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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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方梓谦
离开了电视台,黄旭等人根据陈其成提供的联系方式,打给了宋佳璐。
刚一接通,对方先自报了家门,声音很温柔,态度很友好。听说是电视台的,来找她了解下申中省的情况,对方并不拒绝;只不过此时正在上班,不方便接受采访。于是黄旭便将时间约在了下班后。
至于地址,因计划改变的匆忙,一行人还没有落脚处;黄旭答应对方,这边会先订好宾馆,稍后再将地址发给过去。对方同意了。
离开会议室的陈其成,此刻也刚好到门口;正往家里进时,迎面碰上钟玲蓓。对方看自己老公一脸的气愤,疑惑中,问其原因。
“应欢雨带人找申中省来了,”陈其成没好气的道:“找不到人了,电话打到我这边了。”
“啊…她怎么好意思的?”钟玲蓓诧异着,说道:“你不是说申中省变成如今这样,都是被她折磨的嘛!”
“我是猜测。虽然没证据吧,但是…”陈其成没说“但是”,却反问起来:“你就说,除了她,还能有谁?”
“俺哪知道啊!”钟玲蓓顿了下,接着道:“你说…也是,这申中省…之前多好个人啊,咋就魔怔了呢?从小到大你们多好啊,真可惜了。”
“他自己谁都不要,那能怪谁?”陈其成回答的很带情绪。
“就是,不知道感恩。”钟玲蓓附和道。
“你有啥法子?”陈其成反问。
“咦,俺能有啥法子!”钟玲蓓说着,准备走开。
“行了,我得去歇会儿。”说着,陈其成也朝着里屋走去了。
晚上七点,在当地的一家宾馆内;黄旭将宋佳璐接到了楼上。
一进门,宋佳璐就看到房间里男男女女都有人;而且还有一台黑魆魆的摄影机,对着她自己;立时感觉浑身不适了。
“能不能把摄影机关掉啊?”直到坐下,宋佳璐很是紧张;紧张到像是身体的每一块肉都在用着力。她很难为情地说道:“这样的话…我坐不住。”
黄旭笑了,共情地点了点头,然后朝摄像小哥摆了摆手。
“你就是应欢雨吧?”见摄影机关掉,宋佳璐立时感到轻松了不少;便先发了问。
“对,我是。”应欢雨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真漂亮。”宋佳璐笑盈盈的夸奖着。
可能是多年没被人这么说过了的缘故,把应欢雨羞的直低头。
“您好宋女士,”黄旭直奔主题道:“申中省还在您那个小区住吗?”
“没有啦,他早搬去别的城市了。”宋佳璐道。
“搬走了?”不等黄旭问,应欢雨慌了,先发了问。
“是的。”宋佳璐道。
“那您知道他去的是哪座城市吗宋女士?”黄旭道。
“您别这么客气,叫我佳璐吧;”宋佳璐道:“我知道,他搬去了溟州。”
黄旭不由看了看应欢雨,俩人脸上都有遮不住的惊讶;转过头,黄旭继续问道:“那具体地址您知道吗?”
“哎呦,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宋佳璐道:“我们有好一段没联系了,他电话我打不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黄旭疑声问道。
“对,诶…”宋佳璐继续道:“他现在性格特别地古怪。”
“他回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应欢雨接过话道:“怎么会跟陈其成绝交?怎么会拿酒往朋友头上浇?怎么会自己住?难道真像陈其成说的那样,他变得自负又自大,不听任何人劝,不给任何人留情面吗?”可能她太想了解对方了,一连问了好多问题。
“嗯。”宋佳璐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声,听不太清;但配合着她点头的动作,却是坐实了陈其成所言的。
“您能跟我具体说说吗?”应欢雨有点难以置信,想了解得具体一些。
“这…”宋佳璐为难道:“里面的事儿,错综复杂的,我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您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没关系的。”说着,黄旭不忘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宋佳璐接过来后,拧开盖子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道:“其实,申中省刚回来那会儿;并看不出什么异常。吃喝玩闹的,大家一起还是挺开心的;只是过了没多久,性情就开始慢慢变了。
最初我们当他喝多了,并没有人真正放在心上。”
“具体都表现在哪些方面啊?”黄旭问道。
“那太多了。比如…”宋佳璐道:“爱抬杠,认死理儿,对谁都充满攻击性…反正是特反常就对了。”
“您觉得…”黄旭建设性地,提出了一个观察角度道:“会跟他喝酒有关系吗?”
“不完全认同。”宋佳璐摇了摇头。
“怎么说?”黄旭道。
“其实最初,我的反应跟大家是一样的;认为申中省的行为,实在让人讨厌。直到有一天,我们一个共同的朋友,从外地回来。”宋佳璐回忆道:“那天,我们聚完餐;回去路上,我问那朋友对申中省的看法;或许是旁观者清吧,他的评价倒是挺让我耳目一新的。”
“你那朋友知道申中省的事情?”黄旭问道。
“当然了,即使之前不知道;酒桌上也得知道了。”宋佳璐浅笑道:“最后简直成了申中省的批斗大会。”
“你那朋友对申中省是怎么评价的?”黄旭问道。
“先不说他的评价,”宋佳璐像是故意调皮了一下,然后看向应欢雨;对黄旭道:“我先解答一下,刚才欢雨提的问题吧。”
“也好。”黄旭点头。
“你们只知道他往朋友头上浇啤酒,”宋佳璐提出反问道:“但你们知道事情的背景吗?”
应欢雨摇头。
黄旭接话道:“您说。”
“说起这事儿更早,好几年了…”宋佳璐道:“那时我们这位被浇头的小伙伴叫方梓谦,也是刚从大城市回来,他在外面是做调酒师的。
你知道我们这种小城市,不太兴这个,就业方向特别窄。他在家呆了好一段时间,好不容易通过陈其成的哥哥引荐,去到了一家夜场做调酒师。环境挺好,他挺满意,于是就这么安顿下来了。
年轻人嘛,都喜欢吃喝玩乐;自家兄弟在夜场调酒,其他兄弟免不了经常赏光。可有一次,却在他待的店里出了事儿。
那天陈其成在那喝多了,回家时,不知道怎么的…就在停车场跟人发生了矛盾。又吵又闹,惊动了夜店的经理;人家出来解决时,一看对方是他老相识,于是便故意拉偏架。不大会儿工夫,陈其成就挨了对方好几脚。
陈其成是醉了,不是傻了;看出对方的意图,便将矛头直指那名店经理…就这么着,陈其成一对多,跟人家打起来了。
最后当然没占到便宜,受伤是肯定的,只不过最严重的是他右手的大拇哥;血管被撕裂,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住;本地医院不敢接,没办法,只好送到市里医院。
经过检查,大夫给出的结果是,再晚一点,右手可能就废了。
当时申中省还在京城上班,跟欢雨…”说着,宋佳璐不忘朝应欢雨笑了笑;继续道:“还在一起;有一次假期回来,听说了这事儿;当场暴走。对方梓谦在场不作为,他表现的极度愤懑。
你人在当场,既不有劝架,也不有帮忙;看着自己兄弟被多人围攻…申中省接受不了,对方梓谦的成见;在那时便种下了。”
“倒是像他的作为,”应欢雨听到这里,苦笑着说道:“护短得很。”
众人听罢,皆浅笑。
“就为这事儿?”黄旭问道。
“不止,后来还有一次,大概是又过了两年;”宋佳璐继续道:“那次是方梓谦过生日,正好赶上申中省回来,也跟着去了。
当天方梓谦的父母也在。年轻人嘛,玩得疯,老人顶不住;于是就带着孙女早早回去了。
可让人想不到的是,没多久,方梓谦便接到了老人的求助电话。说是在自家门口,跟一帮年轻人发生了矛盾;对方要打他们。
那还了得,方梓谦气愤异常,一席人都跟着出动了。
到了现场,对方仗着喝了酒,气焰依旧不减;说话很冲,抵着脑袋跟人吵吵。方梓谦护父心切,一下车就冲过去了。
申中省怕朋友及其父吃亏,紧跟其后;在那街溜子身边来回踱步,并跃跃欲试;试图在那人先动手前,把他放倒。
可让申中省想不到的,方梓谦越吵越软,最后竟跟街溜子说起好话来;到了末了,甚至还邀请其去自己的生日宴举杯同饮;还美其名曰“不打不相识”。
申中省蹙眉,成见又一次深化;一直到那次他喝多了。正跟人争是非论对错时,方梓谦顶了他一句,往日的点滴一下涌出来;申中省一个没控制住,成见一下外化了。心想:“你这个对父母不忠,对朋友不义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育我。”完事儿就是一杯啤酒,直接倒方梓谦头上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后来呢?”黄旭道。
“后来,所有人都说申中省不对,指责他失了悌敬之心;”宋佳璐答道:“都思忖着…他这人是否还值得再交?”
黄旭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原来是这样。”
“那他跟陈其成绝交…”应欢雨思忖再三,还是问了她想不通的问题:“又是怎么回事?”
“哎,”宋佳璐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道:“冰冻三尺,哪是一日之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