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兄上任,我成了女县令
作者:洛小仙儿 | 分类:悬疑 | 字数:10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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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证据
唐十七觉得这货真就是个棒槌,要是常木头在此,哪里还能她一个人做这么多事,一个白脸儿,一个红脸儿,早诈出王家父子了。
她认命的在心里撸了撸袖子,在王松嘲讽又不屑的眼神下说道:“前头几桩案子的尸体如何,本县只能根据旁人口述,以及前任留下的文书,从旁推测。”
“可是今日的马小珠,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少证据,王郎君想要听一听,她是如何指证你的吗?”唐十七仿佛要令他心服口服一般。
王松沉默的看着她,眼珠子不善的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十七只当没有看见,她继续说着验尸的发现,“马小珠的死因,和前面几位是一样的,她的颈部被人切开,且她的长相不俗,受到了凶手的侮辱。”
“本县瞧着王松你的衣裳,有几分眼熟,”唐十七似是在回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对了,和塞在马小珠嘴里的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胡说,我......”王松张了张嘴,脸色倏地变得铁青。
唐十七替他补充了剩下的话,“你想说你分明没留下任何证据吧。”
王松咬紧了牙关,“小民想说的是,小民什么时候去过马家了,唐县令说话可要讲证据。”
唐十七点点头,“本县正在做这件事。”
卫安:“......”这唐十七可真行,她要是凶手,第一个灭了她啊。
想到这里,卫安的脸色一僵,不会真有这种可能,如果他们遇上那么残忍的凶手的话,对方什么事做不出来?
王松一时也有些语塞,便是吃鸡的王青柏,都忘了从哪下口。
唐十七注意到了这一切,她勾了勾嘴角,她用手挥舞着,鼻翼微动,“卫小郎君,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
卫安一脸莫名其妙,闻言,他还是努力的用鼻子深吸一口气,“有鸡的香味儿,还有,呃……”
唐十七:“……”她就应该强硬的留下常木头,这货与她没有半分默契。
王松:“……”
啃得认真的王青柏:?
卫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坐在门槛上,啃着已经慢慢凉掉的鸡肉的王青柏,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来。
唐十七他们从卫安未尽的言语,还有他的神色中看了出来,她咳了咳,“我是让你闻空气中的人渣味儿。”
卫安俊俏的脸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和他有相同反应的是王松。
他正对着两人,呼出一口浊气来,“唐县令此举,未免也太过折辱小民了,若是有真凭实据,大可捉了小民回衙门,何必如此羞辱小民 。”
“本县并未指着你说,你何必上赶着承认,”唐十七屈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其实本县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此间天地弥漫的那股人渣味儿,本县着实受不了,这才提上一提的。”
“你!”王松欲再反驳她,却是想起唐十七方才的话,顿时泄了气。
“卫小郎君,你的笔还有墨吗?”唐十七突然问话,卫安一头雾水,但有前面的铺垫,他还是认命的摇头,“没了。”
唐十七满意的笑了,总算能听懂她的暗示了,“王郎君,还请借一副笔墨来。”
王松警惕的看着她,一会儿直呼他名,这会儿有求他,又礼下于人,其中必有猫腻。
但他想不通一副笔墨而已,会有什么问题,遂交代一句,‘等着’,便回屋去取笔墨了。
王家并不大,王松取了东西很快便回来了,“唐县令要的东西,在这里了。”
唐十七接过笔墨,放在鼻翼下嗅了一下,转手便交给了身后的人,“卫小郎君,你收好了,这可是凶手,亲自交给我们的证据之一。”
卫安手忙脚乱的将册子,先放在胳膊肘下夹起来,这才去接那副笔墨。
两人交接之时,他听到那番言论,这才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
最终在王松吃人的眼光下,咬牙接了过来,还将笔墨抱在了怀里,似是生怕被人抢走了一般。
唐十七看得嘴角直抽,面对王松时,她的一张脸,似是夹裹着寒霜,“王松,你若是没去过马家,马小珠的房中,又如何会有你这笔墨的味道。”
王松待要再反驳,她又接着说道:“马小珠死前,有过挣扎,指甲都断在了墙上,本县将她的指甲剪下来,仔细看过……”
“指甲有什么问题吗?”卫安十足的一个好奇宝宝,什么都要问一下。
唐十七摇头,“指甲没什么问题。”
在王松明显松懈下来的神色中,又补充了一句,“指甲没什么不对,有问题的是,指甲里掺杂了别的东西。”
她回头看了卫安一眼,后者像个傻子一样的回望过来。
唐十七气结,提步上前,抓住了王松的胳膊,欲将他的袖子提了起来。
王松奋力挣脱,一副极为受辱的模样,“唐县令这是想做…….”
‘什么’两字,被另一侧迎上来的卫安,给挡了回去,他顾不上问话, 又退到了门槛边上,凶狠的看着两人,“衙门查案,便可随意羞辱小民吗?”
唐十七才不将他的挣扎放在眼里,与总算有了脑子的卫安对视一眼,两人又扑了过去。
她在扑过去时,还说道:“今日便是不遵循《大晋律》,本县也要将你拿下,单从你害人时,一次比一次残忍,手法越加的熟练,本县便不可能再放任下去。”
卫安一听来劲儿了,这可是他来凤阳县,跟着办的第一个案子,就已经这么刺激了。
想法一闪而过,比之更快的是他扑向王松的身体,凶手,本郎君来了!
两人都有功夫在手,王松也是乡间长大的,胜在地势熟悉,竟让他在院里,东奔西跑起来。
“松儿,别跑了,你就认了罢。”一声叹息在院内响起,你追我赶的三人,复又追赶起来。
王松喘起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老东西,你竟联合衙门里的人,诬陷自己的亲儿,你还有心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疯子’王青柏,似是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他随意在身上擦拭起来,“害了那么多人,你心里的恨,难道还没有消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