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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第172章 措手不及

书名: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字数:2323 更新时间:2024-11-16 11:55:48

这厢,清莺刚躺下准备入睡,迷迷糊糊间忽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了。

她警觉地从床帐后面探出头来,四下查看了一番。

屋子内一切如常,她还是不大放心,轻声呼唤在外室守夜的桐夏。

“别叫了,她听不见的。”一个人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看清楚来人,她心中戒备松了大半,姿态慵懒地倚在床柱边,眼含媚丝,笑意盈盈,“太子殿下何故造访大将军府?还夜闯臣女闺房?”

“本宫前来确定你的安危。”

魏槐序身上一袭玄色蟒袍,脚下乌皮靴,显然是刚从宫里出来的装扮。

“殿下多虑了,只要无人刻意陷害,我在家中便不会有什么安危问题。”

魏槐序听出她在含沙射影,抿了抿唇,并没有接茬。他随手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在她床榻对面几步远的位置坐下。

“本宫今日收到一封书信,信上说你被绑架了。”

“这样拙劣的谎言,殿下为何会轻信?”

他从袖笼里摸出来一支白玉簪子,夹在指间轻轻摩挲,道:“起初本宫是不相信的,直到见到了这个。”

这是清莺及笄之时他赠与的那套白玉首饰中的一件,尽管那个时候他人在北境,却还是费尽心思给她搜罗来一套上好的白玉首饰作为贺礼。

清莺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微微诧异,“这簪子我一直妥善保管,与嫁妆一起放在库房之中,不知是何时被人偷了去?”

魏槐序端详着她面上的表情,问道:“此事你真的毫不知情?”

她坚定地道:“毫不知情。”

“本宫信你。”

他起身,将簪子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道:“叨扰了,你早点歇息。”

他转身朝外走去。

“等等。”清莺小声道。

他的脚步顿住,不语。

清莺看着他的背影,呼吸不由自主地凝滞了一瞬,声音轻缓道:“你方才是从何处来?”

“我出过城。”他答非所问。

但这已经是清莺想要的答案了。

在预料之内,却不在情理之中。

魏槐序没听到她再说话,便迈开步子朝屋外走去。

出了清莺的寝屋,他动作轻巧地关好门,随即一跃而去。

……

柳疏疏与安王的流言蜚语很快就在都城之内传开了。

有人声情并茂的描述那日柳疏疏盛装打扮入了安王府,一夜都没有出来。

有人重提太子殿下为了柳疏疏跪在御清殿外请求圣上取消婚约之事。

接着关于柳疏疏水性杨花的传言愈演愈烈。

这几日,柳疏疏甚至连门都不敢出了,整日缩在房中不露面。潘氏急得团团转,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好言相劝。

清莺听闻之时只觉得大快人心。

“这下她还有什么闲心来找我的茬?”

桐夏在后面给她捏着肩膀,笑着道:“大公子日前请任去了衢州,想来也是不打算再插手柳疏疏的事了。”

“被最疼爱的妹妹骗得这么惨,他没有直接负气出走已经是不错了。”

余月道:“可他躲去衢州与负气出走有什么区别?”

“至少他还会回来。”清莺悠闲地吃着余月剥好的葡萄。

然而高兴不过两日,新的消息传来,着实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魏槐序带着聘礼直接上门提亲了。

“他是被下降头了吗?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儿!”清莺气得直翻白眼。

一旁桐夏赶紧替她打着扇顺气,“姑娘犯不着为了这样的人气着自己,晦气。”

“对对对,你说得对。”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才终于让自己稍微平心静气一些,但还是想不明白,“那魏槐序如今的野心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了吗?即便如此也非得要柳家这兵权……

不,或许他一直以来都是有野心的,当初他蓄意接近我不过是因为我那时是柳家唯一的姑娘。”

若柳疏疏没有走失,以她这尴尬的身份,他们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任何交集。

一切都是因为她背靠柳家罢了……

说什么一生一世,谈什么海誓山盟,不过是利益至上,为权谋也。

她禁不住苦涩地自嘲起来:“明明我一开始就想到了,可我还是犯蠢,以为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余月看她神色黯然,满眼落寞,不免有几分心疼,安抚着道:“姑娘涉世未深,他又蓄意接近,步步为营,您着了道儿没什么稀奇的,只要以后认清这个人便是。”

“算了,你不用安慰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清莺摆了摆手,遣退了屋内众人。

而此时的前厅之内,潘氏看着足足占了半个屋子的聘礼高兴得合不拢嘴。

“事出紧急,本宫来不及筹备齐全便前来提亲,只愿早日将疏疏娶进门才能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夫人直言指出。”魏槐序态度恭敬有礼,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潘氏稳住心神,捏着贵夫人的端庄架子,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能一心信任我们家疏疏已经是让臣妇万分感动,奈何家中主君外出巡事,不得亲见殿下,待臣妇去封书信相告,他也好早点回来给殿下和我们家疏疏主持婚事。”

“本宫知晓大将军被派指前往青州巡查,婚姻大事自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宫等得起。”

坐在潘氏下边位置的柳疏疏脸上的神情可就与潘氏的喜悦完全不同了。她面上平静,但盯着魏槐序的眼睛里含着幽幽怨毒。

看那二人商议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口说道:“臣女有些事情想单独与太子殿下谈一谈,不知是否方便。”

魏槐序看了潘氏一眼,后者心领神会,连忙起身,扶了扶额,行礼说道:“臣妇身子有些疲乏,便先行告退了。”

待潘氏一走,柳疏疏便遣退屋内众人,独留下她与魏槐序四目相对。

“为何要在这种时候来提亲。”柳疏疏声音冷极了。

“原因本宫方才说过了。”

“呵……”柳疏疏嗤笑一声,讥讽地道:“殷述黎,不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流言之所以传得这么快从中也有你的手笔。”

“不要提这个名字!”魏槐序微微眯眸,神情冷若冰霜。

“哟~当了许久尊贵的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我若是早知你会这般算计于我,当初就不该冒着天下大不为保住你这条贱……呃……”

她话没说完就被掐着脖子双脚离地,窒息感扑面而来,她无助地扒拉着钳制在脖颈上的手掌,却到底力气不敌,脸色被憋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