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弥录之阴阳魂
作者:闻香沽酒 | 分类:悬疑 | 字数:5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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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暴起
我静静的盯着郁无为,他那一声叹息,似有深意,似有千言万语,只是他好像不愿意说,也好像不敢说。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女人显然被憋得太久,凄凄冷笑道,你说不出来了是吧,我不管你那么多,但我是你的妻子,小月是你的女儿,可你给她买过一瓶水,一个苹果,一个玩具吗,你可有抱过她,可有亲过她,可有带她出去玩过,你甚至骂她,动手打她,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女人哀笑道:“你呢,恨不得将我们娘儿俩卖了拿去赌,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除了会说好听的,可有做过一件对我俩好的事儿吗,要不是我妈妈把这套房子给我们,我们现在连个窝都没有。”
女人稍作停顿,喘着气道:“而你呢,多少次想方设法的想要把这房子卖掉,可曾想过卖掉以后我们娘儿俩住在哪里,我们娘儿俩该怎么活,你说这天底下,有你这样当丈夫的吗,有你这样的丈夫吗,有你这样的父亲吗,你不是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女人说到这里,早已哽咽,泪流满面,满眼悲切哀凄之色。
在女人那声泪俱下的质问之下,郁无为脸色愈加苍白,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那一刻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颓败、愧疚、不甘、痛苦,还有怨恨,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化为了一片空洞与麻木。
他自嘲而苦涩道:“我知道我不好,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可是我是想要挣钱啊,如果,如果我赌赢了,我们就有钱了,你就不用吃苦了。”
“如果?哈哈哈……”女人哀笑着,眼脸皆是悲绝:“如果,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
郁无为还想辩解几句,看到我正冷冷的看着他,挪动的膝盖又悄悄地退了回去,十分不甘心的看着女人,又偷偷看我,眼底深处的怨毒隐藏得并不太好。
我暗叹一声,不管事出何因,但这人已病入膏肓,没救了,都到了这步田地居然还在想着靠赌博翻身致富,我都替他感到悲哀。
我将杯中最后一口已经冷透的水喝完,看向郁无为,冷冷道:“男人,没本事没关系,没钱也没关系,坏也没关系,但回到家里,就要疼老婆孩子,你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在乎,你还是男人吗?说到底,你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郁无为低头,沉默不语。
我看向女人,微微笑道:“大姐,你去准备离婚协议书,让他签字。”
女人急忙擦去眼泪,点了点头,快步往其中一间卧室里走去,很快就拿出了一份看样子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我接过,扫描了一眼,条款清晰明了,协议书中,除了女儿和房子归她之外,女人没有要一分赔偿和抚养费,女人已经签字,商婉晴,少见的姓,温婉娴雅的名,字迹娟秀,一如她的性格,都说看字如看人,果然不错。
我起身,将离婚协议书和黑色中性笔轻轻搁在茶几上,然后对满脸颓败的郁无为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郁无为抬头愣愣的看着商婉晴,商婉晴轻轻别过头,不看他,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可恩早已断,情早已绝,曾经的一切美好和誓言,都将落幕,成为过往。
“签吧。”我冷冷地看着他,就像死神宣判了他的死罪。
郁无为微微颤抖着,沉默了将近五分钟,才直起身来拿起离婚协议书上面的黑色中性笔,紧握在手中,正欲签字,却突然暴起,怒喝道:“我签你妈。”身体已然猛扑向我,将手中的中性笔当成了匕首,狠狠地扎向我的胸膛。
商婉晴失声尖叫道:“小心。”略微惊愣之后,人已经快步向我冲来。
我没有动,嘴角微微上翘,早就知道他心有不甘、心怀怨恨,会临时变卦,骤然反扑。
我伸出右手,一把便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他不得寸进丝毫,也无法动弹。
我的右手就像铁箍一样死死的禁锢着他的右手,微微用力捏住了他手腕上的大动脉,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毫无血色,五官渐渐扭曲而显得狰狞,是痛苦,是怨恨,是无奈,是绝望……
这个短暂的交手,不过两秒钟,商婉晴还没有过来,便已经结束,见我没事,她才止步,深深的喘息着,丰盈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如同两座抖动的山峰,蔚为壮观。
我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她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两抹异样而娇羞的晕红,眼神略微躲闪。
那胖猪偷偷地打量着我,却不敢动弹,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倒是那只瘦猴猛然起身,右手紧握成拳,猛扑过来,一拳狠狠地砸向我的脸面。
商婉晴惊呼道:“小心。”这次倒是没有想要过来阻止,她阻止不了,看样子,她似乎也相信我。
我看也不看那瘦猴,左手伸出,轻飘飘的便抓住他的拳头,双手同时用力,一抓一撇,两声脆响,两人同时惨叫起来,凄厉而惨烈。
我微微一笑,松开他们已经被折断的手,双手轻握成拳,控制好力度,同时击打向了二人的肚子,二人同时飞了出去,郁无为撞在后面的沙发上,而后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眼泪鼻涕再次横流不止。
至于那只猴子则跌落在了地板上面,右手几近变形,尚且安好的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至于脸上,再一次被鼻涕和眼泪糊满。
惨叫声迅速湮灭,二人张着嘴巴,各自做着无声的哀嚎。
一旁的商婉晴轻轻地捂着嘴巴,神色惊疑不定。
至于依然跪着的那位胖猪,脸色惨白如雪,暗暗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我有意无意的瞄了他一眼,他急忙低下头去,几乎匍匐在地,像一只被待宰的死猪。
我早已算到他们若是对我动手,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