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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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争宠
待所有人离开之后,殿内就剩下魏槐序和清莺二人。
清莺随手拂掉身上的外袍,朝着里面走去。
魏槐序立即追了上去,“你不开心?”
“没有。”她捡起地上因为方才匆匆出去随手丢下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魏槐序从她身后过来,帮她整理衣裳上的褶皱,动作十分娴熟。
清莺的动作顿了顿,低眸看向腰侧的手,若有所思。
“你分明就不开心……是因为魏冬晨吗?我方才可没有怎么为难他。”
“皇上你误会了,这一次若不是有你出手,事情的进展都不一定能如此顺利,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那你为何……”
清莺转过身来,看着他,轻轻打断:“皇后往我宫里安插人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魏槐序愣了一下,随即缓缓移开目光,如实道:“……知情。”
“入宫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答应了你,身边的人由你自己挑选,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干涉。”他一脸无辜,“我真的没有干涉啊,何况我提前也打过招呼的,她不当回事我也没办法。
再说了,我其实也不确定她安插的人是哪一个,所以今日才配合你把奸细揪出来,如若不然,在你俩共处一室的时候我就该去踹门了。”
“哼~陛下这口才全用在狡辩上面了。”清莺斜睨了他一眼,还是觉得气不过,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用力踩了他一脚。
魏槐序本就赤着双足,这一脚力道不小,他痛得嗷嗷叫。
清莺这才觉得解气了一些,头也不回地出了御清殿。
……
柳疏疏回到自己的寝宫,关上屋门,便狠狠将桌子上的茶盏扫到了地面上,噼里啪啦的一片响动之后,她缓缓褪下外袍和鞋袜,踩着满地的碎片朝着前方走去。
柳乘风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不由地心惊胆战,快步跑了过去,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透冷,眉头拧成“川”字。
柳疏疏一言不发。
他将她放在矮榻上,命人端来温水,拿着帕子一点点为她清理脚上的伤。
“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
嗯?说话。”
柳疏疏始终低垂着头,卷长的睫羽掩盖了她眸底的神色,许久,才缓缓开了口:“我要让自己记住今日之耻,他敢这样对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一定会百倍奉还。”
柳乘风叹了口气,“但你也没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柳疏疏看向他,忽然弯了弯唇角,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将人拉向自己,俯身附耳过去,吐气如兰:“哥哥这是心疼我吗?”
他的神情凝滞了一瞬,一抹红晕顺着衣领下面的皮肤爬了上来,耳垂渐渐通红,如欲滴血。
“疏疏,别这样……”他的呼吸有些凌乱,握着她脚踝的手下意识地收紧。
“嘶——”柳疏疏撅起小嘴,不满地娇嗔:“哥哥,你弄疼我了。”
“对、对不起……”柳乘风立即就松了手,慌慌张张地道歉。
“嘘——”柳疏疏葱白的手指搭在他的唇上,笑意盈盈地道:“我知道哥哥最宠我了,如果我有需要,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我是你的哥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便是。”
“那哥哥能不能帮我得到陛下的宠幸?”
他像是突然冻住了一般,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
柳疏疏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柔若无骨的身子贴近他的胸膛,小脸埋到他肩上,软声撒着娇:“好不好嘛~哥哥,我虽然是皇后,但如今朝野上下,甚至民间百姓都知道我不得宠,我必须要得到皇上真正的宠幸才能保住凤位。”
“可是……”他感觉眼眶微微发热,喉咙有些艰涩,却只能将真正的想法埋藏心底,“可是莺儿怎么办……”
“她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心,难道还要任由她爬到我的头上来吗?”
她声音徒然冷了下来,令柳乘风惊了一下。
“疏疏?”
她意识到不对,又软下声儿来:“哥哥,我知道你与她有着从小到大的情义,可我与你才是骨肉至亲,孰轻孰重你心里应该明白的对不对?”
柳乘风缄默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帮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即便你得了宠也不要过分苛待她,毕竟,我们原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我都听哥哥的。”她乖巧的应着,低垂眉眼掩住眸中的寒芒。
……
皇宫内入了夜便显得格外静谧。
东临国有明文规定,在皇帝驾崩之后,后宫的妃子都要离宫,有皇子的可以去随儿子同住,只有公主的则要去都城外的别苑之中,而未育子嗣的妃子则需要殉葬。
新皇登基时间不长,所以如今的后宫到处可见空置的殿宇。
清莺晚上不太敢在宫里乱走,此刻就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乘凉,一抬头,可见满天繁星。
一旁的桐夏轻轻为她打着扇,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娘娘对世子真的没有一点情意吗?”
“我与他自幼相识,自然是有的。”
“您知道奴婢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余月和桐夏是跟在她身边最久的丫鬟,但是她们对于清莺的姻缘却各持己见。
余月比较支持清莺与魏槐序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娘娘与皇上在一起的时候最动情,和原本的自己很不一样,会做许多出格的事情,她便认为那一定是出于真心。
桐夏则支持清莺与魏冬晨在一起,因为她觉得娘娘与世子在一起的时候最自在,最放松,她能看得出来世子是真心实意喜欢娘娘的。
当然,如今桐夏支持的一方已经惜败,可她仍旧还有些不愿意死心。
清莺看着她满脸惋惜的表情,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与阿序相识于情窦初开之时,不可否认尽管他曾有负于我,但是他埋下的种子永远埋在我心底最深处。
而阿晨,他是我情根即将枯萎之时随风吹拂而来的一滴甘露,他曾治愈我破败不堪的根茎,我又怎能说完全没有动过情?”
桐夏听得一知半解,苦恼地挠了挠头,转头问余月:“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余月眨了眨眼,笑着道:“自己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