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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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再次病重?
王太医在听闻人的疑虑后,便开始解释了起来:“米柔姑娘,你有所不知,这急火攻心,并非是在人与人激烈争,受刺激而引发它”。
“若说对此症,最主要的诱因,还是人在平日里,常常心神不宁,心中所虑太多,难以排解, 长此以往,便会让此症发作”。
“而紫萝姑娘,她便是由此因,造成了急火攻心,然后一时难以承受,才会昏了过去”。
“不过, 也无需过多担忧,稍后我回太医院,会给紫萝姑娘抓一些可安神养心的药,每日煎服即可”。
王太医说完要说之话后,便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
待药箱收拾完后,他便对着仍是怔愣在旁,一 眼都未曾从床榻上躺着的人身上移开过的南鸢,微微又行了一礼,便欲告退了。
“等一下,王太医”米柔却将他叫住了,微微莞尔,笑了一下,道:“劳烦您这一趟了,我差人送您回去吧,正好可以将药一同带回,您也不必再费心寻人来送了”。
王太医也淡淡一笑,回道:“哪里,米柔姑娘,您客气了,这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做之事,谈不上什么劳烦费心”。
最后,米柔还是随口唤来了一名小宫女,跟随王太医一同去了太医院,将紫萝所需服之药带了回来。
药一拿回时,她便去了小厨房,开始亲自的进行煎熬,只留下了南鸢一人守在那偏殿里。
空荡的殿内,南鸢在感知到只剩下她一人之后,她才开始一点一点地动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地,小心的向前挪动,直到来到了床榻边不足一掌之地时,才顿住脚步。
望着那上面躺着的人,面容憔悴的很。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那人的手。
随后,更是直接跪趴在了床榻边,像是要一直守着人醒来之态。
南鸢一直紧紧地握着紫萝的手,就连米柔来给人喂药时,她也不愿松开一下。
因为她怕,怕自己一人待在这个地方。
所以她只能紧握住紫萝的手,握紧这个现在能让她有安全感的人。
又想起方才那太医所说,紫萝今日会这般,皆是因为心中所虑过多,心神难安所致。
南鸢知晓,自己从南月来此处时,便没少让她伤神。现在她更是日日不离自己身边,就连自己睡觉之时,她也会守着。
南鸢想,正是因此,才会害紫萝这般,虚弱地躺在此处。
这都是她的错,可她不想的,她也不想这样。
但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要是自己, 她只是想做一个开心自由的人。
可为什么,那个说着最爱她的父皇和母后,却要将她送到这个犹如深渊的地方,让她再也无法自由了。
她只是想要随心地去爱慕一个人,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反对,将他们分开呢?
她只是想要陆君辞能伴在自己身边,即便不能再有其它,她最后要嫁于旁人。她也只是想要他能够在自己身边,让她能够看见他,便也足矣了。
可为什么,他们要将她这最后的一丝念想都要斩断,为什么让陆君辞离开,却不能让他好好地活着。
他们将人逼走,让她与他生离还不够,却还将他杀死了,让她再也无所盼了,才肯罢休。
她再也看不见阿辞了,那个说过会一直陪着她的阿辞,他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很痛苦,他们却又无数次的将她,从踏入黄泉的路上拉了回来,并一次又一次的告诉她,这便是她的命。
是她身为一国公主的使命,这一生都不是她自己,受万民敬仰,就必须为他们而活。
也正是正些话,彻底地让南鸢觉得自己坠入了,那只有黑暗的无尽深渊,让她再也挣脱不开了。
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不愿再说话,因为她的话,根本无人在意和听从。
那个会听她每一句话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些被压折在心底的痛苦和绝望,再一次顷刻地全数涌上了南鸢的心头。
忽然,她只觉口中,有一股腥甜涌上,让人无法控制“哄~”地一声,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那握紧在紫萝手上的手,也缓缓松了劲,毫无意识地向下倒去。
米柔看着喷吐出来的那滩血,吓坏了,却又反应迅速地接住了快要倒地的人,惊呼:“太子妃~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
这太医才送走没多久,怎么会又发生这样的恶事。
而且还是太子妃,让这所有人都惊恐万分,就怕人有事,他们也难逃裕皇的问责,怕是连活命的机会都不有会了。
在听到米柔惊慌的喊叫声,立刻就有人冲了进来,看见她怀里吐血昏厥的太子妃后,也瞬间慌了起来,却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过好在米柔立刻镇静了下来,将南鸢先送回正殿里,又迅速差人去再太医院一趟,而且一定是请江太医来。
太医院,今日连请了两次太医的消息,一时便传遍了整个宫中。
所有人都在想,怕是他们这还未与太子行大婚之礼的太子妃,要不行了吧。
自上次鸢尾阁无端失火,再到半月前这人不慎跌落荷花池后,其身子便一直虚弱的很,始终都未见好,今日怕是就要不行了。
但这些话,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便罢了,自不敢乱说出口,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更有不少人感到惋惜,可怜那位一直住在鸢尾阁的美人,还未在天下人面前显现她绝美的容颜,便要在这异国,香消玉殒了,当真是可怜之人。
不过最惨的还是太子,这一直养着的小妻子,还未真正地与他成礼,这人便要先他一步离开人间了。
两人可真是苦命的一对,本该是一段佳话,如今看来,只能令人惋惜了。
但有人却不觉惋惜,只觉痛快,恨不得让人快些死去,她才舒心。
而那人此时, 正端坐在皇后的凤座上,畅怀大笑着。
她本来只是想阻止那二人完婚,让裕皇那个可恨的男人,在不知那个能救他最爱的儿子命的方法是假的时候,还一心以为那可以救自己的儿子,却又一直做不到。
她要看到的,就是他自以为可行的方法,却又始终不能做到,又无能为力,只能愁苦的样子。
如此,她便心中无比畅快。
只是不曾想,会让鸢尾阁的那位先撑不住了,看来陆君辞的这步棋,当真是最对的一步祺了。
虽说她本不想要了那公主的命,可如今这人是自己撑不不去了,如此也好,到时那南月国定也不会罢休。
而那个男人也将彻底丧失,他这些年的所盼。
那这对她的儿子金莫离来说,是极好之事。
所以,她此时只要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就够了,不过几日,或再多些时日也无妨。
因为在她看来,此事定已成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