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爷爷不杀之恩！”五人连忙道谢，异口同声。

“但事不过三，再无下次！”王快乐的语气改为严厉。

“知道了爷爷！我们一定引以为戒，痛改前非，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吴有福抓住机会表现自己。

“以后一定多做好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说到做到，绝不放空炮！”

“请爷爷看我们的行动吧！”

其他四人不甘落后，也纷纷表态。

“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必须的！”

“请问吧爷爷!我们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保证老实巴交不撒谎！”

“我们的字典里本来就没有撒谎两字！”

五个人又是一顿乱嚷嚷。

“方有无现在在哪里？”

“回爷爷话，他回西斗大陆吉昌国去了，是我们师父用专机把他送走的。”罗强恭恭敬敬地说。

“嗯？······”

“他真的被送走了，我不敢撒谎！”

“霍知贤和吉昌国有联系？”

“有联系。吉昌国在五行集团和五行门都有人。这次劫持方有无，就是吉昌国人的主意。”

“他们为什么要劫持方有无？”

“他们说方有无违背了他们的国内法。”

“真是鸡肠国，小肚鸡肠，容不得别人超过它。有人超过他们，就说人家违法。”

“谁说不是呢。”

“方有无真的是吉昌国人？”

“回爷爷话，他不是吉昌国人。他很可能不是地球人。”孙松抢着回答。

“不是地球人？”王快乐和花自香都大吃一惊。

“你胡说!他怎么不是地球人？”花自香嗔道。

“孙子不敢撒谎！”孙松身体发抖，“我是听他姐姐说的，就是和他一起的那个美女。”

“那个女的美吗？”花自香竖起眉毛问。

“美!······不美，不美！比起奶奶您来，那就是个丑八怪！”

“那个女的真是他姐姐？”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

“反正他们两个都是这么说的。那个女的——那个丑八怪——名字怪怪的，叫什么莉莉莫斯。莉莉莫斯有武功，上次我们出动了几百人，连五行门的长老都出动了，才把她抓住。据莉莉莫斯交代，她是她父亲派来找方有无的。他们来自另一个星球，不过祖籍是地球。方有无两岁时，就来到了地球，被一对农村夫妇收养。”

“他两岁怎么来的地球？”

“莉莉莫斯说，他们星球王子······”

“方有无是王子？······”花自香和王快乐都瞪大了眼睛。

“她是这么说的。还说是太子。他们的星球王子从小就会得到一个宝贝，通过这个宝贝，可以了解全宇宙的情况，还能带他们去其它星球玩。方有无——对了，他的本名叫泰泰楞严——小时候很调皮，没事时乱按这个宝贝，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按倒地球上来了。”

“玄玄镜？”王快乐突然问。

“对了。那个宝贝就有点像是师父经常跟我们提起的玄玄镜。”

说到这里，孙松好像突然醒悟道：“爷爷您手里真有玄玄镜？”

“这个不是你关心的问题！”王快乐眉毛一拧。

“是是！孙子多嘴，多嘴！”孙松说着给了自己的嘴巴一巴掌。

“那个星球，环境和地球一样吗？”

“据他们说，空气比我们这儿好多了，到处香喷喷的。他们那儿的锂矿就像我们这儿的煤矿似的，到处都是，还有露天的，所以他们那里的交通早就电动化了。我猜想，虽然那个星球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和我们地球一样，但元素丰度不一样······”孙松想在王快乐这里炫耀自己的物理学和天文学知识，留一个好印象。

“嗯······你们上午盗取的文件、资料和书籍，现在哪里？”

“我们交给师父了。师父又交给了吉昌国的人。”

“你们拍的照片呢？”

“回爷爷话！那些照片，我们也转发给师父了。师父说我们做得漂亮，给我们放了半天假，每人奖励一套衣服，所以，我们来这里买衣服······”这次是吴有福代言。

“你们伪造现场，胡拍乱照，栽赃陷害，又该当何罪？”

“爷爷，我们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求爷爷宽恕，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爷爷这次给你们这帮孙子一个赎罪的机会！注意，仅限一次，下次可就没了！······我也饿了，懒得跟你们啰嗦，最简单的办法，罚款吧！”

“不知爷爷要罚多少？”五个人惴惴不安地问。

“每人一个亿······”

“太多了爷爷!”

“您可怜可怜我们吧爷爷！”

“我们全部身家也没有一个亿啊爷爷！”

“杀了我们也没有啊爷爷！”

“我们只是打工的啊爷爷!”

五人慌做一堆，一个劲诉苦求饶。

“每人一个亿，恐怕你们拿不出。那就这样——每人一千万!”

几个人面面相觑，如丧考妣。

“一千万也太多了啊爷爷！”

“可怜我们风里来雨里去，赚一点钱不容易啊爷爷！”

“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还要养家糊口啊爷爷!”

“您不能一口价啊爷爷！”

“求您给我们打点折吧爷爷！”

“你们以为这是菜市场，可以讨价还价？你们必须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你们自己二选一：要么出一千万罚款，马上转账，——放心，我不收你们的钱，你们把钱直接转到福利工程的账上，算你们将功折罪！要么带着两条断腿离开。”

“还有没有第三个选项啊爷爷！”罗强苦着脸问。

王快乐不回答，拉着花自香转身往商场大门走。

“我们选择罚款，爷爷！”罗强在后面大叫。

王快乐和花自香转身。

“那好。你们赶快找到福利工程的账号，马上把钱转过去，截图给我看。——不要玩心眼，否则后果自负！”

五人脸上都是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极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操作起来。

一边操作，还一边发感慨：

“卧槽，这真是幸幸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不一会，操作完毕，五人都把转账截图发给了王快乐。

“爷爷，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嗯。看来，这些年，你们捞了不少钱啊！”

五人吓得异口同声学起了孔乙己：“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我们的家底都被掏空了啊，爷爷！”

“好吧。这次我就饶了你们。”

王快乐深吸一口气，朝五人双腿缓缓吹过去。

五人感到双腿的骨折处有一股热流缓缓流过，非常舒服，不禁眯起眼睛。

不一会，双腿不再疼，形状也恢复如初。

五人站起来，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感受到劫后余生的欢喜与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