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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看看。”

“解三角？”曹叶看向赵殷婕。

赵殷婕：……她好像读到了一丝丝鄙夷的味道。

“咳，你也别笑我数学，你语文也没好到哪去。”

“也是。”

陆垣毅在旁边托腮看着，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然后悄然起身离开了书房。

曹叶画了图：“你先说说你看的条件和想法。”

“是这样，把BD连起来，然后三角形ADC中已知DC、∠ADC和∠CAD，所以可以知道AC的未知表达式,然后在三角形BDC中已知已知两边一角，可以求出BD，然后……就不知道了。”

“前面没什么问题，你为什么会想着求BD呢？你要解的不是AC吗？”

“是求AC啊……”

“那你不是应该要找含AC的三角形吗？”

赵殷婕愣了一下，自己没有找AC的三角形吗？

赵殷婕对上曹叶的眼眸，眨了眨，呆呆的。

“自己再看看。”

赵殷婕抿唇，拿回本子。

两人低头思考自己的题目。

赵殷婕重新找了含有AC的三角形开始推导，一步一步算下来，思路渐渐明晰。

原来，也没有很难。

最后得出AC\u003d4√7/7。

“你看看，我算对了吗？”

曹叶拿过去看了一会儿，点头：“对了，但是步骤挺繁琐的。你看，这里……”

赵殷婕垂着眸子看他点着本子指着自己写的文字讲题。

窗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好像是他在发光。

阳光在又密又长的睫毛上，随着每一次眨眼而跳动，像顽皮的小精灵在起舞，灵动悦人。

棕色的瞳色在阳光下的映衬下像琥珀一般剔透勾人。

赵殷婕忍不住抬手往前探了探。

“赵殷婕？”

惊疑的神色映入赵殷婕眼中，赵殷婕看着自己抬起的手，有些尴尬的收回来摸了摸后脑勺：“咳，你继续。”

曹叶沉默的看着她。

赵殷婕眨眨眼，泄了气：“好啦，我没开小差，你刚刚讲的我都听见了，是直接从三角形ABC走，然后用余弦定理计算出AB。你就讲到这儿啦～”

连赵殷婕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嗓音柔软，带着甜甜的味道，还不自觉得带上了一点撒娇的语气。

曹叶看着她的手指:“赵殷婕，好好学习，好好高考，你的成绩不会差。”

赵殷婕心下有些慌张，看向曹叶的视线有些偏离。

“题目告诉了我们两个角，再用个正弦定理结果就出来了。”曹叶把本子推过去了一些，自己也往后仰了仰。

“嗯，谢谢。”赵殷婕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心虚的要拿回自己的本子，却被曹叶按住。

赵殷婕再次望向他。

曹叶：“我希望你不要再受到我的影响。”

“怦怦——怦怦——”赵殷婕仿佛听到了自己如雷一般的心跳声，艰难的咽下嘴里的唾沫，点点头；“那当然。”

曹叶，早就看出来，是吗？

可为什么，要那样给她一张纸条呢？

谢，又在谢什么呢？

赵殷婕垂眸。

“这些事情，高考结束再说吧。”

赵殷婕像是被架在火架上一般烤着，难受。

她勉强一笑，低头又看了看题。

书房里安静下来，气氛有些暧昧，又有些尴尬。

赵殷婕既希望能等来好的结果，又希望不如现在就说开了喜不喜欢。

既然两人都已心知肚明，何必再伪装着“表面和平”？

可她，终究还是怂兮兮的盼着能有个好结果。

*

陆垣毅再回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太一样了，但也没说什么。

“姐姐，我已经看完了，也画完重点了。”

赵殷婕点头，把陆垣毅的卷子拿过来看了看:“你画的还挺多，那你说说，这三则材料都讲了些什么。”

陆垣毅思索了一会儿:“这三则材料都在讲小篮球！”

赵殷婕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陆垣毅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开口，赵殷婕看向他:“没了?”

陆垣毅笑笑。

赵殷婕叹气，把材料的大体思路都讲出来。

曹叶边听边记。

一时静好。

……

日影斜照，将三人的身影拉长，赵殷婕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总算给你们讲完这张卷子了。”

耗时两个半小时，虽然中间也有他们给她讲数学题，但还是有些耗时过长了。

她算是明白司机叔叔那一脸无奈是什么意思了。

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司机的儿子是重点高中的吧?

应该?也教过他们?

啧，失策。

“这是我刚列的复习重点，你们看看吧。”赵殷婕从草稿本里撕下来两张纸。

“xi……”陆垣毅谢字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来，就见了满满一页的“复习计划”:“我去！”

曹叶倒是没什么波澜:“多谢。”

陆垣毅咽下口水，侧头去看曹叶的:“姐姐，你不厚道啊，为什么我这么多，他就三分之一！”

赵殷婕双手抱怀:“你说为什么呢？”

“呃……”

曹叶:“你赵姐费心给你写这么多不见你说谢谢，反而还嫌弃多了?”

陆垣毅:“不敢不敢，多谢姐姐相助！”

“前面给你列的是你重点必须要背下来的文言字词和文章，我是没见过送分的默写题还有人一分不拿的。”赵殷婕收拾自己的东西，“背的时候，记得把字词看清楚了。”

陆垣毅连连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凑到赵殷婕面前:“姐姐，不如你每周末都过来一趟，我辅导你数学，你辅导我们语文，如何？”

赵殷婕手一顿，垂眸看他，少年俊美，眉眼如星，又是如此笑颜相向，心下也是愉悦，语气缓了些:“不如何。”

“哎呀～姐姐～”

声音奶奶的，像是吃在嘴里能甜化的酥糖。

赵殷婕:“你的字词、文章背诵我要每天都检查，反正是在学校，每天早上6:10，我在操场等你，你要不来——”

“就死定了。”陆垣毅接话，往后一靠，凑到曹叶耳边，“小表哥，你觉不觉得，赵殷婕活像那个母夜叉?”

曹叶撞了他一肘子:“别胡说，人小姑娘挺和气的。”

陆垣毅:和气?

曹叶是忘了早上那两脚吗？

但到底不敢说出来，朝着赵殷婕“怂兮兮”的笑笑。

赵殷婕看向曹叶:“你不需要我检查吧？”

曹叶手指摩挲了一下纸张，从本子下面拿出一张A4纸递给赵殷婕:“给你的。”

赵殷婕接过，曹叶又补了一句:“算答谢，有不懂的再问。”

赵殷婕谢过:“这就算交换了。有心了。”

赵殷婕放好，背上包。

陆垣毅:“你们什么时候写的？”

赵殷婕和曹叶相互看了一眼，兀自笑笑，没回答陆垣毅的问题。

曹叶:“走吧，学校该放学了，拿作业去?”

赵殷婕点头。

陆垣毅:“我让司机备车。”

曹叶和赵殷婕跟着陆垣毅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