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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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初见其成
等应欢雨再次接到申中省的催促电话时,陈其成已经快赶到单位了。因为手头工作未完成,申中省害怕陈其成到后怠慢了;心里急了,所以才想让应欢雨尽快回来陪一陪。
关于陈其成,应欢雨曾不止一次听申中省谈起过;他们两人从小就十分亲密。属于那种彼此之间,从不留存秘密的关系。其实对于应欢雨来说,要跟男朋友的发小见面,还是第一次,她是紧张的。
紧张的很大原因还是她太在乎申中省,怕在对方朋友跟前表现的不好,而遭受外来的非议。应欢雨知道申中省很重情,他不会因为恋人关系的亲密,而影响他对友情的疏远。如此种种,应欢雨很不想在陈其成面前,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挂断电话后,应欢雨匆忙跟冯雪告了别;一下了楼,就着急忙慌的小跑着,往公司的方向赶。
一到公司,她就先被申中省看到了。申中省在玻璃隔断的里间,站起身,没说话,只是朝她旁边不远的会议室指了指;示意她人已经来了,在里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工位,摆了摆手…应欢雨会意的点了头。申中省这才再次坐下继续工作。
此时坐在会议长桌前,捧着手机,正玩游戏的陈其成听到门口有响动;抬头间,便看到有人推门进来。看进来的是位姑娘,还满脸香汗,粗气略喘,一双伶俐的小眼神,正望向他这边。
“请问…您是其成哥吗?”站在门口的姑娘,语气略有拘谨;见对方一脸疑惑,她解释道:“我叫应欢雨,是申中省的女朋友。”
“哦,欢雨呀,你好,我是陈其成;我知道你,刚才中省就说了,你一会儿就过来。”陈其成道。
“是吧…其成哥,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应欢雨道。
“不用,你看…这不被子还满着呢!”陈其成看着对方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好奇问道:“你这是去跑步了吗?怎么满头大汗的。”
“哈哈…不是,我刚才在附近跟闺蜜在逛街;听说您来了,给我兴奋坏了…”应欢雨道:“平时总听中省念叨,说你俩关系特好;今天终于能见到真人,我能不激动嘛!”
“嗯嗯,果然像中省说的,人漂亮,嘴巴也厉害。哈哈…”陈其成道:“真好啊,他嘴笨,正好…你俩能互补。”
“他嘴可不笨,吵架时可厉害呢;嘻嘻…”说着,应欢雨就近斜对着陈其成坐了下来;然后她继续道:“中省也真是的,您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提前准备啊,这倒好,把其成哥怠慢了。”
“不怨他,我来这边也是临时起意;再说了…”陈其成继续道:“你这样也太见外了,他没跟说过我俩的关系?”
“说过啊。”应欢雨道。
“就是呀…你这一见外,不就显得生分了嘛!”陈其成道。
“哈哈…也对,那好吧,就不跟你客气了。”应欢雨喜笑颜开接着问道:“对了其成哥,你在北京好久了吧?”
“我呀…刚来,都还没几天呢。”陈其成道。
“哦,这边挺好的,大城市,发展机会也多;单位定下来了吗?”应欢雨继续道:“正好我们的业务跟人事相关,要不…”
“单位已经定下来了,正在走流程,等入职呢。诶,晚上…”陈其成道:“还有个人要来呢,中省跟你说了没?”
“说是说了,只是说了个大概;好像是…从天津那边过来的,对吧?”应欢雨道。
“是的,他叫李叒水,比我俩小一岁,算是个弟弟吧。上学那会儿,他总被别人欺负;还经常找我跟中省替他出头呢!”
“出头?你俩咋替他出头呀,打架吗?”应欢雨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太具体的不忘记了,只记得有一次,大概是周六;我们那个时候是一周上五天半的课,周六上午放学后,才算是…该过礼拜了。
放一天半假,有些乡镇来城里读书的孩子们,一放学就会陆陆续续坐上校门的大巴;午饭都顾不上吃,先准备回家。
那天也巧,我跟中省还有几个玩伴,正慢条斯理从教学楼往校外走;正走着,就见李叒水从前面大踏步,就朝着我们这边跑来了。把我俩拦下后,就说有人要揍他。”陈其成回忆道。
“然后呢?”应欢雨道。
“然后…我们就问啊,那人呢?然后,他就朝着校门口的大巴车,指了指,说就在那辆车上。
我俩一听有人欺负咱家兄弟,顿时火气;把手里东西往旁边小伙伴手里一塞,跟着李叒水大跑着,便追了上去。”陈其成道。
“然后呢?”应欢雨有些迫不及待似的道。
“等我们跑到车跟前,李叒水指了指已经上车的那人;我俩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就相继上了车,走到那人跟前,便准备揪那家伙下车。
司机师傅一看情况不对,也来到我们跟前,一边问着原由,一边陪着不是说好话;我俩哪会顾忌他。
司机见我俩不听,就说你们打架可以,但不能在车上,会撞坏了他的车…云云。
我们一想也对,于是就说下车,上操场去打。说着我们就先下了车,谁知刚一出门口,司机却直接把车门关了。”陈其成道。
“没打成?”应欢雨道。
“那哪能啊,我们一看车门给关了,申中省就开始“哐哐”踹车门;我发现他根本踹不开,于是我就跑到大巴前面,扎好身架,指着大巴司机就破口大骂;我警告他,说“你TM要么把车门打开,要么你别想开出这个城…”司机一听,不敢动了,”陈其成道。
“哇,这么硬核。”应欢雨道。
“年少气盛呗。”陈其成道。
“再然后呢?”应欢雨道。
“再然后…那司机一看划不来,最终还是把车门打开了。接着我俩就上了车,揪住那小子就往车下拖;中省还一边用脚踹着。
等那小子被拖下来后,哪还顾的上去操场;一着地面,我俩就开始一通拳打脚踢。
那可是在校门口,有些老师从旁边经过;看到也不敢管,就装看不到…”陈其成道。
“那最后怎么样了?”应欢雨道。
“最后那小子被我俩踹的嗷嗷大叫,还是中省…看那小子可怜,不忍心了,才停止了。
然后问叒水,“解气了没?”…
最后,李叒水骂骂咧咧的,又补了几脚,才算是了了事儿。”
“照其成哥这么说,哈哈…申中省是心软还是心硬啊?”应欢雨嬉笑道。
“当然心软呗,不仅软,他还心善。
怎么跟你说呢,我身边一块玩的小伙伴们有一二十个,都对他评价很高。”陈其成道。
“真的假的呀?你就忽悠我吧其成哥。”应欢雨一脸笑嘻嘻地道。
“骗你干嘛呀!你要不信,我再给你讲讲他的故事?”陈其成试探性道;“愿意听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了。”应欢雨迫不及待道。
“事情呢,是关于我俩的。
小时候,我家的底蕴在我们那儿还算挺殷实的;不说大家大户吧,也算有头有脸。
可是到了我读高中那会儿,家里发生了几件事儿,之后也就中落了。那个时候的单位,流行给职工子弟接班;我大哥就接替了老爹的工作。
至于我老爹…可能上千年的地主思想在作怪吧,觉得有地就有了底。
加上我那个时候的我,上学也不怎么行;于是我老爹就带着我跟我妈,去承包田地了;就这么着,不得已之下,我跟着父母过起了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苦了;难以承受的苦。”陈其成喝了口水接着道。
“彼时我的其他的朋友们,没有一个像中省一样;当时他还是个学生,就想方设法的,或者说竭尽全力来帮我。
现在想想,当时他既要顾着自己的学业,还要抽时间赶十几里路到我那儿帮农忙。什么浇水、施肥、收粮食、挖河道等等…他在自己家没干过的活儿,在我那儿都干全了。
很多时候,都是从白天一直到晚上九、十点;带着浑身泥土,还要再赶回城里…”陈其成说着,好像是勾起了不堪的回忆;竟不自觉地顿了下。然后缓了神,又接着道:“除了从体力上帮我之外,精神上…他也怕我一个在荒山野岭的太孤单,哎…
不知道当时他费了多少口舌,竟然说服了男的,女的一大帮同学;不说长途跋涉吧,但也要骑行十几里路来找我。
再到后来,我建羊厂;要搬家,他也帮我找了一帮人;那可是正值炎夏啊…
怎么说呢?类似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陈其成表示很遗憾,最后总结道:“你记住,只要你对她好,是准没错的,他这人…不会负人。”
“那是,嘻嘻…我还是挺相信我的眼光的。”应欢雨故作骄傲道。
“哈哈…是,你眼光是不错。”陈其成微笑着认同道。
正在此时,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然后探进来一颗脑袋,是嬉皮笑脸的申中省。
“看你们聊得挺热乎嘛,哈哈…收拾收拾,咱们准备撤了;”然后他继续道:“刚才叒水也打电话了,他好像也快到了。”
“你忙完了吗?”陈其成问道。
“已经完事儿了。”申中省道。
“哦,那好。”说着,陈其成开始起身。
“走喽。”接着,应欢雨也跟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