挽上安琪的手。

安琪:“有点难，选择那一块儿，我纠结了好久。”

“我也是，尤其是第十二题……”

走廊也开始了新一轮的题目探讨。

直到铃声响起，所有高三生都冲进食堂用餐。

午饭后休息半个多小时，学生们迎来英语考试。

在做听力的时候，赵殷婕就觉得自己这次成绩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了。

好像都听清了发音，却不知道该对应那个单词，更不知道一整句话是什么意思。

最关键的一句话，永远是糊的，哪怕第二遍的时候竖着耳朵听，全神贯注等着那一句话，赵殷婕也没听到关键词和正确答案。

翻到阅读的时候，赵殷婕只觉得人生灰暗。

硬着头皮，耐着性子看完整篇文章，又眯着眼去文章里找答案。

写到作文的时候，真的是把赵殷婕累得够呛。

抬头一看，还剩不多不少整整四十分钟。

赵殷婕:……6

五分钟看题目要求，五分钟打草稿，十五分钟写。

两篇作文。

时间太赶了。

赵殷婕也顾不上斟酌词句和草稿了，能写完就不错了。

偏偏英语就是在为难她，一句话有三四个单词不懂。

但时间越看越少，赵殷婕深吸一口气，直接在答题卡上动笔了。

横竖不会偏的太离谱。

“叮铃铃……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答题……”

这简直就是赵殷婕的救命铃声，呼出一口气，把桌上的文具收好。

“赵姐，这次英语我觉得我有把握了！”才进教室就被刘晓君拉住了。

赵殷婕脸上挂着惊喜的笑:“是吗？那你这次能上好几个台阶了呀！”

“可不是！我刚和倪静对完答案，几乎没错的！”

赵殷婕挑眉:“她卷子呢？让我也对对，让我早点死心。”

“这儿呢！”

旁边的同学见赵殷婕趴着对答案，也凑过来开始校对。

从选择对到短文填空。

赵殷婕意外的没怎么动笔圈答案不一样的地方。

赵殷婕缓缓的抬头，目光黏在试卷上有些挪不动，带着几分不确定:“我好像……还可以?”

“虽说倪静不是完全正确的答案，但你和她也就十个不一样，是完全可以了好吗！”邓青拍着赵殷婕的肩，“厉害呀赵姐，支棱起来了！”

赵殷婕看向倪静，倪静朝她竖起大拇指。

又看向刘晓君，她脸上带着几分尴尬:“很不错啊赵姐。”

赵殷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这……难得一次啊……”

周围人见她这般模样，也笑了起来。

*

第一天月考过去了，还有后面两天的考试，断然是不敢轻易放心的。

这两天的晚自习，也必然是最安分最认真的时候。

讨论题目的自发走到走廊去，教室里都是安静复习知识点的。

赵殷婕复习数学，完全是拿着曹叶给的笔记本再看。

上面的细小的知识点很多，还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

——方便记忆。

其实，她自己原想着复刻一本将手里的还回去。

可，她贪恋这一时半刻属于他的关心。

……

第二天和第三天的考试，也和第一天差不多，考完没有人是安心复习下门功课的。

都在讨论答案。

哪怕老师制止过，但学生秉持着“早死晚死不如自己心死”的态度，愣是藏着掖着都要对完答案让自己放心下来。

考得好，下一门肯定也会好，考得不好，下一门也不会考好。

自己什么水平自己能不清楚吗？

又怎么可能对完答案就心态崩了呢？

不存在的，那就对答案呗～

赵殷婕听到这些言论的时候，那是无奈又赞同。

*

生物考完就回家，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

赵殷婕又是自己回家，带的东西很少。

一个书包装好，就坐上了公交车。

车开到半路，接到了哥哥的电话。

“——你在哪?我来接你了。”

赵殷婕看向车窗外:“……我在公交车上。”

“……哦。”赵鹰云无话可说，只叮嘱了她注意安全。

笑死，从来都是来接人接不到的赵鹰云只身来又只身回。

赵殷婕看着挂了的手机，笑的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