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作死一百零八式
作者:采葵不作羹 | 分类:古言 | 字数:4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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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少年丞相的伴读(12)
等时俞清大发慈悲地放开他,郗千椿才得以呼吸,刚刚有几瞬他都觉得他要了,可对方却丝毫没有要的意思。
待缓过劲来,郗千椿忍不住对时俞清好一番打量,好好一个书生怎么就变成这个淫荡的样子?竟比他一个纨绔更擅风月之事?!
“缓好了?那我们走吧。”时俞清见他有力气站好便问道。
郗千椿暗自磨牙,念着正事为先,现在先便不与他计较。
……
郗千椿扫了一眼旁边的面具,银钱一扔,就扯了两个。
“戴上,爷带你去做大事儿,待会全靠你了。”郗千椿把其中一个面具扔给后面的时俞清。
“待会儿咱也去猜灯谜,把你的聪明才智都发挥出来,可劲儿猜,少爷有钱。”郗千椿边说边把面具的绳子系上。
回头时时俞清也把绳子系好了,刚刚拿的时候没细看,时俞清这个面具是老虎的,跟他练五禽戏时四不像的老虎也是有的一拼。
“倒是配你。”两人异口同声。
两人又是同时挑眉,不过有面具遮着,不明显就是了。
“我的面具莫非是猪?”郗千椿牵着人的手往男主那挤。
“挺会猜。”时俞清压着唇角淡淡道。
郗千椿: “……”他那再四不像好歹是个老虎,英俊潇洒放浪不羁的自己就配个这?
罢了,随媳妇儿高兴吧。
男主旁边的热度依旧不减,还是被少女贵妇们包围着。 郗千椿觍着脸往里挤时引来不少咒骂。
“谁呀这是,这般不要脸,不知道排队吗!挤什么挤!”郗千椿边挤边跟着骂道,还刻意矮了身子,压尖了声音。
仿佛他也是无辜受害的贵妇和少女。
“让让让让,踩着本小姐的鞋了!踩坏了你赔的起吗!”郗千椿遇见难过的坎了,不待人家发声,就恶人先告状道。
蛮不讲理的声音还挺有效,旁边的人听见了果然往旁边让了让。毕竟在外人眼里看了他这种人一看就是嚣张跋扈的小人,都懒得沾惹他。
时俞清刚开始在后面听得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那五味杂陈的心情了,他惯是知道郗千椿的德行的,可今日却发现他了解的还是不够透彻。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要戴张面具了。
跟在郗千椿后面瞧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时俞清有些好奇他那脑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凭借众人的“让行”,郗千椿成功来到了男主陶鄞面前。
“老板,劳烦把您这有意思的灯谜都拿上来。”郗千椿二人横在桌前。
“公子,都在这儿了。”陶鄞指着一旁的灯谜道。
郗千椿点点头,“猜吧,猜好了就带你去放灯。”
时俞清虽不明白他为何要让他在这猜灯,但还是低头看谜底。
前面遇到的都很容易,时俞清看一眼便说出了答案。
在他看来这些谜面都没什么意思,左右是个文字游戏罢了,如若不是郗千椿铁了心要过来,他定是不会过来凑这无聊的热闹。
郗千椿刚刚说猜好了才能去放灯,然而他并未告诉自己如何是为“好”,言下之意就是他没说好,自己就不能停。
可眼下这摊主的谜底显然已被他猜了大半,若是他再猜下去,怕是这摊主都要赶人了。
他往郗千椿的方向看去,人却不见了踪影。
时俞清不禁蹙眉。
郗千椿之前的话摆明了他有事儿要干,现在人还未归,他只能按照郗千椿的话继续下去。
“公子可还要继续?”,陶鄞见人皱眉,好声好语地问道,“若是公子觉得这些寻常玩意儿入不了您的法眼,我这还有个有些难度的,公子可要试试?”
寻常摊主遇着这样的人了怕是巴不得他赶紧滚蛋,哪有主动提出新法子留人的道理,而陶鄞却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被砸了生意。
时俞清点头,心下却思索着郗千椿干什么去了。
陶鄞见人同意,便转身去找出了一副灯谜,“公子请看。”
时俞清接过灯谜,这个确与前几个有些不同。
谜面:一千零一夜——打一字。
时俞清低头思索,开始认真揣摩着这个谜面。
陶鄞见人不似之前一般脱口而出,刚欲开口,时俞清就先他一步说出答案:“是‘歼’。”
少年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似在等他判断答案的正误,可刚刚他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却是已经告诉了陶鄞,他已经断定答案为“歼”,现在看过来,不过是为了得到肯定。
陶鄞微愣,显然是没料到不过片刻他就又想到了答案,这是今晚他这里面最难的一个谜面,竟是还是让他给答对了。
“公子好本事,这确为正确答案。不知公子作何解?”
“一千就是千,夜是夕阳西下,指夕,一夜就是一夕,“一”和“夕”组成“歹”字,再将“歹”和“千”组成“歼”。”郗千椿面色淡淡道。
周围的人群顿时恍然大悟,尤其是姑娘们的惊叹声格外的大。
虽然时俞清戴着的傻气面具使得姑娘们无从窥探真容,可从他那高挑的身材和清冷的气质便知这也该是个好样貌的,且面对众多灯谜手到擒来,肯定还是个有学识的,没准是哪家公子哥出来玩怕被家里人发现便戴了面具呢!
“我这里最难的灯谜也无法难住公子,那这彩头便归公子了。” 陶鄞引着人看旁边挂的灯笼,“公子看看什么灯入的了公子的眼,挑走就是了。”
灯谜只需猜出即可取走,时俞清刚刚猜了一大半,若要论真格的,怕是这摊面上就不剩什么灯了。
时俞清盯了摊主一瞬,正想着如何拖延时间,一道明朗的声音便传来了:“就要那盏老虎吧,瞧着喜庆。”
郗千椿不知从哪挤了出来,戴着那只露着傻气的猪头面具又晃回来了,趁着人群熙攘还在底下用小指勾了勾时俞清的手,撩人的紧。
时俞清无言的看了看他,取了那只蠢老虎便要往外走,可这时却有一位女子挤上前来拦住了他。
“这位公子,刚刚你猜过的灯谜中还有许多小女子不明白的地方,不知可否邀公子游船一叙,以解小女子之惑。”
这位姑娘该是个大胆的,不然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一位陌生男子发出邀请。
不过虽是这样说,可做出这种事多少是有些难为情的,姑娘含羞带怯的眼眸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郗千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长的,还成吧,不过万万是比不过自己万分之一的风姿。看穿着打扮,应该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不然也不会以解惑之由搭讪。
那姑娘见他半天不肯回应自己,登时涨红了脸,“我…我是诚心想邀公子替我解惑的!”
郗千椿用胳膊肘捣捣时俞清,暗示他别那么冷漠,寒了人家小姑娘的心多不好呀。
时俞清转头瞥了他一眼,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他打赌对方现在绝对是眉目含笑的,妥妥地看戏模样。
一想到他只是看客般的态度,时俞清心头顿时涌上一股烦躁,转头回应姑娘的音色比猜谜时更要冷上几分,“姑娘大可找摊主或是别人解疑答惑。”
言下之意:别找我。
说罢拉着旁边的“看客”就绕过她,不留分毫情面。
郗千椿这边还在扼腕叹息,那边时俞清就冷冷问道:“你很希望我答应她?”
郗千椿摇头称不,“我只是觉得你错失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说到这他叹息更重,“那姑娘摆明就是看上你了,而你恰好可以借此机会告诉她一个问题十文钱,她说她有很多问题,今晚上下来你不得净赚了几十上百文?”
时俞清无语片刻,他以为郗千椿是在怜香惜玉,却没料到他是在吝惜二两纹银,转而又不悦问道,“你既知道她看上我了,还让我答应她,你难道就不担心我被她抢走?”
郗千椿忍俊不禁,“她一没我好看二没我脸皮厚三没我待你好,她凭什么从我这儿抢走你?”
“……这跟脸皮有什么关系?”时俞清心头的恼火下去了些许。
“当然有关系,追媳妇儿脸皮不厚实些怎么追的到,”郗千椿勾勾时俞清的小指,“再者媳妇儿追到手后,万一把人给惹生气了脸皮不厚可怎么把人哄好。”
郗千椿每每说到“媳妇儿”时都尾音上扬,活像带了钩子似的,勾得时俞清心神不稳。
又想到刚刚他“借题发挥”时对方的百般纵容,时俞清本就所剩无几的心火顿时连烟儿都不冒了。
可一时又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拿自己当媳妇儿?
时俞清刚恢复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以为每次两人亲近时他占据主导权便足以表明一切了,他却还在异想天开?
时俞清还在想什么时候让他认清自己的定位便被郗千椿带到了河边。
同样的人山人海,同样的执手之人。
郗千椿带着人又挤到了河边,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盏花灯,还拿出来纸笔,“许愿。”
言罢郗千椿就开始写起了自个儿的。
时俞清看着这一干物件,抬眸看着他问:“你刚刚去哪了?”
他知道他肯定不会是买这东西去了,不然没必要让自己在摊主那儿拖着。
郗千椿闻言却是头也不抬,瞎话张口就来:“为了给你个惊喜就去买了花灯!刚刚我突然把它掏出来你没有很惊喜吗?”
“……你刚刚说过了要放灯。”提前知道的事儿不算惊喜。时俞清清冷的声音响起。
“放灯不是惊喜,我变戏法似的把它突然掏出来才是。”郗千椿一本正经地胡诌。
待写完愿望抬头时恰撞上时俞清望着自己的眸子,太清冽了。
“快写,写完我们一起放。”郗千椿见他还是盯着自己只字未动开口催促道。
时俞清见他打定主意不肯说,便收回了视线开始动笔。
“下回若是再遇见刚刚那摊主或者跟他有关的事儿了就离得远远的,”郗千椿状似无意道,“一看便知是个衣冠禽兽,不是个好东西。”
时俞清笔下一顿,墨水顿时晕染开一片。
刚刚是谁盯着走不动道?
也不去问他是如何看出来的,显然问了他也是不会说的,只是略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