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耀这人也有点反骨在身上，如果对方太杠了，他也喜欢和对方做对，俩人工作中碰到一起，估计很难好好进行下去。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像是看透了林耀的顾虑，朱杰说道：“斯星那里没人找你么？”

“斯星？”林耀有些不解。

“我昨天刚接到冯侃那边的电话，说季熙也有考虑来入资，如果能够让两家同时入资，达到某种平衡，就可以利用这种关系，让他们相互牵制，我们相对而言，也会有更多的空间。”

冯侃是林耀以前的老手下，和朱杰关系也还可以，季熙将工作交给他本是想让他们熟人对接，有个照应，但在冯侃看来林耀过于阴晴不定，难以琢磨，远不如朱杰容易沟通。

“你觉得不方便么？”朱杰问他。

“倒也没有。”他离开斯星时走的决绝，就像是要跟斯星断绝关系，但他昨晚刚被斯星的股东上了，再说断绝关系这种话也没人信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就让冯侃那边也出一份计划书，这两天我们飞一趟北京，和两家公司坐下来谈合作细节。”

“三家人一起谈？”洛潜宇问道：“他们不介意么？”

“斯星说了不介意，一切跟着林总的决定走。”朱杰暧昧的笑了笑，林耀也跟着脸上微红：“至于顶峰，能谈下来也好，谈不下来就算了，去了不过是表示诚意，无所谓结果如何。”

林耀听完点了点头：“具体出差日期你决定吧。”

眼下已快入四月，季瑞的生日又正好就在四月初，不知道出差会不会和他的生日起冲突，林耀向来不喜私事影响工作，尤其是大家都如此忙碌的时候，也就没将这件事说出来。

傍晚季瑞开车接林耀回家，后座上是小苹果坐着。

林耀见着她后，嘴上也不客气：“怎么，你男朋友还没接你回家？”

小苹果撅着嘴：“他工作太忙了，不要你管。”

季瑞转头看向林耀：“今晚想吃什么？”

林耀瞥了后座上气鼓鼓的小苹果：“吃海底捞吧。”他说完，果然看见后座上的人默默咽了口口水。

季瑞开车带着两人去了海底捞，中途林耀接了个电话，是徐明打来的。

“莉闻还在你这里吧？”

“嗯，准备一起去吃晚饭。”

“我最近可能有点忙，你能帮我照顾她几天么？”

“是有什么大案子么？”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我想结婚后带她去旅游，假期不够只能和同事换班。”

“这样啊。”

“真不好意思了。”

“没事，我和季瑞挺喜欢她的。”

“嗯，本来我应该把她带回来的，但是带她回来了也没时间陪她，她现在心情不好，和你们在一起至少还热闹一点，有个玩伴，她不打扰你俩的二人世界吧。”

林耀本想说他和季瑞有什么二人世界，可想了昨晚的表现，就算小苹果真的在了，也绝不会影响季二少爷的发挥。

“不打扰。”

“那就好。莉闻性格是毛躁了些，但她本性是好的，就是有时候比较直接，也许说出来的话会伤到别人。”

“没事，她那点本事还伤不到我。”

“还有你别告诉她我加班的原因，我想结婚后给她个惊喜。”

“嗯，我明白的。”

林耀回了座位，就看见小苹果在问服务员讨要玩具，服务员给了他仨各一个，都被小苹果收进了包包里。

吃晚饭后三人上了车，林耀指了指小苹果对着季瑞说：“去她家里。”

“嗯，干嘛去我家？”

“你男朋友不要你了，把你卖给我了。”

小苹果气急：“不可能，徐明不可能不要我，你撒谎。”

“那今天他有给你打电话么？”

小苹果憋着脸：“他就是太忙了，没时间而已。”

俩人又吵了几句，季瑞已经往小苹果家的方向开去，到了他家楼下，林耀解开安全带：“我陪你上楼，你记得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

小苹果大概也懂了林耀的意思，俩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小苹果的房子是和别人合租的那种，大房子隔出了好几个小单间，她的房间很小，落地都是快递盒子，床上又有许多毛绒玩具，林耀看着都下不了脚：“你这房间这样，徐明来住么？”

“一般是我住到徐明那里。”

“他房子大么？”

“还行，他自己租了个小公寓，比我这里大一些。”

“你俩都要结婚了，他就没有买房的打算？”

小苹果收拾的动作停了一下：“我和他都在存首付的钱。”

林耀皱眉，徐明工作这么多年，他那工作也不差，怎么会连首付的钱都存不下来。

就像是看透了林耀的心思，小苹果落寞道：“他之前谈了个女朋友，把自己的积蓄都给了对方，后来那女人消失了，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林耀心里也不是滋味，如果小苹果是林耀的妹妹，他不会这样便宜了徐明，可徐明才是他兄弟，有些话就不太好说出口。

小苹果拿了换洗的衣物放进包里：“我和徐明就是为这个吵架的。”

徐明条件不错，无论长相工作都还可以，只是被前任伤的太深，才会喜欢上一直陪在身边的小苹果，但徐妈妈对小苹果却不满意，嫌弃她工作一般又爱花钱，他俩办酒席的钱几乎都是徐明出的，再来是女方家里谈的礼金，双方僵持不下。

徐妈妈之前就不喜欢她，但当时徐明那状态也没什么可挑的女人，之后感情稳定了，徐妈妈虽然依然不满意，但也没办法阻止，直到几个月前他们在海南度假遇见了林耀，没想到当年关系那么好的兄弟，居然一下子事业有成，徐妈妈难免起了些心思，拾掇着徐明让林耀给他介绍女朋友，想来林耀那个圈子的女生，怎么也该甩小苹果几条街。

徐明自然是不肯的，俩人偶有争吵，有时候徐明烦的连家都不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