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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中相:闯进我照片的女子

作者:慧v梓 | 分类:现言 | 字数:113.4万

第99章 智术之短浅(12)

书名:屏中相:闯进我照片的女子 作者:慧v梓 字数:4258 更新时间:2025-02-12 02:05:30

快到午时,一缕阳光唤醒了邹智楠。邹智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边的子悦。他虽然一直在睡觉,但是恍惚间他似乎能听见子悦说话的声音,能感受到子悦在身边的陪伴。他听到了子悦的告白,邹智楠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隔了很久,邹智楠才转过头,发现了站在观察室外的盛正仁。盛正仁在一旁,像是看着电影一般,还假意给邹智楠鼓掌。邹智楠在朋友面前,难得露出了羞涩的表情,只好装出疼痛的样子。

盛正仁看到邹智楠夸张又做作的表情,看了看手表,也该到了注射止痛针的时候了。盛正仁带着护士进入了观察室。刚要说话,就被邹智楠用眼神警告,别吵醒了子悦。

盛正仁无奈,很想在他伤口上猛捶一下,让他知道痛才好。可是,两个人进屋的声音还是吵醒了子悦。邹智楠很想回应子悦的表白,可是现在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只好想办法拖到病好再说。邹智楠急中生智,想了一个最幼稚的办法,就是装睡。

子悦醒来,看到了盛正仁,小声问道:“邹川怎么样?醒来了吗?”

盛正仁看着幼稚、装睡的邹智楠,玩笑着说道:“醒不过来了!”

子悦一听,花容失色,仿若盛正仁给邹智楠判了死刑,眼泪又在眼睛内打转。

“诶诶诶,你别哭,开玩笑的!他没事了,你打他一顿,他立马就能醒来!”盛正仁昨天可见识到了一个女人无尽的泪水,今天可不想再看一次了。盛正仁补充道:“你们女人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也没有报告证明女人的泪腺比男人发达呀,你是怎么做到哭了一天一夜的?按理说,泪腺只有十几条排泄管,在正常情况下,白天大约只能分泌零点五到零点六毫升的泪液,而在人睡觉时则停止分泌,你却能源源不断提供出这么多眼泪,真是不容易。看来孟姜女哭长城的事情也未必是假的。”

盛正仁自以为幽默,可是子悦听到他说邹智楠没事的时候,已经没有再听他那絮叨之言了。子悦握着邹智楠的手,邹智楠暗暗皱起了眉头。

听到盛正仁的话,邹智楠心痛不已,深深觉得自己流的那些血都换成了子悦的眼泪。

盛正仁给邹智楠注射了少量的止痛药,然后提醒子悦说:“如果你的邹川醒了过来,觉得痛,可以再向我要止痛药,这药打多了没什么好处。”

邹智楠心里嘀咕:盛大公子,没事快点出去,别耽误了我和子悦宁静的早晨。

子悦却着急地问:“邹川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盛正仁给邹智楠量了量血压,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说道:“心率正常,血氧正常,血压正常,恢复得不错!至于什么时候醒吗?”盛正仁故意拉长声音,卖了个关子,继续说,“他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我可管不了这许多!”盛正仁说着看了一眼子悦,就带着护士离开了。

子悦没明白这话中的意思,继续深情地望着邹智楠。

邹智楠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还是能感受到子悦炽热的目光,他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邹智楠缓缓睁开了眼睛,仿佛刚回过意识一般。

子悦连忙起身,问道:“你还好吗,痛吗?”见邹智楠摇了摇头,子悦又想去叫医生过来查看。

邹智楠用着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没事,我想静静地在这坐一会儿。”

子悦按着病床的遥控器,帮邹智楠调整了体位。子悦习惯性用着右手,但是她手臂受伤,用力过大,就会疼痛。只是她的疼痛不要紧,遥控器掉落,床体突然停了下来,震动到了邹智楠的身体,邹智楠强忍着痛,“嗯”了一声。

“是我不好,你没事吧!很痛是吗?”子悦瞬间就慌乱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又一次盈满眼眶。

邹智楠强忍着痛,说道:“没事,不痛!”可是头上的汗水,已经慢慢从鬓角边渗了出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子悦改用了左手,将病床调好位置,邹智楠才算坐了起来。

由于邹智楠受伤严重,身体几乎不能动弹,根本看不到子悦受伤的手臂,只看到子悦一日之间,仿佛又虚弱了不少,说道:“你还好吗?”

不问还好,这一问让子悦更加感动,又一滴泪水落下,子悦说道:“因为有你,我一切都好!”

那一刻的氛围极好,阳光洒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子悦和邹智楠的脸都被映照得暖暖的。邹智楠用手拂着子悦的脸,轻轻拭去子悦眼角的泪水。那一刻的子悦没有了往日的女王气势,没有了平日的坚毅,有的只是温婉柔情,更显得楚楚动人。

邹智楠想说的爱意,在心中盘桓良久,他鼓足勇气,想要和子悦说出相守一生的承诺。“子悦,我……”邹智楠虽然有着招蜂引蝶的气质,但是交往的女人却是很少。他由于心中常年挂着仇恨,很难放开自己,也就只和楚安蕾一人正式交往过。而且,那时候还是楚安蕾向他示好在先,所以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表白,难免有些紧张。可就是在邹智楠犹豫的那一刻,盛正仁陪着一个女医生走了进来。邹智楠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第99章 智术之短浅(12)

女医生进来没有查看邹智楠,反而是走到了子悦身边。

“董记者,我是赵医生,要帮你重新包扎手臂上的伤。”赵医生言简意赅,说完就开始给子悦换药。

邹智楠这才想起来,昨天在打斗的时候,子悦的右手手臂被打伤了。这也就是刚刚子悦拿不稳遥控器的原因。邹智楠急忙问道:“伤口严重吗?”

赵医生说道:“本来不严重,但是她不懂得爱惜自己,不及时医治,又被水打湿了,所以本来一个星期可以好的事,现在要拖得久一点儿。”

邹智楠大概猜到了原因,继续问道:“要多久能好?”

“盛医生说,最好让她疼上一个月,这样才有记性!”赵医生如实转述了盛正仁的话。

子悦也这才明白,刚刚盛正仁看自己的原因,可能不是暗示什么,而是查看自己的病情。

邹智楠又想说什么,直接被盛医生打断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的伤口可能要休息两个月,半年不能坐飞机,修养的时间要更久。”

子悦和邹智楠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盛正仁医生,只好低下头,默默听着。

盛正仁和女医生离开后,子悦和邹智楠又陷入了刚刚那暧昧的气氛。只是,两人的目光中,又多了一份对彼此的关怀。

邹智楠看着子悦,问道:“手臂还疼吗?”

子悦摇了摇头。

“我看你面色不太好,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子悦又摇了摇头。

邹智楠继续说道:“子悦,我喜(xi)……”

邹智楠的“喜欢”还没说出口,一个护工推着车子进来了。

护工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打扰到了二人,只是急忙地说着:“这是早饭,吃了什么要记得,一会儿要报给医生的。”

邹智楠二人转而看向护工,点了点头。邹智楠的表情有些僵硬,补充了一句,说道:“我一定记得清清楚楚。”

护工放下了二人的早餐,转身准备离开。

子悦见护工没再打扰,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邹智楠见护工并没有走远,面露难色,说道:“我xi……想要喝水!”

护工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又回过身来,放下了水杯和一桶温水。

邹智楠从牙缝中挤出了“谢谢”二字。

护工走后,二人静静地吃着早餐,你一口,我一口,相当的甜蜜。

邹智楠的伤口在身体左边,右手活动自如;而子悦呢,正好相反,右手使不上力,左手活动自如,只是子悦是右利手,左手很难做些细致的动作。子悦摆好餐食,和邹智楠笨拙地吃着早餐。不时,二人相互帮忙,弥合不足,子悦递给邹智楠需要的东西,邹智楠帮子悦夹着菜肴。尽管是在病房,二人也觉得这里岁月静好。

邹智楠说着:“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邹智楠的第三次表白,就这样开始了,但也就这样结束了。

盛正仁走了进来,拍手叫好:“你真希望,你们一直这样下去吗?一个左手不能动,一个右手不好使!”

邹智楠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咬着牙说道:“我是想要能一直安静地吃完饭!你又来有什么事?”

那一刻的盛正仁没有挨骂,真应该感谢邹晋铭多年培养出来邹智楠的教养。盛正仁一时间不懂邹智楠为什么这么生气,说道:“老盛医生说,你暂时不宜挪动,我们明天再回仁和医院吧!”

子悦点了点头。

盛正仁看着邹智楠面容比刚刚红润了不少,心中暗觉奇怪:再健壮的人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手术,他邹智楠怎么能恢复这么快!这才意识到,原来邹智楠的脸红心跳不是健康了,而是男人看到心爱女人的“正常反应”。

盛正仁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说道:“我还是和你们说一下术后的注意事项吧!”

子悦放下了餐具,认真地听着。

盛正仁说道:“你们知道的哈!近期不能做剧烈运动。”

子悦认真地点了点头,想听其他的注意事项,可盛正仁却不再说话了。子悦这才明白这话暗有讽刺,不敢与邹智楠对视,羞红着脸,慌忙起身出了门。

邹智楠凶狠地说:“胡说什么?盛叔叔一生正派,从不在医学方面打趣,你怎么满口胡言,没一句正经话呢?”

“此言差矣,我这是听从老盛医生的指示来说术后注意事项的。我可是尽到了医生的责任,虎父无犬子,我都是为你好!要是我刚刚打扰到你们,都只能说是我责任心使然。”

盛正仁将邹智楠的心事戳穿,邹智楠却不怒反笑,对这多年好友毫无应对之策。

盛正仁见邹智楠没事,就要离开了。

邹智楠对着盛正仁的背影说道:“帮我谢谢盛叔叔。”

盛正仁摆了摆手。

邹智楠这才知道这手术是盛可守给自己做的。盛可守虽然还没露面,但是邹智楠知道他应该就在附近。盛可守是父亲一生最信任的人,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他。他若是在附近,父亲自然也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邹智楠知道,昨天那一队保安队突然出手想帮,一定是父亲的手笔。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在海边时能让保安队从天而降,就像也不会有这样的巧合,一群人吵架只为把枪口对向他人,误伤了子悦。邹智楠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群人逍遥法外。

又过了一会儿,如一和博恒也过来看邹智楠了。子悦站在两人的身后,刻意逃避着邹智楠搜寻的目光。邹智楠想着也好,今天是不方便和子悦表白了,毕竟盛可守未必能像盛正仁一样帮自己保守恋情的秘密。

如一和博恒询问了邹智楠的病况,又安慰了几句。

如一说道:“邹川!川哥,你昨天可真的是英勇,一招英雄救美,超棒!”如一本是很开心,可突然看似委屈了起来,接着说道,“可是,我们家子悦这辈子就一定被你拿捏得死死的!再也……”

子悦一听赶紧拉着如一出了病房。

如一只好说道:“好好休息,不用担心‘眼镜’。你要是摆酒席、找宾馆,我可以帮忙……”如一被子悦拉到远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观察室里只剩下邹智楠和博恒两人。邹智楠听到如一的话既开心又忧心,他想要和子悦携手一生,可是他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怎么解释来到“眼镜”工作的原因,又怎么说得清楚母亲之死与她的关系。想到此处,邹智楠的笑容渐渐凝固。

博恒看出了邹智楠情绪的变化,他看得出邹智楠喜欢着子悦,但是却也看出来邹智楠对婚姻的抗拒。博恒担心邹智楠对子悦的情谊不够坚定,特地将昨天的事情说给邹智楠听。

博恒说着:“还好你没事,否则子悦可能也要丢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