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秋。

清晨，枯黄的树叶上面遍布寒霜。

中午，郁至清半抱舒念去一家私房菜馆吃饭。

饭后，郁至清驾车载她回家。

舒念磕巴眼皮，随意瞟了下：“这好像不是我们回家的路。”

郁至清侧眸说了一声：“是。”

舒念：“别以为我记不清路，就一点儿不知道路。”

郁少爷笑：“就是这条路。”

江湾别墅——

舒念看着眼前的三层小别墅，定住脚步。

郁至清牵起她的手：“进去看看。”

这是他好久前，便选定好的。

一直在慢吞吞地装修，再次遇到她的时候，也已经差不多了。

那时，他在想，等房子修整好，即使她不愿见他，只要她没有新的恋情，他必定死皮赖脸地去追她。

好在，他是幸运的。

甫一进门，先入眼帘的是大片的鲜艳的不同月季。

郁至清指着另一边：“那片是白玫瑰。”

现在不是白玫瑰盛开的节季。

院子还有其他不少品种的花草树木。

他们一起走进房子。

房子装修是以原木色为主的简约风。舒念喜欢简洁温馨一类。

他偏眸：“有什么想改的？”

客厅博古架后，是一个巨大全透明的落地窗。

光落进室内，原木色的小矮桌旁，放着懒人沙发。

非常适合人喝茶，坐着打发时间。

舒念看了眼靠墙的那列书架。

“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与她的视线一样，停在书架：“过年半夜在你家离开那次，回来后就着手准备了。”

“计划这么早？”

“是啊，第一天谈恋爱的时候，就有了。”

舒念抿抿唇：“那，你计划里的那个人是我么？”

郁至清转眸，缱绻的柔色坠在她脸上：“一直是你。”

舒念笑：“保真么？”

郁至清：“纯的。”

“鱼塘里全是鱼的人，真的会为一个人停吗？”

“我这样的人，最是相信一见钟情。”

郁至清想想曾经的荒唐事儿，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他，也不是他。

他知道，承诺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时间会证明，车，是否真的到了终点站。”

俩人又去了二楼大主卧。

本来三楼是大主卧，郁至清搭眼瞧，觉得爬得太高，没必要。

直接将二楼的两个卧室打通，搞得装修。

这座房子，只有他和舒念念住，即使未来会有他们的孩子，房间依旧是够住的。要是腻了，大不了再换。

二楼的几间房看得差不多了，舒念最后走进那间卧室。

卧室很大，拐进衣帽间，大部分是女士衣帽。

连浴室里摆放的日常用品，都是她平时比较偏爱的。

他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望了眼能两人一块洗浴的浴池，他垂下眼皮，这是他亲自选了好久的。

想着，他上前一步。

“有什么需要调改的，我这就让设计师来。”

她扭头：“没，我很喜欢。”

他揽她入怀：“喜欢就好，可以随时入住。”

他们出去，他瞟过收拾整洁的床铺。

“试试？”

她仰脸：“？”

他低眉看她：“试试舒不舒服。”

她不明白。

他唇边泛笑，一下把人抗在肩上。

说：“床。”

他西裤下包裹的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三两步就走到床边，将人放了上去，他紧跟俯身，准确无误地擒住她的唇。

不到一会儿，软成水的她气喘吁吁，眸中清水潋滟。

“现在……白天……”

他倾身唇再次/压/上去。

手却在床柜上拿起一个小型遥控器，摁了下。

适才还明媚的房间霎时暗下来，淡黄色的蕾边薄纱自动合上。

“黑了。”

不一会儿，女人的呜咽声缓缓升起。

极暗的室内，暧昧迷离。

只听见拉动抽屉的一声响，随即是塑料包装的动静。

“……哪儿弄的？”

“昨天。”

外面的余晖大片洒落，喝醉酒染红脸的夕阳，摇摇欲坠地落入地平线。

那天的深秋，比较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