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心:狩猎人生
作者:摸螃蟹的鱼仔 | 分类:都市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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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这枪不行
当天晚上我也找到了方飞龙和老黑,对他们说了这件事。听到阿勇的猜测,他们两个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可能是这几天心里早已经把所有结果都想过一遍,老黑只说了一句:“听天由命。”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我就听见阿勇那边的关门声,敖萨娜没那么早起床,应该是阿勇出门了。
事发的地点距离这边两个小时左右路程,一切顺利的话阿勇应该赶得及回来吃中饭。
上午敖萨娜找到我们说要分装一些土豆和腊肉,过几天得往地窨子那边运。
我和方飞龙两个人帮着装东西,土豆用五十斤的蛇皮袋装了一大袋,腊肉咸鸡也装了快一袋子。
我觉得那个地窨子跟地窖没什么区别,冬天的时候不管外面多么天寒地冻,地窖里总能保持两三度的温度,以往农村地区储存地瓜土豆什么的母种都用这样的法子。
像个天然保险冰箱一样,有些东西放在家里反而会被冻坏,地窖里却不会。
十一点多的时候阿勇回来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看他的样子跟很急似的,我连忙让他进屋,随后把门关上,“什么情况?”
阿勇估计是跑回来的,斯哈斯哈的喘着粗气,手指着门点个不停。
什么意思?
有人追来?
我狐疑的扭过头凑在门缝里看,没什么异常啊?
阿勇搞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然后哈的一声吐了口长气,“你关门干嘛?”
我给他搞的有点愣,“什么?”
“你把门关起来干嘛?”他擦了擦嘴角,“这么紧张干啥?”
“我紧张?”我指了指自己,“你回来的时候跟逃命似的,你问我?到底啥情况?”
老黑嘿嘿一笑,“什么情况你快说啊!”
“毛情况都没有,那片林子里啥都没有,那两个……都已经被野兽扯碎了。”阿勇一边说着坐下身,“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了,等过些时间找到也只能认为是被野兽啃了。”
“那你跑的这么急干嘛?”我摸了摸后脑勺,“搞的我还以为出事了。”
他咧咧嘴,“早上出门太急没吃东西,肚子饿了怕赶不上中饭。”
听到这个回答我顿觉无语,无奈叹了口气打开门。
没事就好。
事情只要没人知道,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唯一还没有下落的就是丁子峰,不过我估计他现在可能已经离开了呼伦贝尔。当时他并不在场,要么是弄那两个伤员出去了,要么就是已经离开又或者彻底不抱希望独自远离。
这会儿镇上张贴了寻人启事,可以肯定丁子峰没跟警方联系甚至没跟那群淘金的人联系。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那两个伤员都没了,他无法承担后果干脆一走了之。
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想,具体情况如何还不清楚,不论如何,他只要不跳出来搞事情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每年十月上旬大兴安岭北部迎来第一场雪,正式宣告冬季到来,雪会从十月份断断续续的开始下到十二月进入高峰,有时候十二月整月三十天有二十天都在下雪。一直下到来年三月底四月初才逐渐停止。
经过一个月的短暂过渡之后立马进入夏天,五六七八四个月相对舒服一些,九月中下旬到十月上旬可以理解为秋天。
准确点来说,这里没有春秋,只有冬夏。
冬天过完就极速升温,夏天过完就快速降温,一个冬天就是半年。
第二天上午,我们吃完东西就开始运东西去地窨子那边,那里将是我们接下来几个月狩猎的中转据点,吃喝拉撒睡都在那边。
土豆和腊肉都是放得住的东西,丢里面三四个月不会变质。
地窨子在右边,也就是东边,直接往山里走就行,不需要再穿过县道也不用过牙林线。
牙林线是穿过大兴安岭的第一条铁路,似乎早年还是苏联帮着建的。
阿勇说别人有时候会用驴拉东西进山,他们家没有驴,只能自己背进去。几十里山路,好在不算太崎岖。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走在林子里显得有些幽闭,不知道是湿度大还是怎么的,树林里的落叶都比较潮湿,人踩在上面并不会哗啦哗啦响,感觉跟走在地毯上一样,软绵绵的。
“那是啥?”老黑突然压着声音说。
我疑惑的回过头,见他盯着左前方的位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二十多米外似乎有个东西站着不动。
我眨了眨眼睛确认没有看错,那是一只鹿,跟鹿略微有些不同,毛更蓬松一些,没有角。
“阿勇,前面。”我先生的说。
前方阿勇同样停着脚步盯向那个方向,悄悄的把背上土豆袋子给放了下来,而后伸手去摸砍刀。
就这么一下功夫,前方那只东西突然像是受了惊一样撒蹄狂奔,刹那间就跑没影了。
“跑了。”老黑在后方嘀咕,“早知道用枪打好了,这么近一枪放倒。”
“别说话,别说话。”阿勇抬手示意,“它还要过来。”
还要过来?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什么意思?难不成那东西还要跑回来?
我将信将疑的摸出手枪上了膛,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五分钟,林子里依旧静悄悄的,哪有回来的迹象?
“走吧,不会来了。”老黑嘀咕道,“它又不傻,还回来做什么?”
“嘘!”阿勇嘘了一声,用手拢着耳朵。
我愣了愣,竖起耳朵听,远处似乎真的有一些声音。
真的来了?
那声音逐渐微弱,慢慢的就听不见了。我觉得可能是别的什么野兽路过。
正想着,还真看到一只野兽正小心翼翼的往这边走,它似乎很小心,走的也很轻盈,并没有发出声音。
我当即拿起手枪瞄准,那只鹿停在二三十米外抬头望着我们这边,突然咩了一声。
砰的一声响,打的有点歪,打中了它的肩膀位置,它当即没命的跑,一溜烟又不见了。
“又跑了?”方飞龙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看了看枪,“这枪不行,有点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