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多的弃妇好,京城权贵竞折腰
作者:眸若星光 | 分类:古言 | 字数: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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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云葭上任之时,萧家衰败之日
事已至此,孟文安是半点也抵赖不得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道清亮又极富有磁性的男声却在这时响起,“萧夫人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大家都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却见着楚珩大步流星地进门来。
孟文安顿时瞳孔放得老大,跪在地上颤巍巍地磕起头来。
“妾身知罪……妾身知罪……只是这件事,全为妾身一人所为,与我家大人和露白全无半点儿关系!还望官家和楚大人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父子……”
她到底还是惧怕楚珩的,眼下云葭人证物证俱在,自是跑不了她的,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但还是想保住丈夫和儿子。
本来她做的事,他们父子也是不知情的。
自打楚珩一进门来,孟文安就浑身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她以为楚珩会将她撺掇林承武和林云丹,陷害云葭有身孕的事说出来,给她来个罪上加罪。
她却没想到,凭借着楚珩对云葭的喜欢,他是绝不会做半点伤害她的事的。
那件事早就尘埃落定了,而楚恒此时赶过来,是有一件更大的事情要说。
楚珩居高临下的望着孟文安,眼里看不出一丝温度,道:“之前楚某让你回去通知萧尚书,将户部的账簿交到皇城司,你可说了?”
孟文安顿时惊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以为当时楚珩只是话赶话吓唬吓唬她罢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她又岂会告诉萧尚书?
事情过去很久了,当时萧露白也在场,可是就连他也是没放在心上的。
谁会想到楚珩竟然是说真的?
萧露白想着,他父亲向来为人正直、坦坦荡荡。就算皇城司要查,也是不足为惧的。
所以他始终挺直了腰板儿,根本就没想到将要大祸临头了。
这时,楚珩款款走上台阶,将手中的折子和账目恭敬地递到了官家的面前。
孟文安跪在地上早已经抖成了筛子,萧远志紧张的一颗心都将将要跳脱出来,他颤巍巍的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始卖起了惨,“请官家明察!老臣兢兢业业二十年,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子民呐!”
岂料他话音未落,官家却已经气的呼呼大喘气,他不由分说,竟“嚯”的一下将那账本抛出去,刚巧不巧砸在了萧远志的头上。
萧远志直吓得的大气也不敢出,只将头埋得更低,深深叩首,“臣惶恐!”
官家勃然大怒,径直从龙椅上跳了起来,“奸臣!一年前江宁的修河款!两年前丰州的赈灾粮!还有这各州各县的纳税,年年往上涨,国库却不见充盈,可见是全揣进你萧远志的腰包了!”
“朕信任你,让你管着户部,整个大同国的钱财收支都由你经手,可你却借着官职,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萧远志!你缺德事做尽,都不怕遭报应吗?”
萧远志深深合上眼眸,禁不住老泪纵横,然而他却是半个字也不敢解释的,只含含糊糊地说,“臣冤枉……冤枉啊……”
他又何尝不想当个清官?他又何尝不想当个好人?犹记得当年,他考上了文状元,怀着一腔抱负要为国为民效力。
可是入了朝堂当了官才知道,臣子之间也是分派系的,踏踏实实做事的人,永远没有会溜须钻研的有前途。
萧远志在仕途最迷茫的时候结识了孟文安,得知她有个表姐是官家尤其宠爱的嫔妃,而借着妹妹的助力,她的表哥薛彦一路高升,直到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那时候还没有能与薛丞相抗衡的楚珩,所有人都巴结攀附薛丞相,萧远志又娶了孟文安,从此成了薛丞相最得力的下属之一,他举荐他做户部侍郎,又慢慢地升为户部尚书,萧远志也随之成了薛丞相敛财的工具人。
直到今天事情败露了,他也只敢无力地喊两声冤枉,他又能说什么呢?所有的账目都由他经手盖章,根本抓不到薛丞相半点儿把柄。
他心甘情愿做了这替罪羊,不过他夫妻二人是死路一条。
倘若他胆敢攀咬薛丞相,除非是不想要萧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了。
萧远志无话可说,只能默默伏在地上流泪。
官家真是看见他们夫妻二人就心烦,便无比嫌恶地挥了挥手,“拖下去拖下去!容后再审!”
说时,便有禁军上来,押着他们出了紫宸殿。
萧露白整个人都傻了,他以为云葭做了大人,是让他们二人的关系越来越近了,他甚至还冥思苦想了几十种办法,要哄她回心转意。
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云葭上任之时,便是他们萧家衰败之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官家,圣人,我父亲他不是那样的人……请官家圣人明察……”
“官家圣人,末将愿意待父亲母亲受过,还望高抬贵手,且放过末将的父母吧……”
……
原本贪官下马,是让人大快人心的一件事儿。
可是,最后萧露白却哭的所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退朝后,大家都默默散去了。
云葭也不敢想象,自己第一天上朝,竟然就干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儿。
当踏出紫宸殿的时候,她抬眸望见阳光热烈,就好像她崭新的生命一样,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她的心中,到底还是很欢喜的。
当她收回目光的时候,这才看见萧露白并没有走,他依旧执着的跪在殿外,等着官家和圣人宽恕,能放过他的父母。
父亲母亲尚在牢里受罪,他这当儿子的又怎好什么也不为他们做呢?
萧露白双眼通红,看向云葭时充满了深切,但也充满了质疑。
云葭收回目光,没说什么,便径直与他擦身而过。
岂料,萧露白却回转过头来,有点难以启齿,但终是问道:“云葭,你爱过我吗?”
云葭顿住脚步,却是反问:“你是说以前,还是现在?”
萧露白不禁自嘲地笑笑,“所以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吧……”
岂料,云葭一本正经地答:“现在我对你只有怨恨。”
“而以前,我没爱过你,但我真的爱惨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