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钱又没地方去，自然会有人帮你思考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

“那解决的办法还是成就极少的一部分人然后牺牲掉大多数人。股市从一开始设计出来就没打算让散户发家致富的。”曲白解释道。

“然后呢？那就不该参与吗？”顾楚凡问。

“要有自知之明。”曲白冷冷的答道。

“冷血。”顾楚凡笑着评价。

曲白笑着回应说：“经济学总是立足于人是理性的作为理论的基础。问题是所有人都不会绝对理性，人是群体性动物，包括那些身经百战的金融人才。”

顾楚凡点头称是回应说，“我还在上大学时，那时候学校图书馆关于股票的书籍很多，正逢股市多少年不遇的大牛市。当时我在食堂打个饭都能听见同学讨论股票。还有把学费生活费全拿来炒的。”

“后来呢？”曲白好像猜到结局一样。

“能有什么后来，亏的没钱吃饭借钱呗。”顾楚凡遗憾答道。

“股市就是忽悠一大帮人成就一小撮人的游戏，而且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尽全力让你感觉自己是游戏的主角。努力打通游戏的bug是比赚钱还有成就感的事情。”

“一帮骗子忽悠一帮傻子成全一帮疯子。”顾楚凡一针见血的点睛之语让曲白刮目相看。

“宝贝，你这话刻薄但是很有意思啊。”曲白掩不住眼角的笑意评价。

“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有道理？”顾楚凡邪魅一笑追问。

“既有意思又有道理。”曲白诚恳的回答。

顾楚凡接着又聊起自己大学教授的投资故事。

原来在学校时，自己有门选修课就是期货相关的，那个课程导师自己也做期货，可是非常遗憾的是，导师说自己做期货一直都没有赚到钱，而且让人费解的是，我们这位导师王教授是个在经济学领域非常有名的学术人才，发表过很多经济学分析预测理论在权威刊物上。

结课的时候，这位王教授很是意味深长的说：“不要踏入这个市场，这个市场不是人才做的，也不是天才做的，而是鬼才。”

人才可以预判普通人或者说韭菜的想法，而天才可以预判人才的预判，至于鬼才根本就不预判你们的预判，他们自成一体，没有预判。

顾楚凡问曲白：“听完我说的这些，不知道曲总有何指教？”

曲白听完只是拥她入怀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的问题又深奥又玄妙，不说则已，一说就错，我需要好好捋一捋思路。”

顾楚凡双手扶着曲白的头作势摇了摇，纳闷的嘀咕：“这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呀？”

“装的水。”曲白自嘲的笑着回答。

“切，讨厌。”顾楚凡娇嗔的说道。

曲白无奈的说：“不是吗，我的女王陛下，这月黑风高的，花前月下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我还得表现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你说脑袋不装水那也装的是猪油了吧？”

“噗…”顾楚凡止不住笑意说，“好吧好吧，那你想听听什么好听的嘛？”

“我就想问问你，你心目中的理想型到底是什么样的？”曲白认真的求解道。

顾楚凡一愣，“这样的问题不像你这样的人会问出来的。”

“为什么呢？”

“因为拥有超大格局，驰骋沙场的大亨根本不用关心别人怎么看自己的，他们恣意江湖，快意人生的日子不要太好太舒服，还需要求解什么男人讨女人喜欢吗？”

“你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我也就问过你。因为感觉告诉我，我一点不像你的感情终点站到像是中转站。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曲白表达了自己的焦虑。

顾楚凡有点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你要这么想呢，让我好意外。”

“我说到你心坎上了？”曲白笑了笑问。

“是不是我达成我们之前的约定，你一定能说到做到？”曲白试探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不能如愿的，在我这花这么多心思让我也受宠若惊啊。跟我的名字一样，我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普通女孩。”顾楚凡笑靥如花的反问曲白。

“你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你把我吹到天上飘着，却给我最接地气的相处方式，我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只是恰好钱多了一点点而已。”曲白凝视着顾楚凡温柔的回答。

“那是因为我的生活接地气，我就是本色出演就行了，不像有些女孩子变着法哄着你还不落好。”

“你知道还装无辜，够绝的。一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爱我的小模样。”曲白无奈的说。

“我其实特别能理解你，你不想要精于算计的感情，希望对方纯粹的爱你而不是你的钱，最好漂亮又聪明，但是这种聪明不是过分精通人情世故的老成。老实说，很难大哥。”顾楚凡摊开手也很为难的耐心剖析曲白的想法。

“你什么都知道，还装成个一无所知的傻妞，我真是怕了你了。”曲白有些意外的回答。

“我知道你和爱琳还有穆岩其实都对讨论交易类的话题没什么兴趣，大多数时候完全是看在朋友面子上耐心聊着，是吧？”顾楚凡低声问道。

“让你感觉我们的不耐烦了吗？”曲白好奇的问。

“没有，你们相当的用心。是我学艺不精。”顾楚凡谦虚说。

“你本来是不喜欢这个东西，机缘巧合的进入到这个圈子，如果不是真心想做好这一件事情，在市场磨砺历练几个回合，最佳的人生预案是什么知道吗？”曲白问。

“知道。”

曲白饶有兴致的问：“什么，你说。”

“跟你结婚分财产。”顾楚凡直言不讳的说。

曲白捏着顾楚凡的小脸怨怼道：“谁会像你这样装都不带装的就要分财产，你不留下一点真心实意，装出来的虚情假意总要留一点吧。”

“哈哈，我留了，你就会信吗？”

曲白若有所思的回答：“一个股票涨的很好，是公司真的好还是假的好，没有人在意，只要赚到钱大家都好。一个女人让你愿意被骗，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自己觉得感觉好就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