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戏
作者:囧宝宝 | 分类:古言 | 字数:2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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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真假兄弟情
泥斤将她们护住,往山洞里面退,所幸洞口小,她们暂时安全。
不过,野兽哪里会放弃,它们不惜以自己的金身不断地撞击洞口,洞内顿时摇晃起来,连几百年不见光的蝙蝠也被吓的四处逃窜,飞出了洞口。
野辞昕一抱着平安,观察着洞外的情况,心想:这么大动静了,救援队总该来了吧,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平安又吹起口哨来,她们不能在洞里等死!那些野兽听了哨音就像神经错乱一样,摇晃着脑袋,四处乱撞。
“姐姐,它们被药粉迷惑了,一柱香的时间药效就没有了。”
“虽说一柱香过的很快,但是你怎么知道拓跋轸那个疯子还有没有那种药粉。”野辞说。
泥斤提议:“我可以去控制她。”
“我看行。”平安道。
“那你注意安全。”野辞说。
话罢,三人伺机而动。见野兽恢复清醒,平安马上开始新一轮的驯化,野辞和泥斤多末则奔向拓跋轸,拓跋轸刚拿出来的药粉,马上被泥斤夺去一包。
她暗恨地咬上后槽牙,又拿出一包撒到了野辞身上,紧接着她几个轻功踏步,飞身到怪兽的身上,将最后一包撒在怪兽的身上。
顷刻间,怪兽眸中闪着红光,一阵咆哮过后就要发作,平安作势抬臂抵挡伤害,却没想到它们竟然调转了矛头,转向了野辞昕一。
野辞瞳孔顿时放大,转身一个猛跑重重摔在了泥斤怀里,泥斤多末不及多想赶忙拉着她逃命。
她们奔逃着,躲避了怪兽不少的爪子和尾巴。可不消几时,野辞便感觉头晕目眩,浑身燥热,她的血肉里好似燃烧着熊熊火焰,灼烧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发狂,她极力压制着心中的那股冲动,奋力地将泥斤多末推开,一口鲜血从唇间喷出。
她不能再拖累他了,万一她和怪兽联合起来一起发疯那就太糟糕了。
野兽的瓜子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的后背上,将她的肋骨打断,脾脏震碎,她猛吐了口血,随后昏死倒去。
拓跋轸纵是有些皮毛功夫,却也中了粉末的毒,感受着毒性的侵蚀。见到野辞昕一的惨状时,嘴角微微上扬,一如从前狡黠模样,可这绝对不是开心的时候。
平安目睹姐姐受伤倒地,顿时抓狂不已,从地上抄起根树枝往那只动手的野兽飞去,生生将它的眼睛给戳瞎了,野兽疼的嗷嗷直叫,狂躁不已,用尾巴去横扫地面。眼睛看不见,于是用鼻子嗅,而此时泥斤多末已经背着野辞昕一,带着平安往援军的方向逃了。
留在原地的拓跋轸被兽群围困在一角,挣扎了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据前去查看的侍卫说,拓跋轸是被生生折磨而死的,死的时候七窍流血,脑浆横溢,血肉模糊,除了那张可恨的脸之外,其余的没有一块完好的。
费听呢染在榻上坐立难安,她已经做了几天噩梦了,每每深夜就要独自清醒一回。她始终忘不了之前被俘军营的时候,她越想越着急,满眼是泪,看向走近床头的鲜于浚民。
他手里抱着支桃木剑,递给费听呢染,说:“晚上抱着这个睡,可以驱邪的。”
费听的眼泪瞬间就止住了,要不说天天装傻的人,不是傻子,也会是傻子的。这个傻了吧唧的夫君,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滚!”
鲜于浚民傻乎乎地“哦”一声,却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昕一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她问。
“找到了,在他大哥哥家呢。”
费听一愣,疑惑:“你是带着消息来的,为什么不早说。”
他解释:“这不是想着先整点前调酝酿一下吗,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你就让我滚了。”
费听嫌弃地瞥他一眼,提起裙子就跑出门了。
她独自坐在马车上,整理着破碎的心情,催促着焦头烂额的马车车夫。
马车忽然咯噔了一下,险些给她颠簸出去。她调整好坐姿,听到周遭一阵阵低语声,于是将头探出车窗,一眼看到不辞奶茶店门口围满了人,地上正有一个口吐白沫,倒地抽搐的人。
她赶忙喊停了车夫,下车查看,便见福贵在人群中解释:“大家先别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会大夫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受害者的朋友站出来又哭又喊:“就是你们,就是你们这奶茶害的,你们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其他的人也纷纷赞同,于是吵闹声更大了。
对面火锅店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见舆论四起,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要我看,拿喝奶茶的钱还不如来我们店吃火锅,还有九种口味可供选择呢。”一个员工说着。
千玉珊两在楼上隔岸观火,表面上皮笑肉不笑,心中却窃喜不已:回来了又怎么样,不是喜欢和我抢吗?那就看着我一点点把属于我的全部拿回来!
费听呢染眼见形势越来越乱,一不做二不休,抡起袖子叉在腰间,就开始怼天怼地。
他说:“你们杀人偿命!”
她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奶茶的问题了?还有人还没死,你再哭就真死了。”
那个人又狡辩道:“地上躺的是我哥哥,不是你哥哥……”
费听呢染施法打断:“当然不是我哥哥。”
“不是你哥哥你当然不着急,他都成这样了,你还如此出言侮辱,你是哪家的妇人,竟然如此歹毒!”
“我侮辱他了吗?怎么就歹毒了,你说他是你哥哥,他倒地如此,为什么你不找大夫,反而在这里污蔑不辞奶茶?我看居心不良的人是你。你堂堂一个男人,做的却是这样的事情,我真替你尴尬。”费听说罢假意哀叹了一声。
那人脸都气红了,连说:“你你你……”
“我什么我?”费听挑挑眉,“怎么不如我这个小女子,就觉得羞愧啦?”
那人气急败坏,手指到了她鼻子上,正想着对策,却看见福贵拨开人群领着大夫过来了。
大夫迈着大步伐,脚底都快磨出火光了。他置下包袱便开始给受害者诊脉,不久,大夫紧蹙的眉头舒缓开。从针包里取下几根银针,扎了几下,人便吐了口血,醒了过来。
众人惊叹于大夫妙手回春,却不想那个原来哭哥哥,喊着要杀人偿命的人神色慌张,鬼鬼祟祟就要逃。
福贵冲上去给了他一脚,联合几个人将他绑了起来。
福贵骂骂咧咧,问:“你逃什么?”
他摇摇头,好似懊悔不已,没有作声。
受害者后知后觉,将手支愣起来,一脸不可置信,痛苦了几声,涕泗横流:“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你。”
“我……哥……”
受害者猛锤地板,表情痛苦。
他们原来是最亲密的人,是四海为家时唯一的依托,他却差点死在他的算计当中。
费听打断了他的苦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是原本是一对结拜兄弟,一直以来都是一起拉车送货,之前呢日子还算过的下去。”他吮吸着鼻子,声音哽咽,“直到前几天,他问我要钱,他说他欠了一笔钱,如果还不上借他钱的人就要砍他一只手。我东凑西凑却还不清它的十分之一。”
“昨天他突然买了只兔子回来,告诉我黑老大放过他了,让他重新做人,我以为他真的改过了,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