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不给本夫人笑一个?
作者:电灯鱼leo | 分类:古言 | 字数:43.2万
本书由番茄小说网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62章 辽国妖女
第六十二章 辽国妖女
不管走得有多慢,只要一直在路上,终究一天能够到达终点。
比如种花一行人的车队。
种世雍毋庸置疑是拖后腿第一人,也不见他的病情由轻转重,可只要一上路,马车开始摇晃,他就恶心呕吐高烧不退,车停了,他就不药而愈了。
骑马?就更不行了,实在没办法,种世雍还是选择当年走过的路,步行。
爹在走路,女儿不好骑马,于是,种花跟着后面摇,九真人都在步行了,太子殿下作为其弟子,不得服其劳?
紧接着,范闪闪等其他更次一级的家眷,纷纷开始步行,原本骑马一周便能到达的路途,生生走出了一个月的气势来,甚至,还没有走过一半。
大夏立国是历史进程的必然趋势,种花知道,手里的圣旨给不给,都不会影响李元昊的雄心壮志。
索性也不着急了。
只有范仲淹是真的急,他手持军令,何况还是节制一方的军政大员,便没有跟着种花一行人同行。
“花儿师父,估计还有半日,我们就能走到永兴军路了,到时候,还是派个人去传旨好了,我们直接回巴陵郡给奶奶过寿,可好?”
“不好,你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没礼貌,还有,那是我奶奶,您可是太子,以后说话不要这么熟络,你已经是个大男孩子了,我可还小,你别让人误会!”
种花肉体年纪小,但是心智不小,也不是白痴,赵祯一路献殷勤,她岂能感受不到这些少年少女青春慕爱的心思,而她只是小学生,不想懂,也不能懂。
范闪闪气呼呼把小十嘴里的甘蔗拖走,一把丢在河里。得意洋洋的走进了范府的马车。
小丫头不知道哪根筋犯了,自从种花拉开六旦弓之后,便不再言语作对,但是偏偏喜欢做些讨人厌的动作,比如故意把种花晾晒的小十小被子踢倒,或者是在种花午休的时候,故意大声喊叫。
总之就是一个作精上身。
种花没得闲心去理会小姑娘找存在感的伎俩,摸出师傅给的《归息体术指南》,也不打开,左手中指压在食指上,结出一个清醒印,轻轻放在书本上。
以前每次看书都会睡着,在离开之前终于忍无可忍把陈抟老祖从深睡眠中薅起来,才得到这样一个手印,原来看书也可以清醒着看,只是结印之后,十二个时辰都睡不着,果真是应了清醒二字。
种花正在翻看的是《归息体术指南》中的《大年世纪篇》,薄薄的三页纸,满满得记录记录了167年的历史,若是被旁人看到,定会大吃一惊。
可惜,种花不会吃惊,她往往会吃惊于发生在这本书之外的事。
比如此时,怎么东京还没有派人传消息出来?第一次见到真宗的时候,种花着实被吓了一跳,任谁看见一个本该死了的人,好端端坐在龙椅上对着你笑,不会毛骨悚然吗?
所以,种花每天都在掐着指头算皇帝的丧期,比如,赵祯在册封了太子之后,时间快到了吧。
“花儿~早知道为父就不跟着你们一起走了,拖累你们有车不能坐,有马不能骑......”种世雍从人堆里走出来,看着坐在河堤上闷闷不乐的种花说道。
“爹,就当我们游山玩水了,没事的,再说了,我们走的慢,也不累,而且,我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你不想我去大夏,但是又不能抗旨,昨晚上我还看见您故意睡觉的时候把被褥踢下马车。”
“嘘!”
种世雍赶紧捂着种话的嘴,又左看右看,生怕被人知道。
官身品级不高的国家图书管理员而已,能有什么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宁愿自己吃点苦头,也不想孩子遇到危险。
种花靠在种世雍的肩头上,虽然父亲没有高强的武艺,但是爱护自己的心意,从不比任何人少。
范闪闪嫉妒的目光从树后一闪而过。
韩琦疑惑的盯着这个疯丫头,扭头看了下日头,很好,又是露营的一天。不过也快了,马上自己就能回永兴军路了,可以不用走路了.......
“咚~咚~咚~”大晟钟敲响了足足27下,各地寺庙的钟声此起彼伏,按照规定,各地但凡有钟的地方,需要足足敲响三万下。
皇帝薨了。
别说种花一行人刚离开京都不久,就算是远在大辽的耶律隆绪,也不过半日时间,便知道了消息。
“阿弟,颜姆的仪仗到哪儿了?”
“皇兄,方才消息来报,已经过了漆河,今天下午,便能到南京。”
“跟宗愿说,要么把颜姆留给那个小太子,要么,他就把文熙长公主娶回来,若是任中一件事都办不了,就不要回来!”
“是,皇兄。”
耶律隆庆看着耶律隆绪离去的背影,双手死死捏成了拳头。
得到,就不会珍惜,是吗?
“兄长!你累不累?要不要上来一起坐?我的马车很舒服哦~”
若不看说话女子坐乘马车和仪仗队的气势,恐怕会以为说这话的女子是个青楼女子,可真把车上的女子比作青楼女子,又唯恐侮辱了青楼二字。
耶律宗愿嫌恶的偏过头,不再看从摇盖马车伸出来的白嫩大腿,快马一鞭,就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因为母亲不受宠,脏活累活,永远都是自己做,只能做好,做对,做完,若是有一丁点不满意,母亲在上京就会活得不好。
这荡妇!羞与之同一个父亲!
耶律隆绪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把这个女人嫁给宋朝的小皇帝,是结亲还是结仇?谁不知道大辽的二公主耶律颜姆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不仅经常出入王侯宫所,就连父兄居住之处,也是毫不避讳!
不管别的兄弟是享受也罢,嫌恶也罢,耶律宗愿只想快些到达东京,丢了这脏人眼睛的玩意儿。
耶律颜姆看着耶律宗愿的背影,轻笑着,然后一个轻盈的转身,从坐到仰躺,把腿高高抬起,架在车窗上,薄如蝉翼的巧亘纱从白嫩的大腿上滑落~
一只玉手越过头顶,从案几上拿起一只鸳鸯四色酒壶,甘醇如银河泄落,灌入了耶律颜姆樱红嘴唇,肆意的酒水顽皮的跳跃着欢快的舞蹈,甚至淋湿了如天鹅般的雪白脖颈.......
一旁仪仗队押车骑兵看的呆了,齐刷刷从马上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