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安停下了脚步，认真端详了一下段淮默的手和脸，信誓旦旦：“不可能。”

“不可能吗？我真的被它碰到了...”段淮默咬了咬唇。

“你看你脸色，比我还红润，哪有一点濒死的样子？”乔以安道。

段淮默嚎了一会发现事情似乎确实如此，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虽然但是，你刚刚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精分]

[妈妈，他好可怕呜呜呜]

[打个商量，下次能不这么吓人吗？我有一瞬间居然真的以为你要噶了]

“红衣没了，但是后面难保没有更恐怖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乔以安提醒道。

监控室里，某位小正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燃起了熊熊怒火：妈的，红衣明显就是里边最恐怖的存在了，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这到底是因为谁啊！

“诶，咱们是不是到了中心了啊？”段淮默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到了一个空旷的大屋子，四周依旧漆黑一片，有穿堂风吹过，多了些阴凉。

“咔”的一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串“滋滋”的电流声，所有的灯都开了。

“靠，感情这就是个大型配电室呗，”段淮默看了一下亮起来的四周，“怎么人家那老式台灯就能穿破黑雾，我手机不行？现代科技的力量已经这么薄弱了吗？”

[你以为这个外挂能次次都让你用吗？]

[指不定人家这个bug已经自动修复好了呢（doge）]

“狗屁！什么bug！我那是换的！是我用我的厚衣服换过来的！”段淮默大吼一声，抱紧了自己的小手机。

头顶是老旧的吊灯，有点昏暗，这里应该是戏台下面的房间，可以听到一点点咿咿呀呀的唱腔，可惜完全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段淮默压根儿听不出来。

[是《杜丽娘》！]

[听出来了，是那个“可惜了我一片的真心付与流水，从头一想还更教人伤情”！]

[不是，当代观众的艺术素养都这么高的吗，我觉得我愧对这个直播间（暴风哭泣）]

[别愧对，不要慌，你看主播也不懂（doge）]

“是《杜十娘》，”乔以安听了一会，给了肯定的答复，“刚刚听了一下，是闻听此言大吃一惊的唱段。”

“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知道这么多东西的？”段淮默不敢置信的看向乔以安。

[哈哈哈哈哈现在大默默的表情就好像“为什么大家都说着不写作业就我一个人当真了”的感觉？（doge）]

[明明是“怎么你们都在背着我偷偷进步”这样子（doge）]

“以前跟着我姥姥去听过一次，所以不太熟，听了这么久才听出来。”

段淮默：“...你要是想嘲讽我你就直说，别这么委婉我受得了的。”

“没有，”乔以安赶紧转移话题，“现在外面的灯全亮了，那我们就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好。”

段淮默和乔以安手拉着手走向了外面没有探索过的地方，光亮给了他们极大的安全感，以至于完全没有看见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个告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