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趁着季瑞离开去洗手间，林耀偷偷和小苹果说：“最近如果你男友很忙的话，就别让他来了。”

“嗯？”

“毕竟我和季瑞的关系挺复杂的，我怕他俩见了对方会尴尬。”如果是高中时候的徐明，见到季瑞很有可能会和他打一架，不过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不至于那么冲动，但徐明知道林耀和季瑞的过去，他如果看见自己还和季瑞在一起，会用什么眼光来看自己？

徐明的存在很特殊，他见证了林耀和季瑞不堪的过往，是林耀最不愿意面对的一段人生，林耀不是不想断，是他试过了，断不掉。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那边还拾掇着陈子琪报警，可自己这里却是一团乱麻。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咨询过这件事，但正如季瑞所说的，只要他知道合适的地点和方式，罪名就会被判得很轻。

早年的反抗早已让他看清楚一件事，他没有父母，没有亲戚，没有朋友，没人会真正关心他的死活。

小苹果看着林耀，她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但既然是林耀拜托的，就一定会去做：“OK，你放心好了。”

“还有一件事。”

“你说。”

“我和季瑞的事，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但不要问你的男友，可以么？”

小苹果一脸疑惑看着他，林耀解释道：“我和季瑞最开始的交往不是很顺利，从徐明的角度来说，对季瑞的印象很糟，我不希望你也因此误解什么。”

“好的。”小苹果立刻点点头，听故事肯定要听正主讲的才有意思。

“对了，我昨天忘记问你了，你的腿怎么又断了，我记得你快好了，都拆石膏了啊。”

“咳。不小心走路又摔着了。”果然最后还是得靠编故事的骗骗孩子。

“哦，你可真不小心，一定是见到帅哥太激动了吧，嘻嘻嘻。”小苹果已经脑补出林耀追着季瑞不小心摔倒的画面了。

“是啊是啊。”林耀讪笑。

他该怎么说，说这腿是被季瑞弄断的？

那样不过是带来小苹果对季瑞的敌意以及对林耀的同情罢了。

如果小苹果能打的过季瑞，也许林耀会告诉她真相来拉拢她，但小苹果无论是体力还是心机和季瑞比都是一个天一个地，他没必要拉她入这个浑水。

至于同情，林耀根本不需要。

三人一起吃完饭，小苹果又留了一会儿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准备回去了。

她可不想打扰他俩的二人世界。

“季瑞，你帮她送回家吧。”

“嗯？”

“她家离这里挺远的，不能总让个女生一个人回去。”

季瑞看向小苹果，询问她的意见。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最近天气那么冷，让他送你吧。”

“那多不好意思。”

“没事，他挺空的。”

小苹果人来熟，推了几次也就不推了。

季瑞倒是很听林耀的话，让他送谁没句怨言的就送了。

林耀想着只要把季瑞扔出去，能扔多久就扔多久。

季瑞赶在了熄灯前回来，脸上都浮着笑意。

林耀暂停平板的播放，拿下耳机一脸疑惑望着他，他很少见季瑞第一次见到某个人会有笑意。

“怎么了，你似乎很开心？”

“徐明的女友真是个有趣的人。”

“嗯，她是挺有意思的。”

“你知道么？”季瑞盯着他，眼神中多了几分暧昧：“她刚才送了我个礼物。”

“礼物？”

季瑞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两样东西，林耀看清后脸色一白：“她怎么会送你这个的？”

“也没什么。”季瑞坐到林耀身边：“我送她回家，她在超市里买了这个，也顺便给我买了一盒。”

林耀看着眼前的避孕套和润滑剂，只觉得脑子突突突的跳。

季瑞说的也不是全对，他送小苹果回家，小苹果刚好有个快递到了，那快递挺大，他就帮她把快递搬上去，下楼时刚好有个小超市，就陪着小苹果进去，哪知道小苹果进去后，挑了一大堆的零食和饮料，还有一盒避孕套，突然暧昧的朝他坏笑，问他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只要是这个超市里的，都可以买来送他。

季瑞这方面最激不得，立刻选了个润滑剂拿在手里。

“你只买润滑剂不买套么？”小苹果一本正经的教育他：“那样不安全。”

季瑞没有用这个的习惯，但小苹果上纲上线的教育了，还是选了一盒，嗯，一定要比小苹果买的size大。

林耀怎么也没想到，这俩人在这方面居然会臭味相投。

林耀有些懊恼，关了灯倒头就睡。

季瑞压在他的身上：“这么早就睡了？”

“困了。”

季瑞的手伸到林耀的被子里，摸到林耀的睡衣里：“可我不累。”

林耀皱眉：“昨天不是做过了么。”

“昨天那也算做过？”

林耀气的嗖的起身，在黑暗中和季瑞对视，他的睡衣已经被季瑞解开，露出一大片白色的胸膛。

林耀想骂人，但他知道骂人毫无意义。又想说点什么，但不管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了解季瑞的性格，一旦他想开始，就没有东西能让他停下来。

谁他妈的会和一个疯子硬杠，除非那人是傻子。

季瑞的衣服领口也跟着开了，露出胸口的项链，那项链上挂着一个只戒指，是他俩玩结婚时的求婚戒指。

林耀看到那枚戒指以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用手抚摸上那只戒指，季瑞也用手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我一直带着。”季瑞温柔地说。

林耀想起，当初这对戒指还是他俩一起在俄罗斯的旧货市场里淘到的。戒指放在一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里，季瑞看到的第一眼，就对它们一见钟情。

店主是一个60多岁的老男人，他说这对戒指的原主人是一对极其相爱的恋人，他们本来已经订婚，但二战爆发，男人上了战场，女人在家里等着未婚夫回来。可惜女人没有等来她的未婚夫，反而等来了对方的遗物。在极度的悲痛中，女人选择了自杀，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另一个世界，寻找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