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凡说：“人总要有点私人空间吧。”

“热恋的人都恨不得变成连体婴，还要什么空间。”曲白玩笑的说道。

“天色已晚，散了吧？”顾楚凡建议说。

曲白看了看表，依依不舍的说：“好好的星星也没看，哪天你去试试你的望远镜啊？”

“来日方长。”顾楚凡随口应道。

曲白认真的对顾楚凡说：“明天我带你去那家贸易公司看看，我平时不怎么关注这家公司，公司的业务我都是交给别人打理的，如果正好对口你的专业可以去试试。”

“那我猜这家公司的业务应该不会太多，不受你关注肯定是很一般的那种吧。”顾楚凡问道。

曲白笑了笑说：“差不多吧，有些零星的业务你应该可以上手，公司规模也不大。”

顾楚凡媚眼如丝的试探问道：“那我平时能不能偶尔打打酱油看看行情呀？”

“你说呢？”曲白深邃的眸光中深意满满的反问。

“那肯定是可以嘛，汇率对于外贸企业不也一样很重要。”顾楚凡自问自答。

曲白不置可否，“外汇里面的生存率可是更低，目前国内的汇率制度还不需要你关注这个问题。你想研究股票就研究，这个没问题。”

“行，明天见。”

第二天的晨光非常怡人，顾楚凡踏着欢快的步伐跟曲白一块去到这家公司。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充满乐趣，想想自己的专业课成绩还有学的二外都几乎在原来的公司派不上什么用场，着实是有点可惜了。有个更好的平台发挥所长，确实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等电梯的空隙，曲白和顾楚凡并肩站在一起，前面两个美女扫眼看了看曲白他们，捂着嘴窃窃私语。

随着一声清脆的电梯声，鱼贯而出的人们步履匆匆，前方的一个美女作势被人群的洪流给裹挟的站立不稳的要摔倒在曲白面前，看着那细细的高跟鞋不能担起这甜蜜的重担，顾楚凡本以为曲白会伸手扶一下，没曾想他不仅未伸手还往后略退了一小步留出足够的空间给这位美女发挥。

美女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毕竟演戏也是要有职业精神的，太假了就跌份了。

顾楚凡也看出这好像有点刻意的小心思，心里暗暗发笑，果然诚如爱琳所言，走哪都有妖精出没。

“哎呀，脚崴的好痛啊。”美女一边摸着脚踝一边娇声说道，不时还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一下曲白的表情。

憋住笑意的顾楚凡走入电梯望着面无表情的曲白问：“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扶一下人家，人家总不能真摔地上嘛，你就不能按人家的剧本演一个？”

曲白冷冷的回应：“避免麻烦的方法就是远离麻烦。”

“嗯，太有道理了，我站你跟前人家都能上赶着扑你，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不得脱光了扑？”顾楚凡哈哈大笑的捉弄曲白。

“你实在是太危险了，平时能不能稍微低调一点？穿点像个良家妇男，不要招惹这些坏女人啊？”顾楚凡不满的嘟囔道。

“你这是吃醋了吗？真是难得啊。今天终于让我体会到你还是个正常的女人。”曲白不禁细细的感叹说道，低头定定的直视着她露出得意的神色。

“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穿的像个经济适用男那样啊？这样我也安心呗。”顾楚凡调侃道。

曲白无奈的一笑，说：“这跟我穿什么还真没什么关系，我已经很低调了。再低调点的我也试过，直接扑来的就是中年富婆了，扬言要让我的人生起飞。”

“哈哈哈，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滑稽啊？顾楚凡笑得前俯后仰。

“没办法，慢慢你就习惯了。”曲白煞有介事的劝慰楚凡。

“今天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听爱琳讲过你的八卦艳事。”

“算了不开你玩笑了，你这公司我需要做什么？”顾楚凡认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的，暂时你先跟这边的业务总监一起吧，先熟悉一下公司业务后面再说。”

“要我猜，总监肯定不是男人，对不对？”顾楚凡猜测说道。

“为什么呢？”曲白问。

“因为你其实比我还要小心眼，肯定不想我跟男领导共事。”顾楚凡自作聪明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比你想的稍微大度一点，这个公司除了男领导员工的八成也是男的。”曲白出乎意料的回答。

“为什么呢？不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配方吗？你这个资本家怎么想的？”

“我就是不喜欢用女员工，没为什么。”曲白随口答道让顾楚凡好诧异。

“说说看看啊，这个行业女性从业人员很多啊？你为什么不用？”顾楚凡疑惑不解。

“女人是非多，工作效率也低。呆在一起能踏实干工作的比例太小。用工成本相反更高。”曲白理智的解释了一通。

“啧啧啧，今天算是听了一句当老板的大实话啊，当个成功女人不容易啊。”顾楚凡侧头看向曲白，在一旁无限感叹道。

“知道社会竞争的残酷性就好，有好机会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是不是？”曲白明里暗里的撩拨顾楚凡。

“知道了，大BOSS。千万不能把彩票当草纸行了吧？自恋真的是没有救了。”顾楚凡不服气的附和道，小声嘀咕后面的一句话。

“这可真不是自恋，我这非常的客观，客观是你做任何事情都不会错的好习惯。”曲白辩解说。

“话你怎么说都对，我也见过特别喜欢招女员工的男老板，人家也没有把公司给整垮了。”

“你说的那样的老板公司是没有被整垮，人被整垮了。”曲白淡淡一笑的回应道。

“这么阴暗吗？”顾楚凡难以置信的反驳。

“还是那句话，我很客观，陈述的是事实。作为一个公司老板，干任何事情首先都是以利益为导向的，不是道德和正义。”

“难道真的是好多地方说过的，好人都是发不了财的吗？”顾楚凡笑着求证道。

“跟是不是好人没有关系，跟是不是一个理性人有关系，理性立足的首先是利益不是其他。”曲白平淡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