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杰愣愣的说：“走……吧，走吧。”话音一落徐清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徐清终于忍不住的做了一个让办公室更加安静的举动，只见她毫不迟疑的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里。

其实徐清是想忍着到办公室外面再把外套脱下来扔掉的。

但她一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就忍不住的把衣服脱掉。

对于徐清这一举动于杰是没有什么反对的举动的。换作他，他的衣服要是被人家摸得都是鼻涕他也会忍不住的把衣服扔掉。

于杰甚至在心里想：一会事情解决了给徐清拿个新的校服，这天气这么冷突然少了一件外套感冒了怎么办。

……

回班后前后桌的女生一会问徐清她校服怎么没有了。一会问老师叫她出去什么事情。

徐清没有把原因是什么说出去，而是随意地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了。

梁雯看着徐清问道：“我这还有个外套你要吗？”

徐清摇摇头，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来一件针织衫。“没事，我这还有一件外套不用了。不过谢谢你啦。”

梁雯说了句“没事，”之后就扭头做自己的卷子了。

她没有问徐清出去还有她的校服怎么没了的原因是什么？既然人家不说那咱也不会没有眼力见的上前再问。

徐清瞧见自己同桌没有问她出去的原因后笑了笑就写自己的作业了。

周沫其实也被于杰叫过去了。

在张燕握着徐清的衣摆哭的时候她直接懵了。

她真的没见过还有这样的母亲。

再看看李先念丝毫没有什么波动，想着之前的话再加上徐清说完走了之后周沫她自己也说了原谅然后立刻就离开了。

出门那一刻甚至觉得徐清之前给自己说的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出门之前看着门口旁边垃圾桶里的校服外套停留了一秒，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于杰看着俩学生的操作后从一开始的懵再到最后的明白。又看了一眼高兴的牙龈都要露出来的张燕便更加理解了。

是谁牵扯到这么难缠的人都会选择离开，之前张燕还有她老公对李先念做的事全学校都传遍了。所以俩孩子选择避免麻烦他是很乐意看见的。

有时候不是怕麻烦才选择向麻烦妥协，而是对于毫无意义的麻烦他真的建议别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最后事情处理结果有两种，一，李先念处分并且全校批评，二，自己自愿退学，学校不把事情说出去。

张燕对这决策是不满意的，但看着于杰的脸色后再不满也忍住了。

离开办公室之前张燕走向门口垃圾桶处，于杰看到后也没阻止就静静地看着她会有什么动作。

就听见她一边弯腰把徐清扔掉的校服站起来，一边嘟嘟囔囔，“哎呦，这都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哦，这么好的衣服就扔了。一点都不理解她们这些父母这些钱的不容易。”

于杰忍不住的满头黑线，咳嗽一声让他们意识到办公室里还有人呢。

张燕的话因为这一声咳嗽而闭嘴，然后变脸十分快的把徐清衣服扔给李先念。“念念，这衣服你穿正好，就当你今年的新衣服了。你瞧妈妈是很爱你的。”

话里话外好像这件衣服不是自己刚从垃圾桶捡的，办公室也没有人，好像是她给自己女儿新买的一样。

要是往常，李先念肯定会面无表情的无视张燕说的话，但今天在看到徐清看想自己的眼神后心里罕见的难受了很多。

手里接过徐清的校服外套，闻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仿佛徐清依旧一眼难色的看想自己一样。

想到这，握住衣服的手逐渐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