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们是来干嘛的？”江雅声音里都是茫然。

韩爷爷开口，“小江啊，工作要做好，孩子也要教育好啊，怎么我们韩家的事情，我们就在都不知道，她就知道了？”

江义诚额头开始滴冷汗，江雅居然在学校传这样的谣言，别说人家打她一巴掌，就是再打一巴掌，他也没有脸找人家算账啊。

拉着江雅呵斥，“你这孩子，怎么瞎说话啊，快给韩爷爷韩叔叔道歉！”

江雅咬着牙，脸色委屈，不愿意开口。

“不是给我们道歉。”韩军面无表情地说，“是给我侄女道歉，我们韩家的孩子，哪是你能随便欺负的？”

江义诚忙点头，“对，对，韩同学，叔叔给你道歉好不好，江雅被我宠坏了，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江雅听见江义诚的话，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在她眼里我上班呢的父亲，居然要低三下四地给别人道歉。

她无法接受，她站起来喊道，“我不要道歉，我没有错！”

啪！江义诚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江母忙上前把江雅拉到身后，仔细抚摸着她的脸，“老江，你这是做什么！”

江雅在南歌面前被打，她只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好像自己是个小丑。

“你看看你都教的什么孩子，她怎么还敢在学校造谣了？”江义诚很生气，但是不舍得再打女儿，只能指着媳妇问。

江母也不甘示弱，“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不一定就是雅雅说的啊，她说不定也是哪里听来的啊！”

江义诚冷静下来，一想也有这种可能，“韩同学，你怎么能判断就是雅雅传出去的，也许她是听别人说的啊。”

南歌看在他爱护女儿的一片心上，勉强说道，“这些谣言都是她的朋友说的，最先就是从江雅嘴里说出来的，对了，她今天还当众污蔑我勾搭顾远。”

韩爷爷再一次听见，还是很生气，“勾搭？她一个小姑娘哪里学来的这种脏词？还用来说别人？这是你江家的家教？”

江义诚看着泣不成声的江雅，无法相信这是她女儿嘴里说出的话，“这真是你说的？”

江雅也犟起来，“不是勾搭，顾远为什么帮她？”

江义诚举起手对着江雅，江母忙拦在江雅面前，“你要打就打我吧，你打孩子干什么！我们雅雅了可怜啊！出生差点难产，那时候你在哪里？这些年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你又在哪，你天天工作工作任务任务，现在你要打女儿了？充什么做爹 威风！”

江义诚的手抬起又放下，媳妇说得对，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女儿这些年的教育他都没有参与。

“做军嫂的谁家不是这样，那就是孩子不好好教育的原因吗？咱们这个家属院里，哪家都这样过来的，要是每个孩子都这样，我们这得乱成什么样？”韩军轻描淡写地问。

江母瞬间被说得哑口无言，确实，院子里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韩老，韩师长，你们不必说了，都是我的错，我替我闺女道歉，要是不成，我也可以陪韩师长练练。”江义诚低着头说。

不管怎么样都是他亏欠了家庭，女儿没有教好，他有很大责任。

“孩子没有教好，就要好好教，以后出了社会，她也仗着你这个团长父亲作威作福吗？”韩爷爷沉声问。

“是，韩老您说得对，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孩子！”江义诚陈恳地说。

南歌看江义诚还是讲道理的，并不打算多纠缠，已经打算起身离开了。

江雅看着父亲一次次地道歉，自尊心受到了一次次的践踏，“韩南歌，你别得意，你不过就是靠着韩家，你还有什么！”

南歌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我还有成绩啊，我成绩比你好，年纪比你小，武力值比你高，我为什么不能得意？”

江雅被说得脸色羞红，“你，你就是个卖包子的女儿，还当自己是韩家的公主了，韩家的公主那是韩芷，也轮不到你！”

韩爷爷拍了下沙发扶手，“什么公主大小姐的，这都是什么封建糟粕思想？我们家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韩芷有的南歌一样都有！”

江义诚恨不得捂住江雅的嘴，她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掐尖要强都不是地方，公主那种话是能说的吗。

一把拉住江雅，“我是不教训你不行了，你到底都学了什么？”

江义诚已经气得满屋找棍子打孩子了，甚至都顾不上韩家三人还在场。

“老江，老江你干什么？你要打就打我，打死我好了！你别动我闺女！”江母哭嚎着去拽江义诚的手。

江义诚并不松手，推开江母，“我今天就打死她，免得她那张嘴天天胡说，为祸家里！”

江雅第一次看江义诚这么生气了，也吓到了，着急忙慌地往江母身后躲去。

韩军看江家闹成一团，和韩爷爷使眼色，“走嘛？”

韩爷爷看这个情形，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抬腿站起来，准备离开。

江母注意到沙发上的三个人站起身准备离开，松了一口气，忙去拽江义诚，“你快送送韩师长。”

江义诚才注意到这边，“韩老，韩师长，韩同学，对不起，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郑重地给三人鞠了一躬。

韩军拍拍他的肩膀，“工作固然重要，家庭也同样要看重啊。”

三人从韩家离开，对面的邻居家开着门，正在往这边张望，现在的筒子楼隔音确实差，韩家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没有多久就会传遍家属院了。

南歌不知道当他江义诚到底有没有打孩子，反正江雅第二天并没有出现在学校，接下去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

韩爷爷在下午放学后可以嗲学校去接南歌，谣言不攻自破，而江义诚也因为家庭原因，暂时不考虑升职。

家属院的孩子都被警告了离江雅远一点，江雅的成绩也被影响一落千丈，最终被调去其他班级，当然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