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邪神,信我打钱,快!
作者:初秋晚祷 | 分类:游戏 | 字数:3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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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无感者又意为苦难道途上的索求者(4k)
“争夺?”
修一还来不及细品话语中的意思,就听到局长的声音
“该死,不能让他跑了,快追!”
二人同一时刻开始奔跑起来,无奈,修一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等到三人来到走廊,只能看见杰克带着点点淤泥向他们回来的路跑去,这令俩人要追逐出去的步伐连忙止住了。
他们可没忘了回去后会有怎样的异象,也没忘记自己这次的主要目标。在轻重缓急前,他们总能很快地做出决定。
泰德尔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局长说道:“这次是我的失误,等到之后我会主动去向审判庭检讨”
他顿了顿,又用极其微小,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说道:“我竟然犹豫了”
修一瞥了眼他,污染与娱弄的效果正在互相角力试图占据上风,不然作为常年担任主教与处理超凡事件的老手,在这种事情上犹豫简直说不过去。
这意味着,他们所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二人都不是什么新手,自然能理解此刻的异变可能意味着什么。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他们不约而同加快了步伐。
他们赶忙经过这处侧厅,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怪异,抽象的东西,有酷似人头的花朵,向上弯曲扭动的枝叶,墙壁上形似血管般正在跳动的凸起。他们呈现出与动物和植物般对外界有反应的特性———只需要轻轻触碰他,它就会给予反击。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危险,但也正恰恰意味着,他们离最深处已经不远了。
只是,局长的症状有些严重———他的手背与小臂上都出现黑色的凸起,时不时还会幻觉到之前的死去的同伴,以及一些陌生的场景。
正如泰德尔所言,他受的污染比起一般的途径者要严重很多,因为他不信仰神,还是一个无感者,所以,他不如一般的序号者要来的顽强。这也是他强行要探险的代价,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知,老老实实当一个序号五,或许也就不会面临如此地步。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修一看着眼前的身影,能看到他的灵性越来越混乱,以至于身躯都出现了些许异变。
娱弄的力量已经无法在帮助他了,他快变为一只怪物。修一相信泰德尔也是看得出来的,区别就在于要等到对方异变到什么程度再来动手。
忽然,局长停下了步伐,他身前的泰德尔与身后的修一也同时停下。三人没有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我去追捕那个逃掉的家伙,现在时间还不晚。”他转过身,对着泰德尔说道。
这不符合规矩。泰德尔心中清楚,一个即将被污染的家伙,就地清除才是最应该做的做法,以免他逃离这片深海,重新危害到别人。
他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又叹了口气:“我要在你身上附着004的力量,一天之后,你会自动消融。”
“这样最好。”局长毫不意外,坦然道。
泰德尔走上前,拿出了真理序号004,修一这时候才看清那个的真实面目,是一个椭圆形的徽章,整体蔚蓝色,崭新无比。
泰德尔将徽章按在对方身上,修一明显感觉,污染在同一时刻变少了些许,自己娱弄的力量瞬间占据上风,但这也只是一场回光返照罢了。
局长回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过他向着身后的黑暗走去。
修一心中并无感慨,也没有情绪的滋生,只是对对方坦然赴死的举动产生一丝丝尊敬罢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下最常见的情况,当然,这也是对方的选择。从某种角度上,满足他的愿望而葬送掉对方生命的他,究竟算是恶还是善呢。
二人一猫重新迈开脚步,在漆黑无边的深暗中,泰德尔突然开口道。
“局长刚刚跟我说了句话,说他并不后悔,即便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做到,他也不后悔。”
“这是叫你不要责怪我的意思吗?”
“不是,那是对他自己说的,你知道无感者的别名叫什么吗?”
修一皱起眉,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污染与苦难道途上的索求者。意思是,他们是被污染的人类,不能像正常人一般信仰神,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更不会有目标,希冀。纵眼望去,他们的一生都行走在苦难之上,却依然要在这其中,寻找能贯彻一生的事情。”
修一回想起真理的教典,他们将没有目标,不知如何而活,不知对错的人称作苦难之徒,而无感者,从一出生便占据了他们教典中所描述的一切。
少有情绪,得不到神的承认,没有精神寄托,对任何事情都兴致缺缺,不会根据感性而行动,所以他们一辈子都可能感受不到活着的感觉。而且这种比例数目以目前来看还是蛮多的,至少警局中就有二十多人。
修一顿时联想到了伊莎,她被戒律教会称作幸运者,但那并不是天生就注定的,而是后天经历导致的,这二者之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一边想到,修一一边缓缓吐了口气
第三十一章 无感者又意为苦难道途上的索求者(4k)
“看来他找到目标了。或许他没有成功,但至少,他是死在追求答案的道路上”
修一顿了顿:“这样也不错。”
泰德尔看了他一眼,像是自己跟自己说的一样,将这段话重复了一遍:
“是的,也不错。人都是这样的。”
二人不在说话,而一直站在修一肩头上保持不懂的莎夏舔了舔爪子,棕褐色的双眼注视着黑暗。
“要到墨尔本三世的书房了。”
莎夏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修一加快了脚步,走至比泰德尔还要前一点的身位。
一扇大门出现在二人眼前,很奇怪,这扇门是没有墙壁连接的,俩侧周边是实质性可触碰的黑暗,如同墨水一般,轻轻一碰就能泛起波澜。而庄严的大门上雕刻着些许眼熟且模糊的图案,经过修一辨认,那似乎是
麻将。
他嘴角抽搐了俩番,一时间搞不懂这究竟是虚假造出来的门,还是哪位墨尔本真的喜欢麻将喜欢到门上都要刻上小鸡,红中的图案了。
不会他睡觉的被子枕头也是东风和发财吧。
修一暗戳戳地想到,随后推开大门。
没有风,也没有腐朽的味道,深海是不存在这些的,他们不过是意识体,可真当看见眼前的一幕时,一股历史的厚重感还是迎面而来。
说是书房有些小瞧,这比他上辈子一整个房子的面积还要大,天花板更是高达四五米,顶层还有华贵的装饰。
他的左右手都是靠着墙的书柜,书柜分俩层,二层有专门的走廊,一直顶到天花板,旁边还放着专门的取书梯,以供国王或是佣人来登上那取书。
而迎着门正对面的,是一张华贵的书桌,书桌整体铜红色,上面还摆放着各种书籍与钢笔。而在那张书桌之后的,则是一扇偌大的落地窗。
窗外颜色依旧是黑色,但不如之前有实质性,他是在流动的,像是水一般紧贴着玻璃,然后缓缓向下流动。
当然这些并不是最让人惊讶的,最让二人诧异的还是右手边被书柜围着的一张桌子
那桌子周围有着四把椅子,而桌面上满是用麻将堆砌起来的城堡。
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堆着麻将宝塔。
“他是墨尔本三世,在与未知存在做了交换后,便变成了虚假的存在。”莎夏跟修一解释道,“当然,他本人似乎对此似乎并不后悔,还将自己的感官封印起来,他说这样,就可以摆脱那些沉重琐碎的生活了。”
修一凝视着那道虚影,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评价。他看向四周,虚假的气息充斥在周围,比所有地方都要浓烈,那处所谓的法阵,似乎就在那扇落地窗中。
那一片的黑暗当中。
“书房是真实的,但那片窗户是虚假的。”修一看了眼墨尔本三世,“是他的原因吗?”
“正如您所说。”
修一率先走向那扇落地窗,当身躯如同穿过红墙般穿过玻璃时,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太大的异变,泰德尔也是同样。
眼前是一张竖起来的巨大六芒星法阵,焕发着耀眼的蓝光,看起来异常和平,神圣。
但这也是虚假的。
修一继续径直向前,法阵消失在身后,这次,他终于看到了实质。那是一张不断变化的面具,他悬浮在一处蔚蓝色的法阵上,如同油墨般的色彩不停变换,一下黄的彻底,一下红的耀眼,令人一眼看去就充满了虚幻之感。
他试图用灵性去触碰他,结果面具像是放入岩浆的冰球一样,滋滋滋的跳动起来,若不是封印实在牢固,他可能已经窜了出来。
他在害怕,同时也拒绝交流。
修一收回了了灵性,转头看着拿出序号物的泰德尔。
“您不收服他吗?”莎夏在脑中疑惑的问道
“我暂时还不想承担这份代价。”修一顿了顿,“除非你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样的东西,能使得这个拥有权柄的面具被封印在这,而不是被那些深海造物,使徒,以至于是外神,神灵夺走。单凭他自身可做不到这点。”
就像是在贫民窟一个小孩手上带满了金戒指,而周围都是因各式各样快要穷疯了的人类,即便小孩腰间别着刀子,但依然吓不退他们。
外面那些可不仅仅是普通的使徒血肉,那更像是被深海里裹上淤泥,然后粘上星空外神力量的东西,不然普通的使徒血肉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地污染到一个序号五的超凡者,也不会展现出那种奇形怪状般的模样。
万事万物皆有代价,尤其是在这个诡异的超凡世界,这条道理更能被完美的适用。
莎夏沉默了会:“您顾虑的很多,其实凭您的位格,恰好是最适合收下它的人。”
恰好吗?修一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在深海中,他其实并不知道十二位神灵占据了什么样的地位。而那些深海造物也不会用十二个主权柄来称呼祂们,反而是称呼祂们的别名。
如真理之神就是坚固的基础,愚劣之神则是智慧归一者,他的话就是千面千人或是行走混沌。这些别名代表着什么,又是从何而来,或许能从对方口中知道些少许。
他毫不在意的轻笑:“哦?你难道不觉得权柄过多,会引起别人的嫉恨吗?“
“我不敢议论神只。“莎夏垂下头,“但我觉得您此刻必然需要它。“
修一缄默了少许,声音平静且随意:“你看出了我的状态?“
“只是猜测。“莎夏强装镇定。
修一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饶有兴趣的问道:“说说你的思路,你是如何猜测的。“
“在万年之前,您欺诈了智慧归一者,使祂向六位神灵挑衅,最终沦落为被封印的状态。而您也因此受到六位神灵与智慧归一者的诅咒,加上近年来您的教派始终没有进行相应的神祭,我只能推测,您所受的诅咒并未完全痊愈。“
毕竟,涉及到神灵层面的超凡,全是无法描述的吊诡,这还是七位神灵一同的出手,即便是被称作狡诈之主,千面千人的他,也未必能将其欺诈过去。
原来如此吗?
“那你又如何不知道,这或许也是我的计划之一呢?“
修一安下心来,开始与对方玩起套娃。他的确没有收复这个东西的想法,说到底,他还是刚刚才知道权柄物的概念。这难免会给他之后的情况带来一定变数。
当然,若是时机成熟,他也不会犹豫。
莎夏垂下头:“如此,我不会在向您提及。“
她语气隐隐有些不满,像是被戏耍了一般。修一瞥了眼她,继续试探道
“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急迫地想要将这玩意弄走,或许我之后能接下这个负担。“
“这是隐秘。“她从修一的肩头跃下,“既然您未曾有收取他的想法,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她身形逐渐黯淡,逐渐消失在此。修一摸了摸鼻子,看样子,是自己惹的她不开心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灾难将临,他暂时没有更多余力去承担别的风险。
他目睹着泰德尔缓缓起身,周围的虚假逐渐消散,开口道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