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无憾
作者:松枚 | 分类:现言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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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年代汉子凶巴巴2
“那个…我吃过的。”
“你不是吃不下了吗?”华虚知继续扒饭,这次的酸菜炖鱼好像比上次的好吃。
柳徵还想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看向院子,等男人吃完收拾碗筷。
——
院子里,高大的男人正闭着眼睛躺在摇摇椅上,一只手拿着把蒲扇,扇扇风,赶走几只闹人的蚊子,心里寻思要怎样才能避开小知青,这年头,来钱的路子不好找。
“华…华哥,你有缝衣服的针吗,我想借用一下。”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华虚知的思路,睁开双眼,一蹬脚就站了起来,高大身影无形给人一股压迫的气势。
柳徵右脚不自觉后退半步,不知是不是用力不对,刚好压在水泡上,脚心传来一阵疼痛,”嘶…”疼得他倒吸一口气。
“嗯?不是要针吗?给你,怎么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华虚知就回屋把针线盒翻了出来,就听到了小知青的呼痛声,也不知碰到哪了。
果然,城里人就是娇嫩。
柳徵急急忙忙接过递到面前的针线盒,“谢谢,我没事,我用完就还。”
转身回到堂屋,农村现在还没有通电,只有堂屋饭桌上亮着一盏煤油灯,用来照明。
华虚知也不管小知青拿针做什么,打算继续躺下想自己的计划,各种虫鸣蛙叫的声音传来,习以为常但也怪好听的。
要是老头子还在,说不定还会唱上一曲,也不知下面的日子好不好过,下次还是偷偷给他烧多点纸钱吧。
又想起死老头子了,华虚知瘪瘪嘴,一扇子拍在手臂上,蚊子忒多,还是回屋躺着吧。
经过堂屋,发现小知青正抬起脚板,试图挑掉上面的水泡。
嗤,城里人果然不同,大老爷们长了双白白嫩嫩的脚丫子,跟自己又粗又糙的大脚板完全不一样。
那几个水泡好像有点碍眼。
华虚知抬腿打算回去睡觉,余光看到小知青捏着根针,一脸平静的往自己脚上的水泡刺去,不知道是灯光太暗了,还是手抖了一下,刺偏了。
小知青瞬间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深吸了一口气。
华虚知看到小知青的小小薄薄的嘴唇上已经有好几道咬痕了,看起来还有点肿了,显然不是第一次刺偏了。
嗤,城里人就是笨,连挑水泡都挑不好。
华虚知把蒲扇插进背后腰间别着,转身抓住小知青捏着针准备再次往脚上扎去的手,另一只手拿过上面的针。
嗤,手腕也忒细了点。
“你…你要干什么?”柳徵有点害怕,这人不是要回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不会是不许我用他的针挑水泡吧,不挑掉水泡,我明天怎么上工,今天村长说不能缺勤的。
柳徵还没想明白华虚知为啥抢针,就发现这人在旁边椅子坐下,拿开煤油灯上的罩子,把针放在火芯子上烤。
“脚。”
“什么?”柳徵有点懵,什么脚,谁的脚,这人要干什么,难道这里人都这样的吗?
华虚知见针都烧红了,小知青还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一把捞住小知青白的发光的脚踝,放到自己大腿上。
嗤,城里人连骨头都是软的吗?又白又软,都不知怎么长的。
“别动,刺偏了别怪我。”
华虚知见小知青想把脚缩回去,迅速捏住脚踝,另一只手上的针快恨准的就刺破趾间的一个大水泡。
“帕子。”华虚知本来想直接上手挤压的,又想起小知青城里人毛病多,挑个水泡还准备了帕子放在那。
柳徵这次总算反应过来了,知道男人是在帮自己,听到男人要帕子,急忙递了过去。
“谢谢华哥。”
柳徵看着旁边昏暗灯光下拧着眉给自己挑水泡的男人,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无论是握着自己脚板的手还是挑刺的动作都很轻柔。
偶尔自己疼了下意识收缩脚趾,除了粗声粗气的一句”别动”外,脚上伤口处还感受到了男人轻轻吹出的气,仿佛带走了所有的疼痛。
柳徵心里一暖,自从那件事之后,自己就被抛弃了,也再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自己了。
华虚知抬头烧针,发现小知青的双眼红红的,眼珠子就要从里面流出来一样,顿了顿手。
难道自己太用力了?可是水泡不彻底挑破,挤出水液,就很难好的。
还是说吹气没用,可是自己明明见过村长媳妇给孙子挑刺的时候,就是往痛的地方吹气,还说呼呼就不疼了,而且那小屁孩确实不哭了的。
还是说这招对城里人没用?
“很疼?我动作已经很轻了,要不我去叫别人来帮你挑?”华虚知蹙着眉头,纠结着看向柳徵,心里比较着村里谁的用针手法好一些。
“不疼的,我只是…只是…”柳徵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跟人说,我只是第一次有人帮忙给我挑水泡?那就真太矫情了。
华虚知听见小知青说不疼,也就继续手上的动作了,也不追着问他后面只是啥。
男人挑刺的动作干净利索,一挑再一挤,没一会儿,柳徵两个脚板上的水泡都被处理好了。
“好了,你先呆着,我记得家里还有一点红药水,我去拿来给你涂上,这样好得快。”
华虚知把小知青的双脚放到椅子上,起身去翻自己前不久摔到去诊所配的红药水。
“不用了吧,这样已经很麻烦你了。”
柳徵下意识想拒绝,男人帮自己处理完水泡已经很好了,自己怎么还能用他的药水。
华虚知拿着药水回来,“你说什么,刚才没听见,都说了男人说话要大声。”
“没,没什么,要不我自己涂吧,不麻烦你了。”
“哎,你们城里人都笨手笨脚的,待会弄撒了还得我收拾,你好好呆着。”
华虚知边说边拧开红药水,用配的棉棒沾了涂在挤完水液的水泡上,白皙的脚板上就像被人标记了似的,东一块西一块的红色。
“行了,你看看能走不?需要我扶你回去不?”
华虚知把药水盖好,针放回针线盒,煤油灯的罩子也盖上,转头询问穿好拖鞋的小知青。
柳徵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来,好像不是很疼。
“我自己就可以了,谢谢华哥,华哥早点休息。”
说完,柳徵尝试迈开脚步,才伸脚,就忍不住”嘶”的痛呼出来,眼泪都差点忍不住,太疼了。
华虚知看着小知青都痛出声了,还打算咬着牙继续走呢。
上前,直接把人捞起来,一手圈着小知青的腰锁在腋窝,像村里人抓调皮鬼一样,另一只手拿着煤油灯,把人送回屋子。
柳徵先是被男人的突然动作吓得惊呼出声,后面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以头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势被男人有力的手臂圈着。
柳徵没有支撑点,害怕自己随时会头朝下摔到地里啃一口泥巴,双手下意识地就抓住腰上的手臂,抓得紧紧的,也不敢出声,怕男人直接把自己扔下去。
被华虚知放到床板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抬头,发现男人已经走到门口了,自己手边上还放着红药水和棉棒。
“谢谢你,华哥。”这次柳徵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华虚知向后摆摆手,也没有回头,出去的时候还替小知青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