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失忆后,又美又娇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6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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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新家
沈归荑确实如段灼所说的那般,除了浑身酸痛外,最大的顾虑就是脸皮薄拉不下脸。
总觉得昨儿两人在浴池胡闹了这么久,定是被府上的下人看在眼里,昨夜又将炕上弄得一塌糊涂。
她是堂堂郡主又不是侍妾通房,哪能这般不持重。
一直闷在被窝里生闷气,可她实在是太累了,方才是小腿有些抽筋被疼醒的,将段灼赶走后,困意再次涌来。
也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绿罗和红酥就守在屋外,她的榻边也绑了与家中一样的铃铛,她轻轻摇晃着细绳,两个丫鬟便明了地端着水推门而入。
而后服侍着她起身,又去屏风后简单的泡了个澡。
她的肌肤柔软,本就很容易留下痕迹,更何况段灼昨夜发狠了的又是亲又是吮吸,让她从脖颈往下皆是红痕。
两个小丫鬟都未经人事,但不妨碍她们陪嫁时,跟着嬷嬷们学过些房中事。
见此都明白昨儿发生了什么,用郡主好幸福的眼神看着她。
沈归荑脸上微微一红,跟着想起昨夜她半梦半醒间,也是段灼抱着她擦洗身子的。
动作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竟然也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动作还很轻柔温和。
虽然之前她失忆时,段灼也曾这般照顾她,但总不如亲自再感受一遍来得真实。
罢了,不就是颠鸾倒凤吗。
和自家夫君欢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姑母连宠幸面首都不怕,她又有什么可害羞的。
她捧着水简单地泡过澡,全身就像是打开了一般,彻底地松弛了下来。
早膳也都是按照她的口味准备的,光是粥便有好几种,从小米粥到南瓜粥到红薯粥,小菜就不必说了,各种龙眼小笼、油条、蒸糕,皆是她喜欢的。
她一边喝着粥,绿罗一边很贴心地给她按着肩膀。
再过没多久便是午时了,不吃对身子不好,她从小到大都会按时用三餐,便克制着没怎么吃。
说是害羞,但真的住下了,哪还有这么多闲心去管下人怎么想的,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用过早膳后,沈归荑安排了些事宜,了解跟着过来的有多少人,她随身的东西要从段府一并搬过来。
最重要的还有,她时刻都关注着京中的情形如何。
即便她昨日已经得了段灼的准信,知道父亲与谋逆之事无关,可二皇子却算不得无辜,即便清白,三皇子也能让他变得不清白。
昨儿进宫她便发现了,后宫已全在淑妃的掌控之下,前朝只怕也同样都有三皇子把持着。
那些朝臣都是些见风使舵之辈,本就两位皇子不分伯仲,见二皇子倒台自然都会簇拥到三皇子身边去。
再想要翻案可就难了。
“少夫人,这是京中的邸报,还有程姑娘给您带的信函,以及一些府上的回帖。”
沈归荑这几日一直在给各处送拜帖,便是希望有机会与那些叔伯姊妹们见上一面,等了两日都没消息,应当是昨夜段灼回来的缘故,他们今日便立即回了帖子。
她止不住地勾起个自嘲的笑,往日都是别人求着给她下帖,请她过府做客。
没成想还会落到她下帖没人应的地步,好在有段灼在。
她一一翻看了邸报与回帖,程玉秋是告诉她,今日她父兄上早朝时,有人公然质疑二皇子与肃王被冤枉。
那是个武将,曾经是她父亲麾下的猛将,大殿上一片哗然,而那位大人也被当做是肃王同党一并拖进了狱中。
这也让沈归荑愈发肯定,要想翻案比想象中还要难。
她的心更沉了写,仔细地写了回函,即便她身份尴尬,这时他们不敢与她见面,也希望能多得些宫内的消息。
等回函都送出去后,她还捏着程玉秋的信函发呆,这副死棋到底要怎么才能下活呢。
她心情低沉,恰好今儿日头不算晒,绿罗便提议去院中逛逛。
毕竟按段灼的意思,往后都住在这边了,用他的话,这便是两人的家。
沈归荑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勉强提起劲跟着逛了起来。
只是昨日太过劳累,案情得不到进展,更让她有些焉焉的没什么劲,刚逛完她这部分的正院,就碰上了来寻她的福伯。
双方打了照面,福伯方笑眯眯地将个托盘奉上:“之前大公子不怎么住在府上,都由我管着府上的事宜,但我是个大老粗,很多活都干得不细致,如今少夫人住进来了,这对牌与库房的钥匙,便都交于少夫人了。”
按理来说即便是宫里的公主郡主,到了年纪也该学着管家,可皇后病逝的早,她后来跟着贵妃,连读书写字都给落下了,更别提什么管家之事。
面对这沉甸甸的一整串钥匙,她不禁有些迟疑。
“这,我对府上的事一知半解,还是福伯管着便好了。”
“少夫人有何处不懂的,我自会一一说与您听,咱们府上最是自在不过了。原先将军在时,都是听将军的,咱们宅子离庄子近,每日都有庄子上的下人来送新鲜的蔬果。且背靠深山,什么样的野味都有。”
“府上人丁也简单,如今就您与大公子,其余都是些曾经跟着将军的小将,当初受了伤无处可去,都被将军领回府来了,您呀,怎么舒坦怎么来便是了。”
沈归荑平日与父亲还算处得来些,有部分原因就是父亲是武将,行事作风更干脆利落。
被福伯这么一说,她顿时也觉得这宅子真是哪哪都好。
“虽然人丁少,但也不怕,您与大公子多生几个孩儿,往后这宅子便热闹了。”
沈归荑脸上微微一红,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昨日果真还是太过放肆了。
至于孩子的事,她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如今与段灼心意相通了,倒是也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可同时又有些担忧,她与父母的关系如此,段灼也是从小不与亲生父女一块长大,他们真的能教养好一个孩子吗?
她还在为那句话走神,福伯却以为她在忧心肃王府的事,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道:“我与肃王有过几面之缘,您放心,像他这般的忠勇之士,绝不会蒙冤太久的。”
沈归荑回过神来,朝福伯露出了个感激的目光。
“我领您去瞧瞧库房吧,咱们府上宝贝可多着呢,都是将军与大公子攒下的呢。”
福伯说话风趣,不仅领着她逛库房,还与她说段灼小时候的糗事,甚至还将段灼小时候写得字拿出来给她看。
让沈归荑这一日才算没那么烦闷,连东想西想的时间都没有了。
不知不觉天便暗了下来,屋内点着柔和的烛光,她一个人坐着用了顿晚膳。
许是没段灼在,她一个人胃口又差了很多,好在有几道酸辣可口的菜肴,她勉强就着吃了碗饭。
段灼虽说让她别等他,她也不打算自己找罪受,可午后多睡了会,此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一会想皇帝的病情有没有好些,虽然昨儿她才知道,皇帝对她并非全是宠爱,也有利用和衡量。
可现下他还是得活着才好,不然若是三皇子龙登九五,父亲的案情便永无翻案的可能了。
一会又想着父母被圈在府内,会不会被人欺负,尤其是朔儿的状态看上去很糟糕。
她越想就越是睡不着,等到了后半夜,她才隐约听见房门传来吱嘎的声响。
她瞬间浑身绷紧,等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提起的心才算落了下去。
但她也没出声,就听着段灼绕过屏风去梳洗,换了衣衫轻手轻脚地朝床榻走来。
沈归荑凝神屏气,准备他一上榻就吓他一跳,让他昨儿这般欺负她。
她耐心地等着,在他躺上床的一瞬间,转过身准备出声,就落入了个结实的怀抱。
她蓦地睁圆了眼:“你,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段灼勾了勾唇角,呼吸的声音这么重,怎么可能不发现。
但他并没回答,只是拥着她更紧,鼻尖点着她鼻尖蹭了蹭道:“亲一下,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