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域
作者:白夜冰雪 | 分类:都市 | 字数:11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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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松·索尼与燕居恒松的故事(部分)
可就在松·索尼准备走到窗户边上拉起窗帘来将那逐渐强烈起来的太阳光完全遮住的下一刻,原本平躺在小床上的欧阳文慧,突然坐起身来说道:“松。有个无理的请求,我希望……你能够无条件地接受……”
松·索尼正在拉窗帘的双手瞬间同时一顿。然后,他再以毫不在乎的语气,从左手边半转过身来回答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都可以无条件地接受。”
“这其中,包括……偷偷地带我渡海前往你的国家这一项吗?”
欧阳文慧想了想,略显好奇地继续问道。似乎她正以此种方式,来确定松·索尼能够接受各异请求的最高上限。
对此,松·索尼并没有立即送上相应的答复,反而是过分地专注于“拉窗帘,隔阳光”这一简单且重复的手头工作。
在此期间内,欧阳文慧重新由坐在床上转为平躺在床上的状态之后,就默默地看着贴满许多来源于古都的珍贵字画,陷入到对古都五千年历史文化的想象当中。
而就在她看着整面天花板的壁画、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而快要闭上眼当场睡过去的同一时刻,松·索尼终于再一次开口说道:“抱歉,小姐。回答您之前,我想额外地讲讲我的故事以及未遇到老爷前的一些经历……”
不等即将昏昏欲睡的欧阳文慧当场做出赞同或者是反对的反应,松·索尼就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松·索尼,原名燕居恒松,曾是燕居氏最高贵的嫡系后代。一出生,便可拥有燕居氏最高贵的血统与身份。仅凭这个,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无灾无祸地度过人生的头一十八年的话,无论他多么的平庸、多么的无能,燕居氏的当代家主一职都非他莫属!
十分可惜且非常遗憾的是,等到他好不容易降临至凄樱国的土地上时,燕居氏早已被朝野中心的菊渊氏、樱刃氏联合临时驻扎在本土的星武国的雇佣兵们,重重围困在西南边的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
要知道的是,在此之前的凄樱国,身处地方的燕居氏与朝野中心的菊渊氏、樱刃氏构建出十分特殊的三足鼎立状态。甚至,在某段极为特殊的时间里,由于朝野中心贪污腐败、滥用职权的现象频繁出现,身处地方的燕居氏获得了“结束三足鼎立,实现大统一”的最佳机会。但极为可惜的是,当时的燕居氏家主并没有带领自家族人称霸凄樱国的野心,也丝毫没有阻止菊渊氏、樱刃氏继续作恶下去的动机。仅仅是派遣手下分部将朝野中心的难民们接过来给予相应的援助与保护之后,就放任菊渊氏、樱刃氏在朝野中心继续撒野,但不允许这两家族踏出京外一步!
可以说,那时的菊渊氏、樱刃氏,已被燕居氏同时软禁在朝野之中。而且,只需要在燕居氏族内再点上一把火,估计菊渊氏、樱刃氏就早已成为凄樱国近现代的一部分历史了!
但在三年以后,当菊渊氏、樱刃氏的家主们特地跪在燕居氏的众将士面前磕头认错、主担重责、同意变革的时候,当时的燕居氏家主似乎从阴雨绵绵的气象当中领悟到了什么重要的天机似的,不由而发地哀叹了一声的同时,当场下令驻扎在朝野附近的军队班师回朝。
除此之外,当时的燕居氏家主还将天子脚下的黎明百姓连同一封关系到凄樱国未来生死存亡的《变革檄文》,一并送至菊渊氏、樱刃氏的身边。
而在当时的燕居氏家主无形之中的强烈威慑以及凄樱国全体人民的共同期待之下,菊渊氏、樱刃氏只能顺应民意、天意,被迫进行长达许久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个领域的改革。
等到那一代的燕居氏家主因过度操劳而意外仙逝的时候,凄樱国各方面都已经重新步入时代的正轨,人民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
至于原先国内所保持的三足鼎立状态,伴随着那一代的燕居氏家主的遗体葬入祖坟之后,已经在无形之中发生着翻天覆地的改变。
估计凄樱国许多老百姓都不会相信,菊渊氏、樱刃氏竟然会有一天联起手来,对待他们唯一的“大恩人”、“七星灯”——燕居氏。
要不是那一代的燕居氏家主特地在临终前暗中做了两手准备的话,估计还未出生的燕居恒松,就要连同燕居氏家族的所有人一起死于自己本国的同胞乃至不该出现在此的外敌的枪刃之下了。但即使是事先早有准备且最大程度地实现了及时撤离,也无法改变燕居氏被一点一滴地磨灭的命运。
燕居恒松刚出生还没有过多久,他的亲生父亲就在保护自己的妻儿的途中,死于敌人联合军的炮火之下。
也就是在他刚满三岁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席卷了这座本就不大但卫生条件极为糟糕的小岛。而他的亲生母亲,在协助族内人员共同救治“受疟者”的途中,意外地感染了这一来源不明、发作强烈的病毒、细菌。
即使是咬着牙、顶着高烧挺过了发瘟阶段中最为危险的三个月,也极为遗憾地败在了罕见的强台风与急剧降温的天灾手上。
尽管那个时候的燕居恒松又意外幸运地避过瘟疫这一劫难,但先后永久失去父母的他,还是被燕居氏家族剩余的幸存者称作“克死爹妈且为家族带来无边厄运”的“死神之子”。
伴随着那年天灾中他母亲的意外去世,他不仅当场失去了原有的家族宠爱,更是成为了剩余的幸存者们抛弃家族荣耀而企图获取自由与生命的唯一筹码。
简单地来说,这些幸存者们想要通过代表燕居氏投降且将唯一的继承人——燕居恒松上交给敌军首领的方式,来获取那只存在于理想当中的一线生机、一线自由。
可让这些幸存者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燕居恒松竟然得以苟活,而他们的生命则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凄惨悲凉且无人问津的小岛上。
至于这座小岛是否能够算作是燕居氏家族最后的葬身、埋骨之地,凄樱国后来的相关史学家都是保持着一定的怀疑态度!就连燕居氏是否已沦为凄樱国近现代的一段历史,当代的史学家都各有各的见解,但从未有一个敢直接将其定为已发生的事实。
而唯一能够根据燕居恒松三岁至七岁在朝野中心的经历可以得出的是,这位燕居氏的后人经历了一个十分悲惨的且带有无尽黑色的童年……
尽管在朝野成千上万名居民的多次游行示威之下,菊渊氏、樱刃氏被逼无奈只能放燕居氏的这颗“最后火种”一条生路的同时,也当面拍着胸脯保证了他今后在朝野生活的“平安无事”与“幸福美满”。
但在之后的四年里,燕居恒松代替他那早已过世许多年的燕居氏老家主,好生体会了一番“求生不可,求死不能”的惨无人道的软禁生活。
首次踏入凄樱国朝野这份沃土的时候,他才年仅三岁,眼神当中充斥着对面前一系列新鲜且陌生的事物的好奇与恐惧。可当他在这里被迫居住了四年之后,年仅七岁的他,眼神当中早已失去了一个孩子应有的无限色彩,只留下了让人害怕又心疼的无尽空洞。
可以说,经历了宛如“人间地狱”般的“灰黑四年”之后,那时的燕居恒松,早已与“行走在平缓的道路上的丧尸”,无任何的差异!
就连试图给予他物质乃至精神方面的援助的“好心人”,在菊渊氏、樱刃氏的多位高手的暗中监督下,这四年间意外死伤、莫名流放的居民,不计其数!
总体上来说,那时的燕居恒松,除了他自己的这条贱命得以继续延存下去之外,其余的各个方面都与深居于大牢之中的死刑犯无异!
幸亏,菊渊氏、樱刃氏都逐渐失去了继续玩弄一个“废得不能再废”的破烂玩具的兴趣。再加上,凄樱国地方多处强大武装力量的突然崛起以及欧阳贤罪的暗中支援与协助,使得那时的燕居恒松在朝野里难得地度过了一段还算是较为安稳的日子。
是的!在凄樱国的地方乃至朝野再一次频繁动乱地历史背景下,原本“敢怒不敢言”的朝野居民暗中联手互助,冒着看得见和看不见的炮火,趁乱将那时的燕居恒松在朝野各处来回转移。
等到菊渊氏、樱刃氏好不容易暂时稳定住地方武装力量的进一步发扬壮大而下定决心以某种“莫须有”的罪名来赐死那时的燕居恒松的时候,凄樱国内部的动乱已经持续了半年之久。
而那时的燕居恒松,经过多家多户居民的暗中转移之后,成功地在死亡来临之前逃出了菊渊氏、樱刃氏的手掌心。否则的话,有欧阳贤罪暗中支援、协助的地方武装力量,经历了长达半年之久的发扬壮大之后,又怎么轻而易举地被朝野当中的两大“魔头”给限制住呢?
而要不是有星武国特地驻扎至此的雇佣兵在正面战场上的一再强力武装阻拦的话,估计朝野的两大“魔头”都先后在三个月之前,就被欧阳贤罪给无情地推翻了!
可就算是星武国强大无比的雇佣兵,也仅仅是帮菊渊氏、樱刃氏的政权续命了三个多月。
伴随着那时的燕居恒松于暗中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地方武装力量的怀抱之后,就像是燕居氏的那位传奇家主似的,欧阳贤罪也顺着菊渊氏、樱刃氏的心意,力排众议而选择了如出一辙的“只围不攻”,并且主动派遣使者到菊渊氏、樱刃氏那里交谈和谈一事。
一番超乎寻常的军政举措,差点就让欧阳贤罪当场失去地方武装力量乃至地方、朝野全体居民们的信任与领导。甚至,在菊渊氏、樱刃氏发出“愿同华夏贵客与私下单独商讨和谈事宜”的回应之后,军中、民中冒出了大批弹劾欧阳贤罪的建议书。
尤其是在得知欧阳贤罪是华夏人之后,军中、民中部分激进分子,试图趁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潜入他的住宿,并且竭尽全力来给予睡梦中的他“死神一击”。
而要不是地方武装力量的总统领——唐枫清河,于明暗两处极力阻止且欧阳贤罪本人正忙于其他重要的事情而恰巧那天夜晚熬夜没睡的话,估计身为华夏人的他还没有为自己的国家建功立业,就要因一场有预谋的暗杀而客死异国了!
有惊无险地仅凭个人实力度过危机之后,欧阳贤罪便继续通宵达旦地忙于自己手中的事情去了。
等到唐枫清河于第二天的中午收到手下送来的一封《求见信》而快马加鞭地赶到欧阳贤罪的住宿时,“欧阳贤罪”正全身带着暗红色的血液,乖乖地趴在堆满各色各样的“文件小山”旁熟睡。
而那个特地前来刺杀他的人,反而是直接霸占了他的房间似的,肆无忌惮地躺在榻榻米上。尤其是从对方那毫无防范且略带笑意的睡脸当中,能够看出对方所做的梦是那么的快乐、那么的幸福!
但在唐枫清河本人的眼中,于欧阳贤罪的住宿中所发的一幕幕,都意味着某件最让人担忧且最让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那时的唐枫清河,再仔细阅读了一番《求见信》当中的内容。然后,强忍着心中无端升起的巨大悲痛,以绝对的命令要求立即退居门后且彻查军中、民中可疑人员的同时,用力关上门且当即跪在榻榻米上失声痛哭起来。
似乎欧阳贤罪“意外身亡”一事,都是他一手促成似的!但实际上,唐枫清河并不清楚的是,他所当面看到的“死者”与“凶手”同居同睡的场面,仅仅是欧阳贤罪制造出来的一种混淆视听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