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悦很满意南歌对许宜宁都改造，“小女孩就得这样穿嘛，你看看多好看啊！”

许宜宁也挺喜欢这个样子的，裙子意外地舒服，点点头，“那就买吧。”

韩悦第一次看女儿有喜欢的衣服，连忙付钱，就怕她反悔了，“南歌内页可可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啊！”

南歌看看这童装的区域，虽说她现在是十六岁，还没有成年，但是这两年身高猛长，她已经穿不了童装了。

韩悦才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往前走走，前面就是成人的衣服了。”

成人的衣服那边，款式更是时尚了很多，高腰裤，运动装，丝质衬衫，连衣裙，售货员特别热情，“这都是南边那边的新款式，特别好卖呢，看好哪件可以试试。”

南歌看见这些衣服就真切地感觉到了经济在复苏，穿衣自由都有了。

韩悦拿起一身西装套裙，南歌看了看，“很适合你啊姑姑。”

其实韩悦也是很喜欢这套衣服的，售货员也帮腔，“你身材这么好，穿这套肯定好看。”

“我们是来给你买衣服呢，你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韩悦舍不得放下手上的衣服，又担心南歌不好意思挑自己的衣服。

南歌看中了一套短袖运动套装，上衣是短袖T恤，下身是宽松的运动裤，她很喜欢这个，上学穿肯定舒服，“我想试试这个。”

售货员热情地把衣服递过去，“那你们可以一起去试试啊。”

南歌拉着韩悦一起过去试衣服，出来以后，韩悦还是惊讶了一下，本以为南歌拿的衣服平平无奇，想不到南歌穿起来还挺好看的。

南歌也是夸道，“姑姑，你好适合这件衣服啊！”

两人愉快地买下了这两件衣服，南歌又挑了一条正式一点的连衣裙和一件衬衫，韩悦才满意。

南歌看意欢的注意力都不在衣服上，还是问了一句，“姐姐没有喜欢的吗？”

意欢摇头，“都不适合我。”

南歌感受到了意欢的不自信，顿时有些生气，她的姐姐，小时候就敏感自卑，她矫正了好久才让她慢慢自信起来。

如今为了一个男人，居然又不自信了。

南歌深知，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只要是不爱了，哪怕是再美也没有用。

“这么多好看的衣服，表姐没有喜欢的吗？你那么漂亮穿起来都好看的啊，你挑一件试试嘛。”许宜宁也感觉到了意欢这几天的不对劲。

南歌指了指柜台上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这条连衣裙也是短裙，长度到膝盖，腰收得很细，“这件拿过来给我姐姐试试。”

意欢看着那条裙子摆手，“我哪能穿这个啊，这颜色这长度……”

南歌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去了试衣间。

韩悦本想说什么，被许宜宁拉住了，她看得出来，意欢现在需要一个肯定。

换过了衣服，许宜宁先发出惊呼，“哇，表姐好漂亮啊，这衣服你穿着真好看。”

意欢皮肤白皙，鹅黄色穿在身上正是衬得她鲜艳了几分。

南歌也拍手，“你看，这不是很漂亮吗，这衣服太衬你了！”

意欢看看镜子，不确定地问韩悦，“姑姑，真的好看吗？”

韩悦自然地点头，“好看啊，太好看了。”

南歌看柜台上还有发箍，拿过一个白色发箍给意欢带上，散开她的头发，整个人都气质都不一样了。

售货员的眼睛都亮了，“太好看了啊，我要是有相机非给你拍一张照片放我柜台里，这衣服肯定更好卖。”

意欢摸摸裙子和发箍，又看看镜子里 对自己，露出来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逛完街已经是中午了，四人都很累了，回到家吃过午饭就各自回屋午睡了 。

意欢拿着今天刚买的裙子，放进衣柜了，看见衣柜里的蓝衬衫，又是忍不住心情低落。

南歌看她拿着衣服发呆，走了过去，拿起蓝衬衫，“你看这衬衫，看起来好像适合你，其实普通又不好看，这裙子你以为不适合你，但是你穿上很漂亮。”

意欢回头愣愣地看着南歌，“可是衬衫日常都可以穿啊。”

“裙子也可以穿啊，你看现在的大街上，大家都穿得多好看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衬衫并不适合你，只是穿得时间长了习惯了。”南歌看着意欢的眼睛说道。

意欢怔怔地听着，眼睛看着手上的裙子。

南歌扳过意欢的肩膀，“姐姐，你试试裙子啊，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等你习惯了，可能会觉得衬衫一点都不好。”

意欢嘴里喃喃说着，“可是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啊。”

南歌有点无奈，“以前我们还习惯饿肚子呢，现在怎么不习惯了。”

意欢有些慌乱，“那如果我不想改呢！”

“那也要看看那件衬衫是不是自己的，要是别人的再喜欢也没有用！”南歌放下手上的蓝衬衫。

意欢看着衬衫，心里很难受，南歌还是知道了，她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姐姐很恶心啊。

她和柳乔夏关系那么好，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吗？好像不会吧，她刚刚说是别人的喜欢也没有用。

没有用吗？好像是的吧，她陪在他身边那么久了，但是好像一点都没有替代柳乔夏。

“姐姐，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用的，现在的时代那么好，我们能吃饱穿暖，还能有学可以上，就不能努力干点有用的事情吗？”

意欢的眼泪已经涌出来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也想啊，可是我放不下啊。”

南歌抱着意欢，手轻拍她的后背，“我陪你啊，我现在来了，有我在呢，我帮你慢慢放下好不好，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衣服，总有一件比衬衫适合你。”

意欢埋在南歌对肩头呜呜地哭起来，她这几天压抑的情绪都崩裂了，对林睿的感情，对南歌的愧疚，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南歌轻轻安抚着她，直到她哭够了，拿着毛巾给她擦眼泪，“没事的，有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你永远是我姐姐，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