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小哥不哭,我保护你
作者:稻花年 | 分类:现言 | 字数:6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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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笨蛋美人小蝙蝠(34)
男孩一头浓密的卷发,穿着宽松舒适的衣服,上面印着小狮子的图案,红彤彤像小白兔的眼睛执着地盯着蒲词,投入蒲词怀抱熟练的像是常常如此。
那个男孩是谁?
练知晨大脑短路,他宁愿去骗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蒲词跟那个男孩有任何关系。
对没错,词词现在已经回包厢了,她在包厢等着我回去,没错我要回包厢。
可不论大脑怎么命令,身体都不听指示,他依旧僵直地站在原地,眼泪模糊了双眼。
脑海不断浮现众乐跟他说过的话,他要回去告诉众乐,他说错了,词词不喜欢他,是他误会她了。
现在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仿佛身体的力气全部被抽空,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人群中响起喧哗,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手持利刃从人群中冲出,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残忍,利刃直接对准蒲词的颈脉,蒲词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一手推开了怀里的男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旁边飞驰而来,挡在了蒲词面前,是练知晨!
利刃重重地刺入了他的胸膛,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服,他表情空白地看了眼蒲词,随后倒在她的怀里。
“练知晨!”
蒲词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把倒下的练知晨搂进怀里,手不受控制得发抖。
“词词……你没事就好。”
黑袍男人想乘胜追击,把沾满鲜血的利刃拔出,练知晨闷哼一声,用手掌捂住胸口的伤口,鲜血逐渐溢出指缝,慢慢向外扩散,晕染了他白色衬衫,这还是蒲词专门给他购买的。
他很喜欢,今天是蒲词第一次正式带他见她的朋友,他为了这次聚会专门选的。
可如今却破了一个大洞,鲜血落在上面如同梅花落在白雪上,艳丽刺眼。
红刃再次朝蒲词刺来,她墨色眼眸燃着怒火,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一使劲只听一声骨裂声红刃落地。
黑袍男人身手敏捷,动作轻盈,蒲词也不甘示弱一拳男人脑袋袭去,直指对方的面门。男人敏锐躲过,却没想到蒲词前面虚晃一枪,她反手一掌,击向男人的胸口。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动静太大安保人员已经出动,他不敢恋战,转身挥动黑袍徐健变成黑色蝙蝠逃离此处。
“果然是那群恶心的血族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好可怕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啊!”
“我听说他们这段动静很大,似乎是想拉坨大的,没想到会当众伤人。”
“好可怜啊,怎么会挑中那两个无辜的年轻人啊!”
“小声点,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那女孩应该是狼族的少主,她怀里的那男孩就不清楚了。”
“……”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蒲词抱起躺在血堆里脸色苍白如白纸的练知晨往外面跑,完全没有理会被她遗忘在一旁的男孩。
沈和松他们收到通知时,练知晨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抢救室门口蒲词身上沾满的凝固的血迹,整人看着十分吓人,狼狈不堪。
“他怎么样了?”
白布白一个人过来的,林辞白醉晕睡过去了,她让司机把人送回家。她没想到只是分开一会儿,就出事了。林辞白清醒过来肯定会自责死的。
“我不知道。”
蒲词精神有些恍惚,许久才开口回答声音嘶哑,眼睛布满了血丝,却没有一滴眼泪流下,看着十分吓人。
她从来没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过,她不是不想去把黏腻的手给洗干净,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是她不敢。
她害怕自己一走开,她就可能见不到练知晨最后一面。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抱着绝望的心态,要往好的方面去想,可那是练知晨啊,是她宠着护着的练知晨啊,明明前一刻两人还在包厢里打闹着,怎么下一刻他就满身是血躺在她怀里了。
“他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
白布白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蒲词,望向亮着的急救灯,她说不出来太多安慰人的话,只能沉默地坐在蒲词身旁安静地陪着她。
沈和松安排人去寻找那个黑袍男人的下落,一旁平日活泼的众乐蹲在墙角安静得不行,抿紧嘴巴不说话。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到凌晨一点,急救灯才暗下来。没一会儿医生从里面出来,焦急依旧的蒲词第一时间跑了上去,着急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幸好刀插进去得不深,若再偏离一点,怕是神仙在场他也就不过来了。没事,病人脱离的生命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打了麻药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醒,家属还是先回去吧。”
医生做了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略显的疲惫,还是安慰蒲词几句才离开,身后护士推着病床从里面出来,蒲词看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练知晨,心咯噔一下,仿佛那把利刃再次刺中了她的心脏。
蒲词要留下来陪床,白布白不许,“你看看你的脸色,给我回去洗澡换套衣服,睡一觉再过来。”
蒲词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行,知晨胆子小,他醒来没见到我会害怕的。”
蒲词在他们几个人中是出了名的倔驴,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白布白懒得跟她争辩,直言道:“你要不现在照面镜子看一下自己这副鬼样子,你觉得病床那个醒过来见到你这样,会不会觉得你跟他一块下太平间了?”
“我警告你,呸了再重新说过。”
蒲词一下子沉下脸,眼神危险像郊外的饿狼注视着白布白,浑身气息变得不善,白布白脸色不好,她身体本能僵住,她被蒲词那强大的气场压迫得透不过气。
白布白是兔子的原因,蒲词跟林辞白平时都有意控制好自己的气息,避免伤害到她。
这还是蒲词第一次对她散发出不善的气场。
见白布白脸色不对劲,蒲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跟白布白道歉,“抱歉白姐,是我冲动了。”
“不,是我说错话了。呸,我重新说过,不过你还是先回去换衣服再过来吧,不然里面那个见你这副样子也会担心的。”
白布白无所谓朝蒲词摆手,是她自己乱讲话作出来的,明知道病人家属最避忌这些,她这嘴就是欠。
第二天中午,练知晨缓缓从昏迷中苏醒,他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陌生。
白色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不断晃动的点滴瓶,都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