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上任,我成了女县令
作者:洛小仙儿 | 分类:悬疑 | 字数:10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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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越发暴躁的老郎中
等牛车到凤阳县时,唐十七的意识,快要完全模糊了,她在晕倒之后,交待了最后一句,“将要关进牢里,后面有不懂的事去牢里问......”
“快来人啊!”阿生在衙门口,大呼大叫起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进了后院,这期间,他们只觉得唐十七身上的血腥味儿,重得吓人。
快赶上家里过年杀猪时,那股味儿了。
“郎中呢,请来了吗?”
“已经让人去请了!”
“怎么还没到!”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只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位,面白如纸,气若游丝外,衙门里的气氛,一如往日的紧张。
“......”
何郎中被刘三带到时,只觉得脑瓜子都疼了。
来生比他先到,已经在替唐十七诊脉了,“师父,唐县令的脉像显示,她失血过多,还有些......阳虚,等她醒了补一补,再开些补阳的药,应当便无事了......”
她的神色有些纠结,瞧着挺壮实一人,怎的被捅了一刀,就阳虚成这般?
何郎中被那群儿儿兔崽子看着,上前一步,示意来生站起来,他坐到了床前的位置,接过那双不大不小的手来。
说来,认识快十年了,他还是第一回替唐十七诊脉。
平日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她自己就能对症下药,再到他的济世堂抓药。
何郎中仔细听起了她的脉像来,很快他的面上,露出一丝古怪来,对刘三等人道:“你们先出去......”
刘三张嘴便反驳道:“何郎中,我们不会乱说话,影响你诊断的,你就让我们看着吧......”
何郎中翻了个白眼儿,他要是真让这群人留下来看,不出一日,这凤阳县都得炸开来,唐十七说不定能掀了他的济世堂。
“我说让你们出去就出去,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们不知道,自己一身脏兮兮的,万一病人的伤口,在你们身上沾到脏东西,到时谁来替她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站在这里,呼吸声太重了,影响老夫听脉,诊断失识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一群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
最终低下头,默默走了出去。
“你们说唐县令,不会真有什么......”
开口的捕役,被其他人联手一顿揍。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唐县令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唐县令做了那么多好事,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
“唐县令受伤是怎么回事?”章四还算冷静的,他问同行的阿生。
阿生低着脑袋,一味的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放,“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唐县令,我应该轻视任何人的......”
“问你话呢,怎么回事?”章四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是我们带回来的那位叫曼娘的......”
阿生见有刘三往大牢的方向,他忙上前,死死将人拉住,“别去......”
刘三狠瞪他,“松手,别逼老子揍你!”
“唐县令不让动曼娘,说有事要问她。”
“混蛋!”有人骂出了声。
“......”
屋内的气氛,不同于外间的气氛,而是十分的诡异。
何郎中语重心长的和来生说,“阿生啊,师父为关段日子,想撮合你与唐县令的事,向你说声抱歉。”
来生忙打断他的话,“师父在瞎说些什么呢,不说唐县令有未婚妻,我同她也没有那个心思,而且唐县令现在还病着呢,说这个合适吗?”
何郎中别过头去,递了剪子给她,“你替唐县令上药吧。”
以为他还想着撮合两人,来生有些生气,“师父!”
顾念着床上的人还昏迷着,又不得不接过剪子,替她剪开衣裳......
嗯,里头还有一件,剪开......
唔,怎么还有?
来生一头雾水,很快便恍然大悟,这便是唐县令看起来壮实的缘故了,原来唐县令也是那种文弱书生啊,难怪被捅了一刀,人虚成这样,也能理解了。
她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唐十七所有的衣裳。
来生的脸,顿时就红了。
激动的,啊呸,不是,是刺激的,也不对,就是她整个脑袋,都晕了,完全不知道手应该往哪里放,下一步该做什么。
直到,背后传来提醒的声音,“还不赶紧替唐县令上药,你想让她受凉吗?”
来生顿时清醒过来,赶紧抓起那些破布,往唐十七身上放,替她遮住应该挡的位置,这才回头,“师父......”
她想让何郎中别看,却见对方不知在何时,已然背过了身去。
原来,师父把脉就诊断出来了,所以,那些什么阳虚,全是子虚乌有,都是她学艺不精闹的笑话......
来生深吸一气,又将那些破布,扔到了边,重新替她擦了一遍伤口,这才上了药,一点一点的包扎起来。
成日包裹着,怎的比她还丰富?
啊呸呸,都什么时候,她还在瞎想些什么呢?
待包扎好之后,来生望着比她丰满许多的身体,羡慕的替她穿上了衣裳,期间还不时的叹着气,待终于穿好之后。
来生坐在床榻边,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
何郎中听到身后的动静,见她如此表现,伸手在她面前招了招,嘴角抽了抽,“怎的,不就是一个小女娃娃,你至于吗?”
实则,他的内心,也在狂呼不止,好家伙,一直看这位唐县令,就觉得她有些阴柔,没想到啊,她不止阴柔,她就是个小娘子。
来生托着下颌,沉沉的思考着什么。
下一瞬,她站起身来,不满的推了推何郎中,“师父,你站太近了,影响唐县令的名声......”
头发胡子全白的老郎中,气得直跳脚,这要不是他徒弟,他能送对方一针。
有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师父,怎么办呀?”来生抹了一把脸,“女子当官,也是可以的吗?”
何郎中的心跟着揪了起来,“以前的朝廷倒是有过,但她们的路,可不好走啊......”
“哎,怎么办啊?”师徒俩,一块儿撑着下颌,忧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