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师弟美强惨,撩人不自知
作者:沈冬 | 分类:古言 | 字数:6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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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神秘的天命阁
徐长行抹抹额头的细汗,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恨不得把江易抱起来狠狠夸奖一番。
但眼下使者邀请,他不好打岔,便一脸欣慰道:“我倒是忘了这茬,江易你先跟使者去领取奖励吧,我们在这等你,其余的事一会等回了院里再说。”
江易点点头,跟在秦裕身后再次迈入虚境之中,眼前事物一晃,再定神看时,已经处于一处阁楼中,鼻尖能嗅到浓重的墨香,一排排高不可攀的檀木架上整齐排列着密密麻麻的书籍,一眼望去竟让人眼花缭乱。
头顶上方则是由无数颗明珠组成的图腾,依稀能辨别出四大神兽的模样。
秦裕扭头看了江易一眼,没有言语,径直往阁楼深处走去,江易除了跟着也别无他法,但他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份警惕。
江易对天命阁了解甚微,但能进入天命阁的人,都曾是声名远鹤的天纵奇才,修为最低也至少是合体境,绝非任何一方宗门能撼动。
别说拥有千年底蕴的丹宗,恐怕连东兴域的北家也不敢放肆行事。
正因如此,秦裕秉承公平的态度似乎更多是一份隐晦的照顾。
不然以他使者的身份,纵使对方是德高望重的白须公也可以放在眼里。
何必要解释那些?
江易低着眸子暗暗思索,不管怎么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裕对他一定有所求,至于求得是什么,想必很快有答案。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排列着古籍的木架长廊却仿佛没有尽头。
秦裕终于停下步子,侧身走向一排,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积满灰尘的木盒。
“瞿玺照看虚境少说有二十年,连他都不敢深入绿鳞蛇巢穴,你却能大摇大摆走进去,又全须全尾采到汝月香出来。”
秦裕轻轻吹去盒面的灰尘,低笑一声道:“你这孩子……确实有着不错的气运。”
江易从他意味深长的语气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斟酌回复一句:“狗屎运罢了。”
“嗯。”秦裕颇为赞同的点头,又说:“看来南予意机缘巧合下救你一命也是上天的旨意。”
“这是何意?”
秦裕扭头看他,“噢,原来你不知道?也是,毕竟你当时无暇顾及。”
“无望海秘境死里逃生,众宗门心有不平,对寒山宗逼问之时,南予意曾就说过,他们能活下来是走了狗屎运。”
江易看不到秦裕的脸,但他能从这轻快的语气里感受到一丝逼人的犀利,天命阁竟然连南予意说过什么都能查到?
那他们去七甲城,遇到黑王的事也?
江易不禁有些背后发凉,对于怀揣太多秘密的人来说,天命阁的存在是个威胁。
秦裕似乎察觉到他的防备,又极快补充道:“你不用紧张,只是闲聊几句。”
“……”
“月如冠此人眼高于顶,即便性子懒散,放眼整个四域,丹道上的造诣也少有人能胜其左右,你身为他的关门弟子,想来也是被他寄予厚望,不然他不会冒险让你去参与秘境。”
秦裕将那盒子递过来道:“这是采药赛的头彩,一份完整的古方。”
“虽然在丹师大会上马失前蹄,但有了此方,药宫的地位便会蒸蒸日上,这样一来,你就不算令他失望了。”
江易接过木盒,疑惑道:“什么丹?”
秦裕竖起一根手指点在遮盖五官的白玉面具上,笑道:“不可说,交于你师尊让他好生琢磨吧。”
“师父他……”
“他在魂殇城,离帝城不过一日脚程,你们很快会见面的。”
江易微开的唇又缓缓闭紧,他意识到,不管他说什么,秦裕腹中都准备好了话来堵他。
他说得越多,便暴露越多。
天命阁,还真会掐算天命不成?
江易收起木盒,拱手道:“多谢使者,弟子就不打搅了。”
“别着急走啊。”秦裕双手拢在宽大的衣?里,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笑意,“采药赛第一名的奖励可不止这些,嗯……我想想,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一个问题?”
江易挑起眉梢,说句大言不惭的话,这个人故弄玄虚的劲真是欠揍,话虽如此,他也不能赤裸裸地撂脸色。
秦裕道:“别小看这一个问题,无论你问什么,哪怕是泄露天机,有悖天道,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易还真被他蛊惑的话语挑起了一丝冲动,他想问宣旎究竟是不是星族后人,想问天命阁知不知道菅白露的身份。
如果他要真问,便是秦裕答上一万句也不足以解惑。
区区一个答案,只是卫精填海罢了。
江易淡淡道:“多谢使者,但晚辈心中的困惑,自会自行寻求答案。”
秦裕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预料到江易能抵住诱惑,抬手摩挲着下巴,自顾自地低声说:“异于常人从来不是件好事。”
“……?”
“既然你没有想问的,我也不能强求,倘若哪天你想问了,就来不归山吧。”秦裕对他摆摆手,“你可以走了。”
虚境的出口幻化在江易身后。
江易没有犹豫,扭头踏入其中,在他离开的最后一瞬,他听到秦裕又说了些话,只是这话是通过密言进入他耳中。
“你体内有一道灵体,它不是凡物,如今或许不会害你,但日后必将给你带来一场劫难,我劝你早些舍弃为好。”
再醒神时,江易已经回到碧汐湖,徐长行迅速迎过来道:“走吧,现在人多眼杂、议论纷纷的,不益久留。”
寒山宗和药宫的弟子乘上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凌绝山,归还的车厢中与江易同乘的有四人,唯独不见程曜。
徐长行倍感稀奇道:“嘿,程小子居然跑去和程烈同乘,太阳打西边出来啊!”
青鸾看江易望着窗外,情绪并不因第一而高涨,担忧他是心中生了闷气,接过话道:“好歹是半年多没见,或许有什么心里话要交代吧。”
“这兄弟两个都是铁打的直肠子,狗脾气,哪来的兄友弟恭?”徐长行啧舌间,义正言辞道:“江易,你和师叔说,是不是程小子又气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