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作死一百零八式
作者:采葵不作羹 | 分类:古言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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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病鬼夫夫(24)
“前些日子祈王便把失踪的女子带了回来…咳咳……”皇帝居于高座,不禁握拳掩唇咳嗽两声,“太子和老五现在追查的如何了……”
皇帝近来身子不好,说话有气无力,偌大的御书房落针可闻。
太子和祈成裕立于下方,太子恭敬答道:“回父皇,儿臣和五弟带人查禁了皇叔手下发现的那座院子,之后又仔细审查船上的活口,那贼子方才吐出他们如何诱拐女子如何联络又如何把女子倒卖出去。”
“儿臣已把这些内容详细写到了折子里,交由了阁臣审查。”
皇帝闻言缓慢地点了头,也不再多过问,转头看向祈聿尘:“祈王,王妃怎么样了?听说人带回来时伤得不轻……”
祈聿尘面无表情,答道:“多谢皇上关心,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他已经好多了。”
“咳咳……”皇帝又咳嗽了两声,“那就好…朕派人从国库挑了上好的补药,都是适宜女子的,待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去…咳咳咳!”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下方的太子面露焦急:“父皇!要不召太医来看看?”
皇帝缓了一会儿才摆摆手道:“召过了,老毛病罢了,无碍,”又叹了口气,“朕乏了,无事便都下去吧……”
三人依言行礼退下。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跟着祈聿尘送他出来,替他掌伞:“王爷,慢些走,今天雨不小,地上有积水,小心把鞋袜浸湿了……”
宫里马车禁行,小太监跟着他往前走,走到人少处方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皇上近日身体虚乏,鲜少去娴妃和纯妃那里了,倒是更爱召元嫔叙旧。”
祈聿尘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状似无意,声音平静:“香粉可以换味道淡些的,常在跟前走动,莫让皇上不适。”
“是。”小太监恭谨垂首,“多谢王爷提点。”
“那娘娘那边的香要换淡些的吗?”
“不必。”不常见,熏不着。
祈聿尘出宫时马车早已候在了宫门口,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把他拉了上去。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郗千椿明显能感觉他从宫里出来兴致不高,抓住他的手紧了紧,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亲,从眉眼一直到唇畔。
两人的唇润湿了许多。
郗千椿搂着他的腰跟他贴着,说起了别的事:“阿九他们查到她的来历没?”
跟徐林染谈拢后郗千椿回去后便跟祈聿尘说了这事,毕竟要治病还得病人配合,这事他肯定得知道。但郗千椿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实在顺利得不像话,一切看似都顺理成章,无可挑剔——
他恰巧救了徐林染,而徐林染又恰巧医术精湛,因着一份恩情,她愿意帮祈聿尘治病。
但他总觉得不安心,只好让他派人去查查她的来历。
祈聿尘摇摇头,“她的来历阿九没查出什么可疑的来。”
郗千椿把头埋在他的肩膀,半晌才瓮声开口:“那你还让他看吗?”
“你想让她给我看吗?”祈聿尘偏头把下巴垫在他耳畔黑色发丝上。
“我…不知道。”郗千椿说不清,从徐林染轻易便答应帮他治眼睛后,他心头就萦绕着一股不安,但他……也没有理由错过这个机会。
祈聿尘静默片刻,声音锐利,含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那便试试。”
***
既然决定试试,那住在府里的徐林染自然就忙了起来。
“王爷中毒已有十余载,毒早已深入眼周脉络,仅凭针灸无法解决,须得辅以药浴,只是其中的一味药材‘四时’有些麻烦,必得正当子卯午时摘取,酉时入药浴,方才起效,而这‘四时’常年长于高山之巅,悬崖之壁,常人难寻,也甚少有人听闻,这药材就交给王爷去解决了。”
“我另写了一副方子,”徐林染边说边把药方递给立在一旁的郗千椿,“与药浴相辅,与王爷所中之毒药性相克,杀殃辟障,服后即入浴,只是这药性猛烈,受起来的滋味万分难受,犹如百鬼啮骨,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有硬捱,王爷中毒长久,不破不立,唯有此法还是我上次把脉回去日思夜想连夜翻书才想出来的。”
“等王爷的人把药寻回来这眼睛便可以开始治了,之后我每隔两日过来替王爷施针,时满半月,便可初见成效。”
“那若要完全见好还需多久?”郗千椿问。
“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因人而异。”徐林染答。
郗千椿轻呼出一口气,道:“多谢。”
徐林染点点头,不甚在意,“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我的院子了。”
徐林染一人独居一座院子,平日也不要人伺候,此时药材不全,无事她便一人宿在院子里。
杏子送人出去后郗千椿回身揽住坐在椅子上的人,语气轻快,指尖抚过他的眼睛:“还挺快,一个月,不算太久。”
祈聿尘抓过他的手握在手里把玩,心里想的最终也没说出来,只抓着他的手到嘴边轻轻啮咬。
郗千椿唇角翘起来,轻轻晃动被他咬住的指尖,附身在他耳边低声厮磨道:“你看当今祈王像不像一只小狗——嘶!”
祈聿尘一口狠狠咬住他。
得,变成凶狠大狗了……
郗千椿止不住笑,吃痛也没把指尖抽出去。
祈聿尘偏头看他,可惜隔着一层白布,他脸上的表情一分一毫他也看不见。
“干什么不抽走?”祈聿尘咬着人不松口,语气倨傲,问他道。
郗千椿唔了一声,现在像一个抬高下巴的高傲大猫,还是白色的……
“你不松口我怎么抽走?”郗千椿继续晃手扬声反问。
祈聿尘不松口,继续轻轻咬他的手指。
郗千椿用剩下的手指抬高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装模作样慨叹道:“啧,让我瞧瞧,祈王怎么这么磨人……”
门外的窗纸上映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身影,一人抽出指尖,抬高他的脸,另一人配合仰头,那人低头便能碰到他,两人的唇最终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