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囚凰:庶女偏要争宠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4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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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指认
“速速交代清楚,还能免去你的刑罚。”魏槐序冷眼看去,全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清莺看着他的神情,这一瞬间,竟不由地想到了阿述。
她从前便说过阿述的眉眼与魏槐序有几分相似的。只是可惜她从未见过阿述真正的模样,他便死了。
张弘抖着声音道:“奴才收了别人的好处,让我在马的饲料里加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想来极有可能是它导致那匹马发疯。”
“是什么人?”
“没有正脸,她戴着面纱,奴才也看不清楚模样。”
“那她具有什么特征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张弘回忆了一下,忽然指向一旁的冯瑞兰,道:“对,那人穿着的就是这样的一件鹅黄色的衣裳!”
冯瑞兰吓得瞪大了眼,尖着嗓子大喊,“你莫要胡言!我此前从未见过你!”
张弘顿时不敢再吭声,他知道这几位都是贵人,他一个都惹不起。
魏槐序却不管她,立刻下令让人去搜张弘的住处。
这不搜还好,一搜还真叫人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整整一箱的银锭!
一个小小的养马的马圉竟然会有一箱银锭,虽然箱子不大,但也不可能是他该有的。
“说说吧,这么多银锭哪里来的?”魏槐序拿起一个在手指间搓了搓,触感坚硬微凉。
张弘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道:“都是来马场的贵人赏的……”
“说实话,本宫没那么多耐心。”
“确实是贵人给的,他们叫我帮着办事,办成一件事给一个银锭子。”
那些具体是什么事,魏槐序已经猜到了一点,不过他没有急着问,又转回了今日之事,他将木箱子放在张弘眼前,道:“可认得这里面哪一个是今日的人给的?”
张弘凑过去仔细地瞧着,随后拿出来一个,说道:“是这个。”
侍卫将银锭接过来,奉到魏槐序面前。
“哦?记得这么清楚?”魏槐序拿起来瞧了瞧。
“奴才爱财,又怕让人觊觎偷去,收到的每一个银锭子都会在上面做个记号,今日收到的还没来得及做。”
“为了钱财害人性命,你这是谋。”
张弘早已怕得不行,哭着道:“是,是奴才鬼迷心窍、谋财害命,奴才罪该万死,但是奴才也是有苦衷的啊。”
“我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的亲人能过上好日子啊,我爹苦了一辈子,因为地里的红薯被盗去追贼人,被推倒后脑袋磕在石头上死了,我不想我的妻子和儿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了。”
魏槐序道:“这也不是你可以害人的理由,若你此次能协助本宫抓到害疏疏的真凶,祸可不累及家人,本宫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如若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张弘也已经明白。
他顿了顿,连忙道:“奴才记得那个女子的身上带着一股香味!”
魏槐序便让他去闻。
他弓着身子从清莺身边走过,清莺朝他温和一笑,他连忙垂下头,继续向前,在周瑶略微抵触的目光中只停顿了一下,便往前挪去,然后他停在冯瑞兰面前,没有再动。
他动着鼻子凑近嗅了嗅,冯瑞兰嫌恶地皱着鼻子往后缩。
“对,就是这个味道。”
冯瑞兰惊愕地瞪大了眼,竟在张弘被血污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她的神情瞬间变得惊恐,大喊道:“不,太子殿下,他在说谎!”
张弘却转过身对着魏槐序跪了下来,继续说道:“奴才记得这个气味,有点像桃花,而且这位姑娘身上的衣裳与奴才今日所见之人一模一样。”
魏槐序本来就对冯瑞兰有所怀疑,她的行为实在反常,再加上如今有人站出来指认,他几乎快要断定了她便是真凶。
清莺这时忽然提醒道:“四弟不是说失魂草长在山崖之上,冯姑姑昨日才来到都城,我们之中好像也只有她最有可能拿到失魂草吧。”
“柳清莺,你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害疏疏!我们之中最有可能害她的应该是你才对!从前你是大将军府唯一的姑娘,就算出身上不得台面也是集宠爱于一身。如今疏疏回来了,轻而易举取代了你的位置,你应该会很想把她除之而后快吧。”
冯瑞兰急了,说话也渐渐没了把门儿:“还有太子殿下,你本该是他钦定的太子妃,现在也被疏疏抢了去,你怎么可能甘心?”
“哦?是吗?”清莺看着她,嘲讽地笑了笑。
她若是现在回头看一看魏槐序的表情,应该会被吓一跳的。
魏槐序是什么人?性子再温润他也是堂堂一国储君,民间私下议论几句也就罢了,冯瑞兰竟然敢直接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就算原本没错也成了错。
不是每个人都是魏冬晨,能让魏槐序容忍得下的。
“来人,堵上她的嘴,拖下去仗打三十,听候发落。”魏槐序根本不等冯瑞兰再说什么便直接下令。
冯瑞兰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太子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然而魏槐序根本不听他狡辩,一个眼神,侍卫便将冯瑞兰给架走了。
此事暂且告一段落,魏槐序终于松口放他们离开。
但是夜色已深,回大将军府的路挺远的,他们索性就决定留在这里住一晚,反正柳疏疏这会儿也回不去,她一个人回府肯定还要再面对那一大家子的质问,烦不胜烦。
魏冬晨自然也跟着她留下,住进了她隔壁的厢房。
“你夜里有什么事让余月过来唤我。”临进门前,他嘱咐道。
清莺点了点头,笑着道:“明白了,天寒地冻的,你也早些歇息。”
“好。”
他们各自进了屋。
方才一直在院外站着,尽管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她早已被冻得手脚冰凉,浑身哆嗦。
余月给她打来热水洗脚,刚褪下鞋袜着实吓了一跳,“姑娘的脚都快冻成冰了!”
她抱着汤婆子哈出一口气,只淡淡道:“快到十二月了呀,一年又要过去了。”
“是啊,日子过得真快。”余月轻轻地给她捏脚通络经脉,感叹着。
“他能活到明日吗?”
“应该不能了。”
清莺弯眸笑了笑,心想:今夜应该会有个好梦。